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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去做室內(nèi)設(shè)計肯定是不合格的，多了解一些，偶爾幫得上忙就能享受到女朋友崇拜的目光，幸運的時候附贈一枚臉頰吻，他能樂半天。打雞血似的繼續(xù)學(xué)習(xí)，如此循環(huán)到現(xiàn)在。

    “你不？”云喬抱著電腦再問一遍。

    “我不。”他倔強甩以表拒絕。

    很多時候云喬著他都覺得這不是一個心智成熟的男人，是正處于叛逆期的少年，跟小孩似的。云喬無可奈何嘆了口氣，不急不緩道：“那我今天抱電腦去書房熬夜，你自己屋睡吧。”

    “嗯？”沈湛猛地撩開眼皮，她皮笑肉不笑。

    反向威脅？很好。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倆情侶跟公司同事開會討論似的坐在沙發(fā)上進行探討。

    云喬手握鼠標(biāo)點點：“我想到了。”

    她扭身子，順手拿起抱枕墊在膝蓋上，平板電腦擱在上開始運作。

    “就沒了？”旁邊是他難以置信的音，云喬一臉認(rèn)真過去，“你還有什么建議嗎？”

    “……”

    工具人也不過如此。

    他咂舌批判：“過河拆橋。”

    耳邊冷不丁響起男人不滿的哀怨，云喬敲鍵盤的動作一頓，，旁側(cè)的男人雙臂環(huán)抱靠坐在沙發(fā)墊上，微仰著，閉目養(yǎng)。

    鼠標(biāo)移到左下角，三下點擊后，合起電腦往前一伸，放上茶。

    她默不作轉(zhuǎn)移方向撐起雙臂，舒適柔軟的沙發(fā)隨拳凹陷出弧度。男人性感突出的喉結(jié)在視線中起伏，胳膊乎挨到之際身長長往前傾。

    柔暖的唇覆上喉間，受刺激的男人瞬間睜眼，長臂扣緊蠻腰一把將人撈入懷中。

    “不做了？”

    她沒話，用行動答他。

    男人伏在耳邊，攀在腰間的手往上移：“那就輪到我做了。”

    身子被禁錮，云喬扭遙望落在后的東：“手機……”

    “晚上就該早點休息，什么手機。”他一本正經(jīng)的擺出老學(xué)究語氣，手上動作一點沒停。

    “……”懷中人動了動嘴唇，最終也沒把話懟去，不然等會兒遭罪的還是她自己。

    沈湛口中的休息自然跟平常不一樣。

    肩系帶不知何時被扯開，她被橫抱起來，沙發(fā)到樓上臥室雙腳完全沒有沾地。

    熟悉氣息迎襲來，裹挾全身，室內(nèi)溫?zé)釢M盈，折騰到周身香汗淋漓才被抱去浴室。

    云喬累得睜不開眼，“明天記得把我手機拿上來哦。”

    “這時候你居然還有精力掛念你的手機？”

    “會有電話打進來。”她像沒有骨一樣軟軟掛在他懷里，瑩白的胳膊環(huán)搭在頸間，帶著昏昏欲睡的鼻音。

    耳邊余留清淺的呼吸，沈湛收起不正經(jīng)的態(tài)度，音沉淀著令人著迷的安心：“嗯，幫你拿，睡吧。”

    扯起浴巾替她擦干背后濕漉漉的水珠，直到后半夜凌晨方才睡下去。

    言思慕約了她去實地考察，臨近中午等來電話，聽到鈴伸手盲摸，手機經(jīng)貼到耳邊。

    沒句話，全程都是沈湛幫她舉著手機。

    通話結(jié)束后，云喬沒精打采閉上眼，過了后發(fā)出音：“我要出門了。”

    “你可以跟她延遲。”

    “不好，昨天答應(yīng)過了。”她著，隨即翻身坐起。

    “行吧。”知道她在某些事上特別守約，沈湛不再勸：“今天穿的衣服在旁邊架子上，牙膏給你擠好，吃完飯送你過去。”

    沈湛開車把她送到約定地點，人揮手道別。

    “下午接你去費醫(yī)生那邊。”

    “ok。”

    人早熟悉，不需要彎彎繞繞，直接表達(dá)出來。

    云喬準(zhǔn)時到達(dá)，言思慕也剛到不久，剛開始人討論專注，到后走下來云喬呵欠連天，言思慕都不好意思留人：“你昨晚不會在熬夜趕設(shè)計吧？”

    想起云喬工作學(xué)習(xí)時的認(rèn)真勁兒，作為甲方的言思慕頗為貼：“喬喬你別那么拼，我不著急的，慢慢來就行。”

