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早到,越能夠有充足的時間,在帝京準(zhǔn)備明年三月的會試。 而明明他啟程那么早,但一路舟車勞頓,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看到帝京城就在他眼前。 舟車勞頓是累了些,但花銀錢少一些。 若是雇一輛馬車,直接用這輛馬車來帝京城,會花費(fèi)很多。 就算自從他考中舉人后,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他也不想如此浪費(fèi),再者,他這么早來了,帝京花費(fèi)又那么大,他能省一點(diǎn)還是省一點(diǎn),以免到時候銀錢不夠。 而他爹因?yàn)椴环判乃粋€人來趕考,哪怕他反對,可還是花了好幾兩銀子給他買了個書童。 如今,就是書童陪著他來京的。 一開始也是雇了輛馬車,后來坐船,轉(zhuǎn)了好幾趟,終于下船了,才又雇了一輛馬車。 也就是他現(xiàn)在坐的這輛。 本來他是坐在馬車?yán)锏?,但跟車夫一塊坐在外面的書童突然跟他喊,說是帝京到了,他這才掀開車簾,往外看。 帝京城還沒看見,他倒是看見他堂兄堂嫂堂妹了,于是,他趕緊讓車夫?qū)ⅠR車停下。 “堂兄,堂嫂?!币幌埋R車,季明輝就有禮的朝季驚白和葉果果拱手,然后,放下手,跟季大丫打招呼,喊了聲:“大丫?!? “明輝堂哥!”季大丫原本騎著馬,快馬加鞭,急著趕路回去,一見馬車?yán)锷斐鲱^來看的是季明輝,她就立刻勒停了馬,從馬上下來了,很是驚喜。 葉果果和季驚白自然也看見了,也都勒停了馬,從馬上下來了。 “明輝,你怎么這么早就來帝京了?”葉果果也挺驚喜的,一下馬就仰著小臉,問道。 季明輝笑道:“先生讓明輝早些來,明輝就來了。堂嫂,沒想到你們還沒回去?!? 關(guān)于他堂兄堂嫂大丫來帝京玩的事,他爹娘都跟他說了。也是那日他又回書院了,不知道這事。 現(xiàn)在明輝還不知道她和她相公一個是鎮(zhèn)國王,一個是攝政王,葉果果就只好扯謊道:“帝京好玩啊,就多玩了段時間,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趕回去呢,我們騎馬,應(yīng)該還能趕回去過年?!? 季明輝想著天氣不好,這騎馬就算快,這寒冬臘月趕回去過年也夠嗆,就急急催道:“那堂兄堂嫂大丫,你們快趕路吧,這在家過年,怎么都比路上過年好,麻煩跟明輝家里說聲,就說明輝已經(jīng)到帝京,很好,讓不要掛念?!? “嗯!”葉果果立刻一點(diǎn)小腦袋。 “欸!”季大丫也立刻應(yīng)了。 倒是季驚白,淡淡道:“我在帝京與先生見過幾面,先生已與我說,你之弱,在于畏手畏腳,不能傾盡其才,明年若能殿試,望你能暢所欲言?!? “這……”季明輝也知自己弱在哪,但還是有些猶豫。畢竟,若是能參加殿試,那就是皇上親自主考,一旦說錯一句話,說不定就能引得皇上龍顏大怒,讓他人頭立刻落地。 而會試得中的進(jìn)士,都會在會試的下個月參加殿試。 季驚白見狀,也不多說什么,只又淡淡說了句:“機(jī)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