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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老板干咳了好幾聲，用咳嗽掩飾尷尬，招手叫過來個伙計，說：“你去把老板娘叫來。”

    伙計小聲問：“他們不是想打架吧？”

    老板一皺眉說：“胡說些啥呢？這位林先生看來是風(fēng)水高人，我和人家聊聊。”

    伙計走了。

    四下沒有其它人，我盯著老板，冷聲說：“你好大膽子，如此神物，居然用來做生意，當(dāng)熟食賣！真不怕天打雷劈嗎？老實說，這四百年里，割了它多少次！”

    “啥！？”吳八一和章歌奇不約而同地看向我，都是一驚。

    老板的表情快速變幻著，臉上陰晴不定，他當(dāng)然明白我說的是什么。

    我指了指門窗緊鎖的上房，“那里面藏了一頭牛，此物喚作稍割，乃是一只妖怪。你居然把它的肉切下來，賣給客人吃！”

    “林先生真乃高人！”老板突然高聲說道，雙手一抱拳，“敢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什么是稍割啊？”吳八一問我。

    我說：“《山海經(jīng)》中有一種叫‘似肉’的生物，可以無窮無盡地割下肉來吃。民間也有一種叫作‘稍割牛’的珍稀物種，它也像似肉一樣，只要不殺死它，可以無窮無盡地割下肉來，第二天又會長出來！”

    “我尼瑪！”章歌奇聽得惡心，大叫道，“還好我吐出來了，真他喵殘忍，喪盡天良！”

    老板流著冷汗，還是強辯道：“林先生，無論是‘似肉’還是‘稍割’，既然古人書中都寫了它們是可以吃的，為什么不能吃，除了自己吃，為什么不能也賣給別人吃？”

    我冷冷地說：“它有毒！”

    老板還在狡辯，“老姜解百毒，只要煮夠時間，是可以吃的，我們真的就只有今天出了這檔事，以前生意一直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

    吳八一又問：“小林哥，你怎么知道他一直在賣妖怪肉的？”

    我說：“首先是三張牛皮上面有一模一樣的瘢，發(fā)現(xiàn)這件事后我又仔細(xì)檢查，發(fā)現(xiàn)牛皮上的紋理都是一樣的。其次是老板說漏了嘴，他說過一句‘一直用這頭牛’，這樣的口誤一般人絕對不會想到，原來就是四百年來用同一頭牛！最后就是這院中的風(fēng)水局，金錢劍、銅獅子，其實你們也害怕遭報應(yīng)，就把它鎮(zhèn)壓在此！”

    “絕了！絕了！”吳八一驚呼，豎起大拇指，“臥槽，老板你們家也太有想象力了，鎮(zhèn)壓一頭妖牛，就是為了吃肉，還一吃就是四百年！這要是被青牛大仙知道……”

    章歌奇接茬道：“大仙非得把這店給連根掀了不可！”

    老板掏出手帕擦擦腦門上的汗珠，又?jǐn)D出一絲笑容問：“敢問，林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

    “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大夫。”

    “看來是位不一般的大夫，請問，妖怪生病，你能治么？”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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