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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大舅笑笑點頭，管二舅則是直接吃一個，道：“七兩就是能耐，種的果子都比別人甜。”

    “那二舅多吃些，一會兒給表哥他們帶些回去。”沈笑又給他抓一把。

    “那二舅就不客氣了?！惫芏说溃骸白?，咱們后院拿籃子摘些。”

    “好??！”

    他們走后，堂屋幾人久久不語。

    管大舅打破沉默，道：“我們給親妹妹幫扶一下，還要你還錢，把哥哥當什么了？”

    “大哥，都是一大家子，不容易。

    你們今天送來的兩袋米面，已經是幫大忙了?！鄙虼蟛嘈?，以往一斗米二十五文，如今卻要五十文。

    家里的糧缸都快見底了，昨天和今天賣的菜錢，七兩幾乎全買了米面肉，二十來個勞力，只夠吃到明早。

    管大舅擺擺手?！澳羌依镆脖饶銈儚娦?，你們嫂子也都是曉得輕重的。

    當年于縣令給你們一個名額，妹夫二話不說讓我去了縣衙。

    咱家這十年來，多有受益?！?

    “大哥，我識字少，當年又重傷在身，且有族規，不讓你去讓誰去。”沈大伯給他推推茶碗。

    “你們族里的，多少會有些意見，這我都知道的?！惫艽缶说溃骸澳巧蚶先兰揖烁?，在縣里迎客來當帳房，沒少拿此事說嘴?！?

    “我就知道，姚氏時不時刺我，這后頭有事。

    我倆拉拔大的小善，拿命掙回的功勞，讓她娘家得了去，天下沒這個理兒?！惫苁吓淖馈?

    “再說，論親論近，她家能比得過七奶奶家？”

    沈大伯擺擺手：“別氣，這事我當初也是和四叔他們說過的，咱們沈氏不許子弟入胥吏一行。

    不說這個了，大哥，縣衙已經張榜了嗎？……”

    ……

    后院，程懷謙在櫻桃樹上摘果，管二舅嘆道：“可惜了這幾棵樹。

    前頭幾棵石榴樹的花骨朵，掉下的也不少，不曉得今次會結多少果。

    你大伯最是看重那些石榴樹，怕是要鬧心?！?

    “過完端午就好了，大姑的生辰過去，他就好了?！鄙蛐幼〕虘阎t遞下的一小籃櫻桃，道：“二舅，我們做了果脯，樹上這些，打算再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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