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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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歐洲回來之后我的心臟一直很不舒服,但我從來沒有過關于心臟方面的疾病,這樣一想大概是心病吧,畢竟我活生生地把藍山從我心里剜走了,這和失去一個器官沒有什么區別。
那天晚上的事我只和陸星嘉說了,畢竟是他先把我交到藍山手里的。他來找我八卦,我把過程和他捋了一次,最后說,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這句話只有自己親口說過才知道苦。
我曾在無數次發呆的時候想那天晚上的事果然也很“藍山”,她和我在一起得不明不白,分開也是糊里糊涂。我從來沒看到過藍山這樣示好于誰——如果那樣也算示好的話,我找不到一個很準確的詞語去形容。
陸星嘉于是問我:“你覺得那算不算示弱?”
我說:“那不是她真正的弱。”
我分明沒那么懂藍山,但我卻這么篤定,真是奇怪。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像是一只流浪狗,至少藍山對我的態度會讓我這么覺得。我卑微地討好她,傾盡所能地愛她,直到有一天真的被傷透了心再次去流浪,她再次來找我的時候我只能默默看她,我有充分的動機懷疑她把我帶回去是為了再次冷落我。
狗也是需要人愛的。藍山看來不懂這個道理。
說到這個,歐洲的時裝周結束之后藍山給我發了一條消息,說把阿水送給我了,在以前常去的托管所,讓我有空去把它領回來。
我沒回這條消息,不知道說什么,就讓它躺在對話框里變成一具千年木乃伊好了。
但這不意味著我不在意阿水,與此相反,我好想它。
在我結束了時裝周的所有工作之后,我終于擁有了一個極其短暫的休息日,于是給常樂發了消息。
這傻逼真的很工作狂,問我要看哪份場設的定稿。
我很納悶:“我們今天不談工作。”
她說:“?那不約了,睡覺,886.”
你媽,我頭都給她打爆。
我問常樂養過狗嗎,她說只養過貓和王八。我點點頭:那四舍五入也算養過狗了。
常樂看起來要昏過去,大概是因為我以一己之力就突破了生物學上生殖隔離的技術瓶頸。
忘了說我之前重新買了輛車,不算太貴,能跑就行。這天和常樂談妥了,我去她家樓下接了人再拐去托管所,常樂在車上喝著我請的咖啡,一副看不懂我的樣子:
“帶狗驅蟲這事你不能自己去做么?”
“托管所不管這事,我很忙,只能找你。時裝周的事昨個兒才收尾,紀錄片第二階段的素材還沒整理,陸星嘉的電影三天之后就開機,他要進組我也得跟著,不是姐姐我晴天開車帶你出來逛一逛,你就可以污蔑我很清閑。”
我說完就下車進了托管所領狗。按理說這里領狗是需要出示證件的,但我和阿水聚少離多,頻頻托養以至于工作人員對我和狗都挺熟的,取表一瞧,就皺一皺眉,我提前截了話頭:
“我朋友替我托的,我沒證件。”
“……這樣挺不合規矩的。”
我心說那也沒轍,我和藍山的營業期結束了,同框只能靠cp粉做夢。
工作人員想了想,說那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吧。我說行啊,先讓我看看狗。
于是我自己輕車熟路地去了房間里把阿水領出來,只是手續還沒辦下來,不能走。這傻狗,一見到我就樂開了花,往我身上又撲又滾又舔的,根本是個大型跟屁蟲。
“我知道啦,我也想你。”
“汪qaq!!”
“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呀?”
“汪!!”
阿水的眼睛水汪汪的,我看不懂它是太久沒見著我喜極而泣還是怎樣,但一人一狗擱這含情脈脈地泫然欲滴也不算個事,于是我給它帶了繩,出去的時候工作人員推來表格讓我簽字:
“聯系過了,您簽字吧。下次盡量還是您自己帶來吧,辦事總得走個程序。”
我說好,麻煩您了。
我拿起筆,在藍山簽過字的表格上停留了好久都沒下筆。藍山的字其實寫得很好看,像她本人一樣,颯,但一看就是女人寫的字,頗有點柔美。我又看了一眼,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寫在表格最下方,一頭一尾,遙相呼應。
我灑脫地簽完字灑脫地帶狗出門,粗暴地敲了敲車窗:
“下車散步。”
初秋的傍晚景色正好,人間一趟來過總得走走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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