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一刻,他其實已經對自己成為培育師的夢想徹底心灰意冷。 若不是有位在大學任職教授的老前輩剛好路過,然后見他一臉沮喪的模樣,主動上前攀談、鼓勵了幾句,那么他根本沒有勇氣再去考第十一次。 時至今日,培育師界也不會有人知道‘莊伯棠’這個名字。 所以他在考場外等候的目的,就是想著倘若遇上那么幾個考到一半就中途退出的考生,就叫過來鼓勵兩句,如同當年那位老前輩鼓勵自己那樣。 可結果... 似乎遇到了個怪胎? “話說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呀?該不會以后要在泓泉大學教書吧?” 見莊老不說話,江一帆只好主動找話題。 “那倒沒有,只是被邀請過來交流學習的,畢竟我這一大把年紀了,研究方面已經不再像年輕時那么具有創(chuàng)造力,索性就趁著身子骨還硬朗,全國各地跑一跑,發(fā)揮發(fā)揮余熱,興許接觸的年輕人多了,還能煥發(fā)第二春呢?” 莊老輕輕搖了搖頭,然后伸手將蛋糕和奶茶地推到江一帆懷里,“時候不早了,趕快回家吃飯吧,別讓家里人擔心。”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雖然還想再聊一聊,但對方都已經下逐客令了,江一帆也只好識趣地起身。 在揮手與其告別之后,莊老不禁捋著胡子感慨:“長江后浪推前浪啊,現(xiàn)在的孩子記憶力都這么好的嗎?當年我要是也有這么好的記憶力,也不至于考那么多次了...” “可記憶力再好,面對您老人家出的壓軸題,不也是沒轍嗎?” 沈詔適時地拍了下馬屁。 “那倒也是,畢竟培育師這行業(yè),并不是靠死記硬背就能出結果的,關鍵還得靠悟性。” 莊老笑了笑,對這個馬屁顯得很是受用,還主動地在這個話題上聊開了:“而我出的那道題,就剛好可以反應出一個人的悟性高低。 如果答題思路從‘限制活動’方面入手,那么毫無疑問是蠢材;從‘育種’方面著手,是泯然眾人矣的庸才;能在‘精飼’方面動腦思考的,方能算得上學以致用的良才;若是有人從‘進化’方面思考,那只能說他是...” 說到這里,莊老頓住了。 “是天才?” 沈詔試探地接話。 “不,是瘋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