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奴不疾不徐地擦頭發,沒回應傭人的叫喊,床上放著染了血的牛皮文件袋和那部黑色手機。 莊嚴是苦出生,沒有別的資源,唯有這一身才華和能力,文件袋里裝著一份協議,他把自己的一生都賣給了傅伯雍。 莊嚴有志向有野心,在他的人生規劃里,戰場不僅局限在華瑞銀行,他有更遠的目標。 可他為了沈奴,甘愿將自己的一生都困在這小小的銀行里。 沈奴不知道他跟傅伯雍是怎么談的,她知道他成功了,協議上有傅伯雍簽下的名字。 頭發差不多干了,她才起身。 書房里,藍姿坐在書桌后,端著杯安神茶,聽見開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 “三天后是你的排卵期,我給你安排了明天的體檢,記得空腹過去。” 頓了一下,又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不許再出去鬼混。” 鬼混…… 沈奴偏頭,目光落在東面的墻上,那上面掛了整整一面墻的肖像畫,每一幅都是藍姿親手畫的。 每一幅都是沈瓊琚。 喜笑嗔怒,呼之欲出,每一筆都是一位母親對女兒深切的愛。 沈奴盯著看了會兒,輕轉眼眸,望向藍姿。 說的卻是另一件事:“是你把莊嚴叫去盛安大樓的,對么?” 莊嚴在盛安集團樓下發生的車禍,她就猜到是藍姿見了他,又在莊嚴的手機里看到通話記錄,便確定了。 聽到沈奴質問的口吻,藍姿抬眸,語氣輕蔑:“你在對我興師問罪?” “是我又怎么樣?”她冷笑一聲,“難不成你還要把他的死怪罪到我頭上?你是不是忘了,我為什么要約他?” 為什么? 因為沈奴不聽話。 眼看著沈奴的臉上漸漸褪去血色,藍姿心情愉悅起來,“如果你一開始就乖乖聽話,事情何至于此?歸根究底,是你害死了他。” 她說得輕描淡寫,卻字字如刀,刀刀誅心。 沈奴的臉色蒼白到了極致,渾身的血液猶如凝固,中央空調吹出的風,冰冷刺骨。 “你們說了什么?”但她的聲音卻平靜得出奇。 這幾日,沈奴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所以今晚才會出現在這。 跟藍姿說的那些話,或許是莊嚴最后的言語,她想知道。 藍姿卻沒打算告訴她,“說了什么重要嗎?” “與其想這些沒用的,不如想想怎么哄陸云諫高興,你接連兩次戲耍他,他可是生氣得很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