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師德不知道的是,師菡的心,早就寒了。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既然要演戲,那就大家一起來。師菡嫁妝沒聽明白的樣子,笑著應對道:“小舅舅今日回京走的是小道兒,路不好走,因此耽擱了些時辰,不過也算是平順,路上連個賊影都沒見到。聽說諸位前去迎接的大臣在是在官道兒上的被劫的?” 走的小路…… 難怪那些前去迎接的大臣撲了個空不說,還被土匪給綁了。這商卿云,想必一早就算計好了吧! 想到這兒,師德不禁又提起了一顆心,顧氏之死……帝師府應該不會起疑心吧? “卿云無事就好,不過下次這種事兒,你一個女子就不要出去拋頭露面了,讓下人去即可。” 師德捋了捋胡子,仿佛剛才說要斷絕關系的人不是他一樣,慈愛的看著師菡,溫柔道。 師菡面不改色,只淡淡的對上他的視線,“父親說的是,下次若有這種事,女兒便提前告知父親,好讓父親早做準備,派人前去迎接。” 這話就是赤果果的嘲諷師德壓根沒有這份心意了。你要想迎接人,早干嘛去了?非得等到師菡人回來了,才馬后炮的來這么一嘴?虛偽。 潛臺詞師菡雖然沒說出來,可師德也是人精,怎會不明白? 他忽的一皺眉,拍著桌子怒道:“為父也是為你好,若你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對得起國公府上下?” 師菡:“……” “若女兒真出什么事兒,父親只管與我劃清界限便是,想來,也損害不到國公府的臉面。” 更何況,這幾日過國公府還有臉面么? 師菡這云淡風輕的一懟,瞬間,師德說不出話了。 帝師一旦回京,師菡他就更拿捏不住了。必須要在帝師回京之前,將秦若若和七皇子的事兒定下來才是! 想到這兒,師德穩(wěn)了穩(wěn)心神,深深的看了師菡一眼,嘆息道:“你這孩子,滿口胡言!對了,柳氏院子里的東西,為父覺得,還是罷了吧,如若讓外人知道一個嫡女,去妾侍房里拿東西,傳出去總是不好聽的。” 她去拿回本就屬于自己的東西,這叫不好聽?柳氏偷偷摸摸偷主母的東西,這就是理所應當? 人才送走沒兩天,師德就變卦了。 此時,師菡心如墜冰窖一般,一陣寒涼。 見師菡不說話,師德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你放心便是,日后這種事,絕不會再發(fā)生了。” “母親私庫的鑰匙,不知是否可以交還給女兒自己保管?” 歸根結底,無非是因為顧氏這些年不管家,才鬧出這些事兒來。既然師德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他就必須交出鑰匙。 然而,不等師德回話,師老夫人忽的怒斥出聲;“這是什么話!我老婆子難道還會昧了你母親的嫁妝不成?” 昧沒昧您自己心里沒數(shù)? 師菡微微一笑,“祖母自然不會去拿兒媳婦的東西,只是菡兒擔心有賊人再次作案,到時候祖母和父親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這一身冤屈了啊。” “放肆!你母親嫁入國公府,就是國公府的人,這嫁妝,雖然她的私物,卻也是在國公府里放著呢,難道我老婆子連國公府的東西都沒資格管了嗎?” 師菡挑起眉頭,從容淡定道:“祖母說的是,只是,媳婦的嫁妝由婆婆來管,似乎不太合禮法。” “放肆!師菡,你反了天了還!” 師老夫人是個急性子,慣喜歡倚老賣老,師菡此時強硬的態(tài)度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巴掌似的,狠狠的打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花廳外,忽的傳來一道溫潤的嗓音,像是玉石墜落,清脆優(yōu)雅,只聽其聲,便如見其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