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山當(dāng)即就氣的吹胡子瞪眼:“你還是不是個漢子了,也好意思!人家里那么一整面山的田呢,兩泉眼的水還能夠你們引?他們自己用著,我都擔(dān)心他們到時候用著用著就不夠了!你安的什么心,剛從人家那拿了工錢,就開始算計人家了?!” “村長,不,我不是……”那漢子慌了。他就是不敢進(jìn)深山引水…… 可季山還在罵:“不是什么!再怎么樣也不能開這個口!人要有良心!人家辛辛苦苦引的水,我們再怎么不敢進(jìn)深山引水,也不該將注意打到人家頭上!人家是你的誰?憑什么讓你享受現(xiàn)成的!” 罵了好大一通,罵的那漢子漲紅了臉、低著頭、一句話不吭,其他漢子也不敢吭聲,季山才不罵了。 想了想,季山才緩和下語氣,說道:“回去你們都跟村里人說一聲,說村里要是有想開荒的,可以上山找地方開,至于水的問題,到時候我們想辦法一塊進(jìn)深山引,大不了我厚著我這張老臉去請驚白和他媳婦幫幫忙,免得我們引水的時候被山里的畜生傷到,但怎么也不能白白占人家現(xiàn)成的便宜。” 大家哪有不應(yīng)的,都忙不迭的點頭。 …… 有季山這話,第二日,村里只要有空閑的人,就上山找地開荒。 大家也商量好了,都在同一面山上開,以后要是引水,就直接將水引向一處就行了,會少費很多工夫。 大家都知道他們力氣遠(yuǎn)遠(yuǎn)不如葉果果,也不指望能開的很快,更不指望能開出那么多田地出來,只想著能開出一畝兩畝都是好的。 反正就是,大家一有空閑就來開,也不耽誤給人做工,更不耽誤打理家里已經(jīng)種上的莊稼。 因作坊昨兒個就造好了,葉果果和季驚白今兒個吃過早飯,就讓季大丫領(lǐng)著柳爺爺、季三刀、柳姐兒去作坊刻東西,不用再躲在家里刻了;而他們兩個則去鎮(zhèn)上買東西。 已經(jīng)刻好《大學(xué)》和《中庸》這兩本書的雕版了,可以去鎮(zhèn)上買紙、墨、書皮、裝訂工具等回來印刷了。 這里書坊賣的書幾乎都是線裝本,葉果果也是打算弄線裝本,那這裝訂工具,自然是線裝本的裝訂工具。 裝訂工具倒是不貴,貴的是紙和墨,尤其是紙,因造紙術(shù)還不怎么發(fā)達(dá),這紙價自然就上去了。 光是普通的書紙就得一文錢一張。 葉果果是要大批量印刷書的,就直接買了一百兩銀子的普通書紙,又花五十兩買了墨,花二十兩買書皮,而裝訂工具是真不貴,買了很多,加起來也才花了十兩。 買完這些東西,葉果果錢袋里就只剩下整整四十兩銀子了。 紙、墨、書皮這些東西,一輛馬車根本拉不回去,書坊會派伙計給送到她家里,于是,葉果果買完東西,就和她相公一塊回家。 季驚白趕著馬車往回走,路過一客棧,突然感覺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他抬頭一看,就見客棧二樓,一手執(zhí)折扇的青衣公子,正吊兒郎當(dāng)?shù)囊性诖斑叧Α? 他眉頭一皺。 是阮沐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