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奴剛走進酒店客房,手機響了,是前男友莊嚴。 鬼使神差的,她接了。 電話里,莊嚴聽起來挺高興的:“……我剛才接到通知,領(lǐng)導讓我月底去瑞士總部參加培訓。” 潛臺詞:他要升職加薪了。 確實是個好消息。 “那恭喜你了。”沈奴的唇邊露出些許笑意。 如果此刻沒有另一個男人的手臂摟在她腰上,她會跟莊嚴一樣高興。 身后的男人半抱著她,她感覺到了對方的興奮。 “阿姨知道了嗎?她很開心吧?”沈奴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掙開腰間的男人胳膊。 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夜很沉,七月的熱浪滾進來,驅(qū)散了周身的空調(diào)冷氣。 可不知怎地,她覺得打心底里冷,身體都忍不住輕顫。 “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講。”莊嚴說完,頓了幾秒,像是掙扎了一會兒,才又說:“伊伊,我……不會一直這么窮,你再給我點時間,等等我,好不好?” 沈奴本不想這么快結(jié)束通話的,可見聽到他這樣說,笑容有些冷了下來,“我在跟別人約會呢,不和你說了,掛了。” 掐斷通話,她閉上眼眸,心底涌出濃烈的痛。 莊嚴的父親病逝,欠了一屁股的債,母親身體不好,收入微薄,還有個年幼的妹妹要撫養(yǎng),經(jīng)濟條件十分拮據(jù)。 可即使這樣,他在大學期間也從不申請貧困助學金,寧肯辛苦自己多打幾份工。 自尊心這么強烈的一個人,要把自尊踩在腳底下,才能說出剛才那番話吧。 “男朋友?”身后的男嗓挨得極近,熱氣噴進了她的耳朵里。 沈奴收起情緒,轉(zhuǎn)身時面色平靜,不著痕跡往后退一步,拉開與面前這個男人的距離。 “不是。”女孩子的聲音嬌嬌軟軟,說出的話卻帶著刺:“從我答應跟你私會,就和他分手了,畢竟出軌這種不要臉的事,不是人人都做得出來。” 說到這,沈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嘲:“你說是吧?姐夫?” 眼前這個男人——陸云諫,陸氏財團首席繼承人,也是京圈豪門沈家獨生女的丈夫。 諷刺的是,極少有人知道沈奴也是沈家的女兒,還被家里人安排跟親姐夫私會。 因為,沈瓊琚體弱,生不了孩子。 陸云諫聽了,只是哂然一笑,伸手扶住她的腰,手指曖昧地摩挲著,“不是最好,我也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樣東西。” 他低頭瞧著女孩: 長發(fā)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細眉明眸,唇色淺艷,一抹纖腰,如三春楊柳。 最惹人眼的,還是她右眼尾那一點桃花痣,灼灼含春,更引風情無數(shù)。 年僅十九,臉頰的幼態(tài)還沒完全褪去,卻已經(jīng)是美貌傾城的模樣。 以陸云諫的身份,見過的佳人不計其數(shù),但能勾他興趣的不多,沈奴算一個。 沈奴低頭看了眼陸云諫擱在她腰間的手。 目光冰冷厭惡,但面上卻仍是淺淺的微笑,“姐夫,如果有人拿你跟我私會的事去董事會參你一本,你說你們公司的董事們會不會覺得你品行不端,不堪大任啊?” 陸云諫身為陸氏集團獨孫,又天資卓絕,深受陸老爺子看重,本該順理成章繼承家業(yè)。 只可惜,頭上忽然就冒出個厲害叔叔,壓得他喘不過氣。 婚內(nèi)出軌,從來不是什么光彩事,要是被競爭拿去做文章,夠陸云諫喝一壺的。 “你懂的倒挺多。” 陸云諫慢慢放開沈奴,語氣意味深長。 他點了根煙,站在原地抽著,陰晴不定的眸子在繚繞煙霧后盯著沈奴瞧。 片刻,又笑了。 再次摟上來,夾煙的那只手挑起沈奴下巴,一口薄煙徐徐吐在她臉上,“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沈奴回到沈家別墅,已經(jīng)夜里十一點。 她洗了個澡就睡了,睡得不沉,總是半夢半醒的,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手機鈴吵醒。 接完沈瓊琚的電話,她撐著昏沉的腦袋起床洗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