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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不需思考的話脫口而出，一切都顯得么理所然。

    費醫生說的果然沒錯。

    她不知道為什么喜歡，反正云喬喜歡她喜歡。

    沈湛拿出吉他教導喬喬，她仍然覺得手疼，但也是打從心底里認為自己“喜歡”個東西。

    晚上沈湛沒能入睡，站在陽臺抽煙，煙盒里面只剩三支。

    平常他并沒抽煙的嗜好，段時間頻率增加，從不會著云喬的面讓她看到。

    哪知沒藏好的煙盒隔被云喬發現。

    國慶節假期前，他按照云喬的提議找到三處旅游地，出發前的晚上再次喬喬提起：“上次約定講個故給你聽，現在還想聽嗎？”

    “好啊好啊！”喬喬還是最初的喬喬，仿佛經歷再多都無法對她造成影響。

    在喬喬期待的目光下，他從車禍件開始講述段漫長而復雜的經歷。

    “你說的跟云喬說的不一樣。”喬喬指出。

    “哪里不一樣？”他問。

    “她說一年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日子，可是她現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心，還讓我教她呢。”喬喬獻寶似的捧起手機在屏幕上點擊滑動準備分享。

    她使用的是加密軟件，正解開密碼時突然想起：“不行，云喬說是秘密，不能告訴別人。”

    “我也算別人嗎？”

    “可她還說‘特別是不能讓沈湛知道’哎。”沈湛不算別人，可他是被特別標注排除在的人。

    沈湛不動聲色瞥她一眼，頓片刻才問：“除此之，你沒想到別的？”

    “還什么？”喬喬歪著腦袋露出一臉疑惑，顯然不會深思探究其中含義。

    沈湛抬手摸摸她腦袋，不再為難試探：“沒，你高興好。”

    他沒辦法跟喬喬告別，也不需告別。

    他做的是在云喬做出決定的時候，配合她完成場“道別”儀式。

    朝陽升起，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帶新生的希望。

    國慶節的山頂日出之后，云喬昏迷被送進醫院，沈湛乎寸步不離守在她邊。期間秦玉霜每都，站在病房的窗口靜靜觀望，沒進去打擾。

    “秦姨。”

    “別跟她提起我。”

    沈湛頷首，秦玉霜的目光移回窗臺，深深看眼，轉離開。

    出院之后，云喬的狀態好許多，平日生活學習依然正常進行。

    某個周末，沈湛決定趁假期帶云喬去景城周邊旅游點放松心情。他們選擇的景區公園建筑保留著歐式風格，路邊白色柵欄是一團一簇爭先綻放的花朵，風一吹，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花清香。

    順著石階再往下走一處小沙灘，白色沙子又細又軟，赤腳踩下去也不會被烙腳。

    大多是兒童提著彩色小水桶揮舞小鏟子玩樂，不知道什么時候云喬也參與其中，在兒玩得不亦樂乎，旁邊的小孩揚起藍色小鏟不小心揚起碎沙落在她的衣裙上，她絲毫不生氣，反而笑得更燦爛。

    記憶中，很少到云喬么純粹的笑容。

    鏡頭從云喬上移開，無意間掃到同在此地攜妻女游玩的費醫生。

    說也是湊巧，常年忙碌的費醫生難得帶妻女出放松，小孩抱著一套挖沙玩具在沙坑里奔跑去，不偏不倚正跟云喬撞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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