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呼喚一聲,犬兄卻遲遲沒反應(yīng)。 我一愣,然后看到身上臟兮兮的,肩上的犬兄自然也不可能獨(dú)善其身,上面沾的全都是泥。 我以為自己弄得太臟,惹犬兄不開心了,便輕輕拍打它上面的污土,小聲說:“一會兒我?guī)湍闱鍧崳僦乙幌掳桑x謝啦!” 隨后犬兄有了反應(yīng),陰風(fēng)回旋,吹進(jìn)一個地洞里給我指明了方向,我和胡沁蕊趕緊往里面鉆。 我們又爬了半天,來到那個洞里。只見吳八一躺著原地,身子已然被碎土埋了多半,像一尊剛出土的俑人,得虧我用背包給他枕著腦袋,一張臉還露在外面,不至于悶死。 我和胡沁蕊上前把他扒拉出來,我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比剛才還要微弱,眼中仍蒙著蔭翳,瞳孔似乎變得很淡了。 我身上也找不到干凈的利器,正踟躕間,想到了胡沁蕊,說:“小蕊,麻煩你在他的手臂上劃一個井字型的傷口。” “好的。” 胡沁蕊應(yīng)了一聲,對著自己的右手舔來舔去,然后像彈簧刀一樣彈出一根尖尖的爪子,把吳八一胖乎乎的手臂劃出一個井字來。 “呃……” 我看她用這種方式消毒,覺得不大合適,“那啥,我稍后和你普及點細(xì)菌學(xué)的知識吧。” “哈?細(xì)菌學(xué)?那是啥玩意兒?對修行有用嗎?” 我心想胡沁蕊身體健康,應(yīng)該不存在什么傳染病,可眼下也顧不上這些了。 接著,胡沁蕊像開椰子一樣劈開章貝尼那顆古怪的大腦袋,我雙手從顱腔中捧出一大坨灰色的、顫巍巍的、像豆腐似的大腦取出來,敷在吳八一劃出傷口的手臂上。 該做的都做了,一時半會兒自然不會有效果,我心中默默祈禱,一定要管用呀! 片刻之后,我看見吳八一的眼皮在動,我不禁激動起來,緊緊抓著他的手和他說話:“小胖!吳八一!堅持住,你會沒事的!” 胡沁蕊瞎出主意,“快掐他人中。” 我搖頭,“不、不,掐人中不太靠譜!” 人中有大量迷失神經(jīng)匯聚,按壓那里確實會造成強(qiáng)烈的刺激,但對身體是非常危險的,尤其是昏迷之人。 前不久的新聞里有個體育老師救中暑的女學(xué)生,他就是用力掐人中,結(jié)果把人給掐死了。 這法子雖然民間廣為流傳,但我們巫醫(yī)卻是不會用的。 不過胡沁蕊倒是提醒了我,我把吳八一的衣服撕開,在他胸前撒點涼水,反復(fù)按摩,用指關(guān)節(jié)刺激玉堂、膻中幾個有利血液循環(huán)的穴道。 很快,胡沁蕊驚喜地叫道:“恩公,他的手指動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