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湛全程說幾句話,只對上那道幽幽的眼神王曼芝就覺得駭人,完全不明白跟他家幾乎什么關系的人怎么會帶著警察找到? 直到那被她忽略的記憶重回腦海,王曼芝想起去墓園祭拜云老爺子時,沈湛在場,他跟云喬關系匪淺。 王曼芝不敢多問,只看到他單耳一直掛著無線耳塞,手機扣向桌面。 信息源源不斷傳入,夫妻倆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交代,沈湛注視著兩人一舉一動,直至耳機里傳來聞彥澤嚴謹的腔調:“沈湛,找到了。” 沉靜坐在那里的男人忽然伸手,手機一瞬消失,他站起身,奪門而出。 上不透風的墻,姜思沅等到云喬赴約,幾次聯系不上就立即打給了沈湛。 當下午,沈湛找到聞彥澤,兩人通力合作加速搜尋聞景修的消息遲遲結果,顯然聞景修早預謀。 聞家跟沈家聯手在寧城能頂半邊,沈湛負責帶人在外行動尋找蹤跡,聞彥澤負責搜尋信息,事半功倍,終根據夫妻倆透『露』的資料找到蛛絲馬跡。 貪婪的云業成跟王曼芝是聞景修悄無聲息帶走云喬強助力,同時是大阻力。 出發前,沈湛往兜里揣了兩顆糖。 聞彥澤挑眉,竟覺得稀奇:“你居然還喜歡。” 沈湛面不改『色』:“喬喬喜歡。” 之后再多余的話。 幼年的記憶早已在聞彥澤腦海中模糊,只是當他長大被找回來后,家中老人欣喜若狂,總是在他耳邊念叨時候:“景修喜歡吃糖,喜歡吉他。” 但其實不是。 糖是沈湛硬塞給所伙伴的,吉他是沈湛心血來『潮』攛掇他去的。 人長大都是改變,同齡人中,不忘初心的竟只剩幼時頑皮的沈湛。 聞彥澤余光一掃。 兩的沈湛仿佛變了人,亦或者說,沈湛從來都是扮豬吃老虎。 剛回到聞家時,他不斷熟知周圍人的信息,都說沈湛“無所事事”是典型不求上進的富二代,直到前日與他聯手才發覺,沈湛擁的經濟人脈之廣,在偌大的寧城仿佛不受限制。 他時候是過交集的伙伴,時間過得太久,等到重逢早已疏遠。而如今,共同的敵人將他重新綁在一起。 他要拿回屬于自己的身份,沈湛要人。 * 環境清幽的島四面環海,云喬站在落地窗前,放眼望去是一片靜謐的海水,在陽光下閃著粼粼波光。 穿上女傭送來的婚紗,長裙曳地,雪白的禮服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是多少女人曾經的夢想。 “你先出去吧。” 打發掉幫忙穿戴的女傭,云喬靜坐在衣室的妝臺前。 她不同意訂婚的態度很堅定,聞景修退而求其次讓她試穿婚紗,對方那種語氣跟她說話,云喬再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點頭答應。 大多數女孩都曾想過一能穿著潔白的婚紗跟心愛之人一起跨入婚禮殿堂,云喬不例外,但那莊嚴一刻還不曾到來,她的心里竟已經失去期待。 沉寂如一潭死水。 緒由來的低落,她努力回想著近發生的所事,似乎只爺爺去一噩耗會讓她傷心難過。 隱隱作痛的心臟在排斥她的想法,望著身似曾相識的裝扮,面前的鏡子仿佛變成放大的攝影鏡頭將她框住,畫面定格,她的身旁似乎缺少一人的影子。 “沈湛。” 喉嚨一動,云喬抬手掩唇,鏡子里的自己流『露』出驚訝眼神。 她剛才在喊什么? 沈湛? 她跟沈湛已經許久不見,怎么脫口而出喊他名字。 腦子里緊繃著一根弦在拉扯她的神經,桌面滑動的手肘撐起,張開的五指緊按住頭,那道刻進骨子里的熟悉聲音在耳邊回『蕩』。 醫院門口,男人笑著揶揄:“云喬,你是在跟撒嬌嗎?” 診所室內,男人疼痛輕哄:“保護你,不是應該的嗎?” 除夕夜晚,他在璀璨盛大的絢爛煙火下指相扣:“喬喬,跟在一起好不好?” 她拼命地想要沖破束縛抓住眼前閃過的一幕幕畫面,頭疼欲裂,揮手間,梳妝臺前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女傭聞聲推門,云喬怒斥她離開。 女傭退出房間,云喬努力回想剛才那恍若夢境般的記憶,卻怎么想不起來。 是哪里不對,哪里出了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