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鳳芝點點頭,感謝了一番,然后徐川紅腫這一張臉,緊隨李滿園身后出來,便輕描淡寫地道,“大川休妻與否,是他自己的事兒,我做娘的,不反對,也不會支持。 但是有一樣兒,他要是還跟宋美娘過,那就離我遠些,有多遠滾多遠,我權(quán)當沒有生過他。 另外呢,寶珠那孩子跟她娘親香,也一個性子,我就不多看了,把寶臻給我留下來就行了。” 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一句話,要媳婦兒,給老娘滾,要老娘,就休了宋美娘,哦,對了還有那個徐寶珠,一起滾蛋。 宋美娘此時此刻都嚇傻了,癱在地上不知道是哭,還是該嚎,傻愣愣的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要被窩囊廢相公給休了。 當她看到徐川厭惡和決絕的神情,她整個人幾乎都傻掉了。 徐寶珠抱著宋美娘的胳膊,說實話,心里沒有多少悲哀,只有竊喜。 她想的是,窩囊廢爹不能給她她所要的生活,那再換一個爹肯定比這個強啊。 她低垂著頭,低聲啜泣,一副傷心不已,自己又無能為力的弱小樣兒,倚靠在宋美娘的身上,不說話。 徐老宋氏還在屋里叫罵,可被徐云生,徐云斌和徐云坤給攔住了,“娘,您這么鬧,丟的可是咱們徐家人的臉,等我爹回來,您怎么交代?” 徐老爺子和大兒子徐云海今天沒在家,所以家里鬧出了這么一大攤子事兒,他們還不曉得呢。 可他們回來知道了家里發(fā)生的事兒,那結(jié)果會是啥樣子的,誰也不好說。 畢竟四房的事兒,當爺爺和奶奶的也不好過問太多不是? 徐老宋氏不甘心哪,恨哪,嘴里還在不干不凈地咒罵著,“你們幾個畜生,這是想逼死你們的娘啊。 一個個的,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養(yǎng)大了,翅膀都硬了,就來氣害老娘是不是?啊?你們是不是想要氣死老娘,你們就舒坦了? 哦,對了,還有那個賤人,賤婦……她把一家子都攪散了,你個喪良心的東西,你再就嘎嘣死在外頭呢?老二,老三,拿紙筆來,老娘今兒個要替你們死去的四弟休妻,老娘要休了她。” 屋外頭,江鳳芝高聲回敬道,“老太太,你要搞搞清楚,弄個明白再說話。這個家……它姓徐,不是老宋家。 滿院子的徐家人,那都是你的親骨肉,你扒著親骨肉的血,填補老宋家,那我請問,你心里不愧疚嗎?啊?你心里還有這個家嗎? 想休了我?那你也得拿出正當理由來,否則,徐老太太,咱們就借著鬧下去。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如果敢做出這喪良心的事兒,我就拎著棒子去宋家莊。 我要不把宋家莊你娘家給鬧散了,我就不是爹娘養(yǎng)的。怎么樣老太太,你敢不敢叫這個號?敢不敢跟我一起鬧騰? 窩艸……我就不信了,這天下還沒地方說理去了嗎?這胡攪蠻纏,行惡歹毒的人害人都這么理直氣壯,咱們這些受了委屈的人卻成了罪人,徐老太太,你說,大燕朝有這樣的道理沒有? 而且,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這么認為,當初老太太你嫁進了徐家,目的不是為給徐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吧?而是為了養(yǎng)一些孩子為了養(yǎng)活你們老宋家是不是? 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老宋家人果然是太歹毒了,老太太你的算計,也果然是高明啊。 這樣一來,老宋家人不但不用辛苦勞作,還不用花一文錢,就得了這么多奴才下人養(yǎng)著他們,并且還不叫外人說出個不字來,老太太,你這一手的盤算,確實是無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