    “啊……”云喬輕拍臉蛋揉揉手，不禁耳紅熱，真相她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撥正，就只能附和好友的話，“嗯，知道了。”

    言思慕雙手舉過頂伸伸懶腰：“了，下周我過生日，一起來玩。”

    “能帶家屬嗎？”

    “嘿，當(dāng)然可以。”言思慕調(diào)皮眨眼，暗含打趣：“你倆感情真好。”

    “唔，你現(xiàn)在怎么樣？”在情場不得意的朋友前，她盡量避免秀恩愛的話題，倒是想起最近很少聽到言思慕提起那人。

    言思慕忽然沉默，緩道：“最后一次。”

    “什么？”??沒沒尾四個字讓云喬遲疑。

    “生日那天，我再堅持最后一次。”言思慕背起雙手踢踢腳尖，腦袋微垂著，忽然仰沖她笑笑：“如果這次不行，就算啦。”

    “我還年輕嘛，有很多選擇的，你不知道追我的人都要街排到街尾啦。”

    “嗯！”她的想法，云喬深以為然，“一定要跟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

    言思慕扭樂呵呵：“怎么現(xiàn)在是你給我講道理了？”

    還記得剛認(rèn)識那會兒，云喬連喜歡都不清。

    下意識摸索著腕間金鐲，云喬眼眸微垂著，嘴角掛起淺淺弧度：“大概是為，我感受到愛了吧。”

    愛與被愛同時進行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告別言思慕，沈湛的車子準(zhǔn)時到達(dá)。

    這一年來她依然在持續(xù)接受心理治療，費醫(yī)生的診室門檻都快被他們踏破。

    “最近感覺怎么樣？”

    “共情能力比之前更好，我想起了一些關(guān)于喬喬的事，那段記憶仿佛自己親身經(jīng)歷。”

    “早就跟你過，你沒有人格裂，喬喬不可能變成你，她做的事本就是你自己做的事。”那只是云喬逃避內(nèi)心的選擇，不可能變成另一個人活下去，當(dāng)她想要者融合，“消失”的必然只有喬喬，沒有別的選擇。

    一年前的國慶節(jié)后云喬昏睡三天三夜，在自己的意識里仿佛歷經(jīng)一次生。醒來之后，不需要再化出喬喬的意識去發(fā)泄。以前的她壓抑在心里的乎都是痛苦，如今正在學(xué)習(xí)怎樣去感受快樂。

    “我只擔(dān)心，以后還會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有他在你身邊，很難不開心吧？”

    心理問題在于心中所思，于缺乏情感和快樂的云喬言，沈湛就是她真正治愈的良藥。

    醫(yī)生病人交心談?wù)摻鼈€小時，拉開門就見沈湛倚在墻邊。

    每次云喬進醫(yī)院，他無論在外等待多久都不會玩手機打發(fā)時間，第一時間迎接她的目光：“今天有什么新收獲？”

    “跟費醫(yī)生聊得很開心算嗎？”

    “云小喬，勸你小心用詞。”

    他在一邊吃醋，她在一邊偷笑。

    沈湛伸手勾她肩膀?qū)⑷死缴磉叄??“言家那兄妹倆生日不是快到了，你要是給你朋友買禮物，順便幫我買一份適合送的東。”

    “你要送言思慕？”

    “是言斯年！”他著重強調(diào)。

    言思慕跟哥哥言斯年是雙胞胎，同年同月同日生，兄妹倆的生日宴規(guī)格低調(diào)，內(nèi)里構(gòu)造布局精妙。

    來這的客人乎都帶著價值不菲的禮物，還有人趁機表白。

    草草應(yīng)付一番，云喬剛好路過撞見，被言思慕拉著一起躲進獨立休息室。

    “這樣真的好嗎？”生日宴的主角之一就這樣躲起來。

    “我哥會解決的。”

    “其實我今天沒有請很多人。”言思慕柜子里抱出一箱酒，取出瓶放桌上，一邊講：“我在想，如果他來，我肯定想把更多的時間留給自己。”

    “這個是果酒，香香甜甜的，試試？”

    “好啊。”

    云喬平時不喝酒，但各種甘甜果酒的味道情有獨鐘，家里偶爾備上瓶，要是哪天只剩一瓶進了沈湛的胃里，她還不開心。

    沈湛她小氣。

    剛開始人坐在椅子上，一邊喝一邊聊天，坐姿算是端正。后來不知怎的不再注意形象，等沈湛跟言斯年進來找人，只見個女孩盤腿坐在地上，房間盈滿香甜的美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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