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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窄的地方僅容一人通過，走著走著，吳八一可能是無聊，隨意地踢了一下地上突起的一個雪堆，然后他痛得嗷一聲抱著腳跳起來。

    “干嘛呢？”章歌奇在后面推他，“載歌載舞的，這是想到啥高興的事情了？”

    吳八一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嗐，我不該腳欠的，踢到石頭了！”

    “二貨！”

    章歌奇嘲笑他，順手拿刀在雪堆上面撥拉一下，結(jié)果下面并不是石頭，倒是露出了一塊皮革狀的東西。

    章歌奇驚訝地“咦”了一聲。

    我也走過去，幫忙把雪撥開——發(fā)現(xiàn)這東西是一個牛皮制成的補(bǔ)給袋，上面打了幾塊布的補(bǔ)丁，袋子凍得硬綁綁的，它的開口是用綿繩收緊了。

    我費了老鼻子勁才把硬撅撅的繩子拽開，伸手摸了一下，掏出兩個油紙包。

    打開一看，一個裝著咸肉干，一個裝著炒青稞，當(dāng)然，都凍成塊了。

    “我去！”吳八一驚喜地說，“太稀奇了，居然發(fā)現(xiàn)吃的了！嘿，你們誰能有小爺這運氣？”

    我檢查補(bǔ)給袋，看到上面用金絲繡出的吉祥花紋，說：“別高興太早，這東西可不能吃。我估計有個幾百年歷史了，這是古代將官的補(bǔ)給袋?！?

    章歌奇拿刀柄使勁地鑿了幾下凍肉干，敲下一片，放進(jìn)半片在嘴邊，用力咬著。

    肉干凍得像石頭一樣，看他那副咬肉干時猙獰的樣子，我都擔(dān)心他把牙給崩了，但章歌奇也不聽我勸。

    喀嚓一下，斷的不是他的牙，而是凍肉干，在嘴里咀嚼的時候，他的臉都皺了起來，像啃骨頭的狗一樣，咯嘣咯嘣他嚼了好半天，才咽下去。

    吳八一好奇地問：“章哥，這啥肉？咸嗎？”

    章歌奇皺眉，看來味道不怎么樣，“是牛肉，真齁死人了！”

    我不無擔(dān)憂地說：“章兄弟，這幾百年的肉，都能當(dāng)古董送到博物館了。你小心中肉毒桿菌，那東西很厲害的！”

    章歌奇不在乎地呵呵一笑，“這包吃的先收著吧，要是我一會沒中毒，你們就可以吃了?！?

    我又從地上的袋子里掏出幾個保存完好的油紙包，打開后，發(fā)現(xiàn)還是食物，但由于凍得很瓷實，不太好辨認(rèn)是什么。

    章歌奇盤坐在地上，一樣樣拿在手里又舔又聞，確認(rèn)了這些食物有乳酪、面餅、肉干、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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