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承初張了張嘴,卻忽然說不出個所以然。 圈子里都在傳陸清臣的發家史不干凈,還說陸清煥的死是他一手促成,就算不是空穴來風,也沒人清楚具體都發生了些什么。 沉默在蔓延,兩人間的僵持,反倒被一道外來的聲音打斷,“在聊些什么?” 陸清臣單手插兜過來,西裝已經穿在身上,挺拔筆直,垂落的手捏著一頂女士寬檐帽。 隨著他的走動,西褲布料輕蹭著帽后碩大的同色蝴蝶結。 幾乎是他出聲的瞬間,陸承初撒開了握住沈奴手腕的手。 雖然氣憤陸清臣挖墻角,可對陸清臣的敬畏卻絲毫不減。 陸清臣沒看他的局促樣,走到沈奴身邊,抬手把帽子扣在她頭上,沈奴下意識抬手扶住帽檐。 耳邊是男人略帶涼意的聲音:“不是怕曬?還在太陽底下站這么久。” “餐廳那邊午飯準備好了。”說著,他掀起眼皮去看陸承初,目光有點冷,“去把你傅叔叫過來。” 陸承初不敢違逆,哦了一聲朝降落場跑過去。 沈奴想問餐廳在哪里,抬眸發現陸清臣板著臉望向自己。 那眼神,像在看家里不省油的小孩,沈奴疑心他下一刻會不會端起長輩的架子跟她算賬。 她朝他露出一抹甜笑。 男人不為所動。 沈奴有些尷尬地收了笑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不妥的行為,想來想去,也就被陸承初拉了手腕有些不當。 陸清臣愿意為她花心思,又對她的身體表現出興趣,在他眼里,恐怕她就是他的所有物。 而陸承初向來不懂得掩飾感情,做出越線的舉動,無異于在挑戰陸清臣的權威。 沈奴抬手捏著帽檐,線衣袖口往下滑,露出一截纖細手腕,熒光粉的表盤更襯得肌膚如雪,她拿另一只手抓住陸清臣戴表的手腕。 “幾點了啊?”邊說,邊抬起男人的手。 陸清臣的腕表除了小時和分鐘的顯示,還有三個副盤和陀飛輪,刻著字母和看不懂的符號,和這個男人的心思一樣復雜難辨。 她低頭細看,長發滑落在挺括的西裝袖子上。 也有一些落到男人的手背上,柔美和剛硬的碰撞,陸清臣手指勾住一縷黑發,語氣溫和了不少:“還沒看完?” 沈奴看著被發絲纏繞住的男人手指,伸手搶回自己的頭發,轉身就走。 她搶得太急,沒注意發絲斷了一根在陸清臣手指間。 陸清臣捏在指尖,看著它在陽光下隨風搖曳,指腹輕輕捻動,薄唇不覺勾出淺弧。 有傅昀堂在,永遠不用擔心冷場,既能跟陸清臣聊政治經濟,也能跟陸承初聊哪個國家滑雪場最好玩,哪座島適合潛水。 沈奴吃著堪比五星酒店的菜肴,窗外就是藍天白云,延綿山景,忍不住想,資本家果然會享受。 飯后,陸承初和傅昀堂先走了,陸清臣接了通長電話,沈奴閑著沒事,透過玻璃窗瞧見外面的花叢里有藤編吊椅,出門繞了半棟房子坐上去。 吊椅墊了褥子和抱枕,身下綿軟,頭頂陽光正好,曬得她昏昏欲睡。 不知過去多久,她忽地清醒過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