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春風一度吹(四)-《問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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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聲敲過了十來下,李十一卻毫無困意,正拿了一罐子安神的瓜片兒出來,卻聽得木門被叩了三下。
李十一道了請進,見是宋十九掩門而入。
深夜來訪,李十一將茶罐子擱下:“有事?”
宋十九一腳在前,一腳在后,站了個丁字,埋頭理了理,才道:“我總覺著,那木蘭有些蹊蹺。”
李十一若有所思地吸一口氣,頷首:“木蘭乃戰功赫赫的名將,又入了魂策軍,可我同她交手,仿佛拳腳功夫并不大厲害。”
這還不厲害?厲害得很了,分明是你更厲害罷了。宋十九斂著貓兒一樣的氣息,以貓兒一樣的眼神瞄她。
李十一說完,見她沒有話,便將臉朝向她,提提眉頭詢問。
宋十九最愛她拎著眉頭的模樣,不曉得人間怎會有這樣的杰作,那一柄眉似橫彎的山脈,凸起的是桀驁,斂下的是溫情,若有人臥在那一彎眉鉤里,便好似擁住了水秀山明。
宋十九抿了抿下唇,道:“她厲不厲害,我不曉得,可我偷聽了她的夢話。”
李十一訝然:“什么夢話?”
她此刻面向宋十九坐著,長腿松松支著地,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扶在大腿上,是一個毫無防備的坐姿。
宋十九只覺心爐上的水沸得厲害,拇指粗的蒸汽自耳朵眼兒里沖出來,她的臉必定是紅極了,連發絲兒都緊張得不大敢彎曲。
她生怕李十一瞧出她的異樣來,便埋了頭,三兩步上前,將李十一扶在膝蓋上的手拉起來,而后右腿一跨,正正好地坐在了李十一雙腿上。李十一陡然被溫香軟玉撞了個滿懷,怔愣得停住了呼吸,見宋十九抬起光滑白嫩的胳膊,游魚一般勾住了她的脖子,軟綿綿地交叉在她頸后。
她咬著嘴唇看她,眼里是欲語還休的羞赧,可跨坐在她身上的動作又大膽得近乎囂張,碰撞出了矛盾的生命力。李十一眸色深了深,卻仍舊是淡淡地落了落睫毛,好似在將她同宋十九一樣漏拍的心跳風輕云靜地壓下去。
她從未與人以這樣的姿勢對峙過,壓著她的肌膚隔著棉麻的布料,火熱而溫暖,可偏偏頸間的手臂是涼涼的,發絲間縈繞的甜香掃在她的腮邊,帶著令人想要一親芳澤的邀請。
她偏了偏頭,本能地伸手要推她,卻聽宋十九道:“你若不推我,我便同你說。”
“說什么?”李十一盯著她,嗓子有些啞。
“說木蘭的秘密。”宋十九大著膽子回敬她,眸子亮晶晶的。
鼓槌的心跳似兩軍對壘時的搖旗吶喊,宋十九是反抗,也是革命,帶著想要翻身做主人的決心,令她避無可避地正視她。
宋十九緊張得心尖兒都要掐酸了,可李十一卻笑了,那笑意自她眼里漾開來,曇花一現般短促,她抿住唇,仍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將手垂下去:“那你說。”
她繳械投降的動作都如此從容不迫,反倒令宋十九生出了些不似個大人的怯場來。
宋十九勾脖過去,在她耳邊想了想:“回程時我坐她身邊兒,她睡過去了,卻說了幾句夢話。”
她一面回憶一面說,動作有些大,身子往下方滑了滑,李十一怕她跌下去,本能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說什么了?”
“她在背菜譜。”宋十九不大明白。
“背菜譜?”李十一被宋十九的話嚴嚴實實地吸引了注意力,小臂橫在她的腰間未曾放開,思索時手指習慣性地畫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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