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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跡潦草，氣勢磅礴凌厲，入木三分。

    觀其字識其人。

    這話不假。

    沈奴一眼看出來這是陸清臣手寫，而非什么花店老板。

    跟著聯(lián)想起昨日下午在上海，她寫那張明信片時那個男人的反應(yīng)，只是在一旁看著，神色尋常，似乎對此并無興致。

    今天，卻以這樣的形式說出這樣的話。

    較真起來，這還是那個男人第一次這樣直白地袒露心跡，他這人性子冷，又內(nèi)斂，從沒說過喜歡或者愛的話。

    沈奴手指捏著卡片一角，反復(fù)看了好幾遍，舌尖咀嚼，心上回味，心跳悄悄加快，心底生出的那絲甜意，跟著奔騰的血液流遍四肢百骸，竟覺飄飄然。

    唯伊爾，唯伊伊爾，唯你一人爾。

    沈奴沒學(xué)過插花，按著自己的喜好隨意擺弄，十幾分鐘后上樓，陸清臣還在書房里。

    她把玫瑰擺在床頭柜上，去衛(wèi)生間又洗了個澡。

    陸清臣處理完正事，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推開臥室的門的瞬間，捕捉到沈奴往被窩藏東西的一幕。

    女孩把鵝絨薄被拉到鼻梁，只留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在外面。

    兩米寬的雙人被，被她整個裹在身上，蟬蛹似的。

    “忙完了？”聲音悶悶地透過薄被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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