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時(shí),不知從哪里居然傳來一陣悅耳的絲竹之聲,樂曲的旋律古樸雅致,一時(shí)間,我們感覺像是穿越到了先秦時(shí)代的貴族家庭。 胡沁蕊忍不住要端起來飲湯,我忙按下她的手,“別喝,千萬不要著了妖怪的道兒!” 說罷,我從懷中抽出一道狼跋符,喝道:“現(xiàn)出原形!” 狼跋符貼到了老者身上,可他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我有些尷尬,老者像是無視了我的存在,壓根兒沒理我! 這時(shí)童子過來收走我們面前的簞,然后另一名童子托著一大盤晶瑩剔透,好似玉片般的東西走過來。 “哈哈,這個(gè)我知道!”胡沁蕊開心地說,“是膾!” 膾就是生魚片,是我國早在商朝就開始吃的東西,后來傳到小日子過得不錯(cuò)的國家,被發(fā)展成國粹。 我國的魚多為淡水魚,容易有寄生蟲,這點(diǎn)華佗、李時(shí)珍都警告過世人,加上古代烹飪技藝本就百花齊放,也不差它一個(gè),后來就逐漸不流行了。 高胖的老者伸出玉箸,筷子在他寬厚的手掌中就像牙簽一樣,他另一只手挽著自己的袖子,夾起幾片雪白輕薄的生魚片,放進(jìn)桌上的小碟子中去蘸。 原來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桌菜,其實(shí)全是蘸料,五顏六色的,十分豐富。 古人的醬可講究了,有韮、菹、醯、醢、梅,有葷有素,我聽說還有什么螞蟻蛋醬、蝸牛醬之類獵奇的口味。 老者笑道:“這膾呀,一定要用入秋的第一網(wǎng)鱸魚才最為鮮美嫩滑,‘凡膾,春用蔥,秋用芥’,方合古禮!” 他在裝著芥子泥的碟中反復(fù)蘸了兩下,青青的芥泥估計(jì)就是芥末,然后又蘸了黃色的、褐色的、黑色的各種我叫不上名字的醬汁。 老者把各種醬料加持過的生魚片放入口中,隨著咀嚼的動(dòng)作,他的山羊胡慢慢抖動(dòng),臉上露出陶然自得的神情,悠悠贊道:“妙哉妙哉,金齏玉膾,實(shí)乃中土之佳味也!” 瑪?shù)拢@副好像美食吃播的做派,看得我都饞了! 胡沁蕊和吳八一的眼神更是不妙,兩人都瞪著眼睛盯著生魚片,咕咚咕咚地吞咽口水,眼看就要淪陷。 我急了,當(dāng)頭棒喝道:“快走快走,妖孽在迷惑我們呢!不要再看了,小心陷進(jìn)去!” 吳八一露出一副懶散的慫相,說:“唉,小林哥,我知道這是妖怪。可這么有生活氣息的妖怪小爺還是頭回見,它也沒害咱們,看個(gè)吃播又不要緊的!” 我急得冒汗,“你個(gè)山炮,不要中了敵人的糖衣炮彈,走走走,快撤!” 胡沁蕊終于忍不住了,她一把抄起玉箸,迫不及待地去夾盤中的生魚片。 我見狀不妙,慌忙抓住她的筷子,瞪她說:“小蕊!這里是古墓,怎么可能有生魚片給你吃!”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