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正是村里頭的小學老師,戴副玳瑁的眼鏡,頭發總是梳得一絲不茍,看著很斯文,經常在村里的小賣部喝著汽水抽著煙,跟鄉里人嘮些國家大事、國際形勢啥的,就跟古代文人在一塊兒點評時事時人一樣。 不過因為張正大我十歲,我跟他沒啥交集,他一向也沒生過需要巫醫看的疑難雜癥,我倆僅僅是認識而已。 我們來到張正家,院門開著,幾只蘆花雞在院子里溜達著找食吃,我來到正屋前敲敲門,里面有個女人的聲音問:“誰呀?” 我說:“我是林澤閩,過來瞧瞧。” “哎呀,林大夫!”張正媳婦笑容可掬地迎出來,“你啥時候回來的,你是不是聽說了我男人讓人打了?” “嫂子,村里不少人都議論呢,我擔心張哥會不會落下后遺癥,過來瞧一眼。” “唉……”張正媳婦露出愁容,不好意思地說,“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兩天全村都在戳我們一家子脊梁骨,臉都給丟盡了,你們坐,我去倒茶。” 我擺手說:“嫂子,快別客氣了,我先進去瞧瞧大哥!” 進了臥室,只見張正躺在床上,腦袋纏得跟木乃伊一樣,床頭柜擱著吃了一半的老母雞湯。 張正媳婦說:“都說三只雞才補一滴血,那天流了那么多血,我想給他燉碗雞湯補補。” 然后她看向病人,一臉討厭地說:“哼,你個死鬼!干出這種丑事,我還燉雞湯給你喝,你怎么對得起我!” 張正沒好氣地瞅了一眼自己媳婦,有點不耐煩地說:“你這人聽風就是雨,我都說了不下一百遍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大夫,好久沒見你了,快坐下!” 我給他號了下脈,問他頭暈嗎,眼花嗎,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應該是輕微的腦震蕩。 我又用望氣術瞧了一下,腦內沒有淤血,問題不大。 我說:“張哥,回頭我給你開一服藥吃吃就沒事了。” 張正點點頭,感激地說:“林大夫,太謝謝你了,這時候大伙都看我笑話呢。想不到還有人關心我,我真的很感動。” 我笑了笑:“鄉里鄉親的客氣啥,再說這是我的本分。沒啥事我先走了,一會我叫助理把藥給你送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