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點(diǎn)頭,就和吳八一在雪上刨洞,把狽大王的尸體和犬兄一起埋了。 然后吳八一攙著我離開,那小參精趴在吳八一的背上,神情好像死了一樣——它的族人們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吳八一伸手要拽小參精身上的須子,我拉住他:“行了,不要再傷害它了!” “可是你被那畜生又咬又抓的,萬一得了狂犬病可咋整?對(duì)了,要不要把狽大王的腦子挖出來,就是你說的那種辦法……” “沒用,都燒成炭了!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吧!” 我們慢慢走著,進(jìn)入一片林子。我的腿都腫起來了,包里倒是帶了蕓南白藥,還有燒酒可以消毒,便簡單做了一下處理。 我把自然之書的背帶扎了起來,挎在自己背上,眼下失去了犬兄的庇護(hù),我隨時(shí)有可能被天雷擊中,不得不帶上這個(gè)卷軸。 吳八一幫我收拾剩下的酒和藥,又看了一眼小參精那邊,說:“對(duì)了,麻溜地把你的眼睛取回來吧,省得夜長夢多!” 小參精好像聽見了,站起來就要跑,卻被吳八一一把揪住,“小蘿卜,還想跑?拿人東西,沒找你要利息就算不錯(cuò)了!” 小參精十分抗拒,一直搖頭。我想了想,從懷里掏出胡沁蕊帶給我的那卷修行的書,對(duì)它說:“小朋友,我用這東西和你換回眼睛!想要修煉成人型,得有系統(tǒng)的修煉方法,而不是光靠搶人的器官!” 小參精迷惑地接過書看看,指著上面的字茫然地看著我。 我溫和地摸摸它,“你不認(rèn)字?沒關(guān)系,我會(huì)念給你聽?!? 它看看書又看看我,似乎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輕輕地朝我點(diǎn)了下頭。 見它同意了,我用燒酒把手清洗干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摳它的眼窩。 小參精哆嗦了一下,不過這次沒有抗拒,伴隨著粘稠的聲響和一種奇怪的手感,一只完整的眼睛裹著白色的參液就這樣簡單地被取出來了! 我摘下眼罩,把義眼取掉,然后慢慢放回眼睛——自己給自己塞眼珠的感覺怪異極了,我特別小心,生怕把晶狀體弄破。 最后,眼珠整個(gè)進(jìn)了我的眼窩,一瞬間感覺癢癢的,那種癢是在眼球里面,好像有羽毛在搔眼球背后一樣。 我不停地眨眼睛,眼淚嘩嘩地流,吳八一拿手在我眼前晃,著急地問:“咋樣呀,能看見嗎?” 千年人參的汁液藥性極強(qiáng),是神奇的愈合良藥,和之前接回我的手時(shí)一樣,人參汁液很快把破損的血管和神經(jīng)接回去了。 伴隨著右眼陣陣針扎似的痛癢感,我的眼前逐漸有了光感,就好像蒙了一層毛玻璃,然后有光透進(jìn)來的感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