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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奴了笑。

    午飯后，許老夫人午休，沈奴拿出鄭宏給她的那張名片。

    那是張透明的塑料名片，右上角印著金色的‘華清控股’的字樣和公司logo，logo下是陸清臣的名字和電話。

    左下角兩行字：

    陸氏集團(tuán)董事

    華清控股集團(tuán)主席兼首席執(zhí)行官

    名片質(zhì)感很好，奢華有檔次。

    像陸清臣這樣的成功商人，號碼從來不會只有一個，名片上這個，不過是用來處理公事的號碼。

    沈奴打過去，果然不是他本人接的。

    “您好，我是陸總的秘書司蕊蕊，陸總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請問您是哪位？”

    沈奴道：“我姓沈，陸總大概什么時候有空？”

    對方聽出她不愿多說，聲音利落帶笑，“您過一個小時再打吧。”

    “謝謝。”

    “您客氣。”掛了電話，司蕊蕊旁邊湊過來一個人，是董經(jīng)辦的另一位秘書黎雨柔。

    “誰呀？”黎雨柔視線掃過手機(jī)屏幕，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

    “不知道，沒備注。”司蕊蕊隨口一答，又去忙手頭的工作。

    “男的女的？”

    “女的。”

    黎雨柔咬住唇，盯著黑色商務(wù)手機(jī)看了好一會兒，又問：“你剛不是問對方是誰嗎？她沒說？”

    司蕊蕊抬起頭，表情鄭重，“黎秘書，你越界了。”

    黎雨柔：“……”

    ……

    沒到一個小時，沈奴接到了陸清臣的回電。

    接聽，那邊先傳來男人清冷疏離的嗓音：“找陸某有事？”

    “嗯。”彼時，沈奴正在住院部一樓收費(fèi)處續(xù)費(fèi)，周遭吵吵嚷嚷，她怕手機(jī)那邊的人聽不清她的話，快步走到外面去。

    耳邊清凈了，她才說：“謝謝您肯幫我，我想請您吃個便飯，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你什么時候有空？”這話，算是應(yīng)承下來。

    沈奴反倒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答應(yīng)得這樣干脆。

    在鄭宏提點(diǎn)她之前，她有想過請陸清臣吃飯以示謝意。

    但細(xì)一想，陸清臣這樣身居高位的男人，是不屑于無用社交的，跟沈奴這樣的小人物吃飯，對他而言實(shí)在是沒有必要。

    “今晚可以么？”沈奴聽出對方在遷就她的時間，頓了下，給出具的時間和地點(diǎn)，“七點(diǎn)，江南醉”

    江南醉在京城餐飲界排得上名號。

    六點(diǎn)半，沈奴就到了江南醉。

    她是提前訂的包廂，包廂號已經(jīng)發(fā)到陸清臣手機(jī)里。

    江南醉以粵菜為主，口味偏清淡養(yǎng)生，她看了會兒菜單，心里盤算好一會兒點(diǎn)哪些菜，七點(diǎn)整，陸清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包廂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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