第(1/3)頁 章歌奇詫異地問:“有這么夸張嗎?藥湯再怎么苦,還有喝不下去的?” 我說:“書上確實(shí)寫了,這先天再造湯‘味極苦澀’,苦得連舌頭和腸胃都受不了,所以要先飲麻沸散讓消化道麻痹了,然后再喝藥。既然書上記載得這么清楚了,還是尊重一下吧,可別在最后喝藥的環(huán)節(jié)出點(diǎn)啥事。” 吳八一指著煮麻沸散的鍋說:“難怪聞著這邊的藥像放了花椒一樣麻麻的,原來是麻沸散啊,麻沸散是不是就是那啥蒙汗藥?” 我笑道:“胡說八道,哪來的花椒味,你什么鼻子呀?麻沸散和蒙汗藥,也是有一點(diǎn)聯(lián)系的,因?yàn)橹饕煞侄际茄蠼鸹ǎ簿褪锹恿_花,是有強(qiáng)烈麻醉效果的。” 我往爐子中添了幾塊炭,拿蒲扇不緊不慢地扇著。 “小林哥,到飯點(diǎn)了,你餓不餓?”說著,吳八一遞給我一根即食的鹵鴨翅膀。 我撕開包裝嘗了一口,“別說,這味道不賴啊。對了,該做飯了。” 一提到做飯,二人就面露尷尬之色,吳八一笑嘻嘻地對我說:“小林哥,要不你去做飯,我在這兒盯著火?” 我說:“還是我盯著更放心些,不是還有幾斤嘎牙子么,你拿大醬咕嘟一下,很簡單的。” 嘎牙子是一種無鱗魚,包括在“三花五羅十八子”的東北開江魚里面,它和泥鰍差不多,不必刮鱗,烹飪起來比較方便,我覺得醬燜嘎牙子應(yīng)該屬于東北人的通用技能。 吳八一無奈地去做飯了,章歌奇則找趙軒嘮嗑去了。 中午時(shí)分,我們在院里支起小桌子,拿不銹鋼盆裝的一大盆醬燜嘎牙子燉得十分軟爛。 章歌奇吐槽小胖做得菜毫無賣相,不過以開江魚的鮮嫩肉質(zhì),隨便做一做味道就非常哇塞了。 吳八一只會(huì)做這個(gè),又把一堆鹵鴨翅的包裝撕了,放一起當(dāng)一碟下酒菜;另外直接洗點(diǎn)蔬菜蘸大醬吃,再來點(diǎn)小酒,這一桌看著也湊合了。 四個(gè)人圍坐在桌子旁吃飯,趙軒的嘴吃東西還是一直漏渣兒,他一個(gè)人在家的時(shí)候就圖省事燜菜飯吃,雖然我們給他買了手機(jī),不過他的甲蟲爪子不太好操作,別說打游戲,短視頻都懶得刷,每天的娛樂就是聽評書和相聲。 章歌奇拿起裝扎啤的那種大酒杯,說:“來,趙兄,我們走一個(gè)。” 趙軒把手里的半截大蔥喀嚓喀嚓地嚼了(吃一半漏一半),同時(shí)抓起酒杯,二人碰了下杯,喝水似地一飲而盡。 這種喝酒方法看得我和吳八一感覺肝尖都在發(fā)顫了,我說:“又沒人搶,你倆悠著點(diǎn)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