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臻這時接言道,“奶奶,是村里新來的那個唐家哥哥……唐家哥哥要給我們糖吃,我和寶安沒要。奶奶說過,小孩子在外,不興隨便吃人家的東西?!? 不讓孩子們在外頭隨便吃人家的東西,這話是昨晚上江鳳芝講給倆孩子聽得。 哦,對了,當然還有他們的小叔叔徐輝。 小寶臻和小寶安就記住了。 這倆孩子還不錯,不但記住了奶奶的話,而且還真就這么做了。 一旁的劉月娥一聽兒子沒吃人家的糖,頓時十分地不得勁兒。 她心道,這倆傻孩子,這么好的便宜不占,真是個小傻子,你們奶奶的話,記得那么多干嘛? 人家給的接著就是了,不吃白不吃,又不是自己去偷去搶的。 真是,這么好的便宜白瞎了,倆孩子真是缺心眼的玩意兒啊。那唐家那么有錢,他家的東西能是孬的?唉……傻孩子缺心眼啊。 劉月娥遺憾兒子沒占到便宜,可心里就是這么一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否則,肯定得挨罵。 江鳳芝從懷里,實際上是將手伸進衣裳里,神識一轉,就用隨時點功能取出了兩塊指甲蓋大小的冰糖來,塞進小寶臻和小寶安嘴里,一人一塊兒。 “都是奶奶的好孩子。只要聽話,奶奶以后還給你們買好多好吃的?!? 倆只寶含著甜絲絲的糖塊,頓時喜得眉開眼笑,一人抱江鳳芝一條大腿,美滋滋。 江鳳芝被倆孩子纏著也不惱,心情出奇地好,就在這時,徐寶珠就走進了院子。 小小的身影兒,走得極為鬼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個小賊進來了呢。 徐寶珠苦著臉,躡手躡腳,一副像是害怕被人欺負了的模樣,可不就是鬼祟嗎? 她走進院門,正好聽見奶奶哄慰姐姐和小堂弟的話,心里更加妒火燃燒,只感到委屈極了,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音兒,喊道,“奶奶……奶奶,我……我,我想姐姐了。 可姐姐……姐姐剛才在大街上,只肯跟別人說笑,就是不肯理我。嗚嗚嗚……奶奶,姐姐為啥不理我?我……我是她親妹妹啊。奶奶,姐姐是不是討厭我?” 一進門就告狀,這是徐寶珠慣用的伎倆,也是最沒水平的手段。 前世她就這樣的人,自以為是,眼皮子淺,心眼窄又毒,所以這一世回來,她還是沒長進,陷害人的段位太低,簡直沒眼看。 被告狀了徐寶臻正和小寶安對笑著,美滋滋地舔著冰糖呢,聽到她告狀,居然誰都沒動地方,更沒搭理她。 剛才在大街上的事兒,小寶臻還是記得住的,知道了妹妹那是故意在人前埋汰她,她就不肯理她了。 小寶安向來是以姐姐馬首是瞻,見寶臻姐姐不理睬寶珠姐姐,他也不理她,只和寶臻姐姐咯咯地瘋鬧。 江鳳芝原本還喜盈盈的臉,見徐寶珠來了不說,還一進門就告黑狀,登時就拉了下來,“你不在家守著你娘,來這兒干什么?嗯? 個黑心肝的東西,你人不大,撒謊撩屁兒的話可不老少。那你點心眼子,一撅屁股,老娘口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我告訴你啊,以后沒事兒少上這來膈應我,我看著你們這樣嘰嘰歪歪的就煩。飯沒吃上幾兩,還都自以為挺能耐的,盡耍些上不得臺面的小聰明,呸! 一個個的,屁大本事兒沒有,一天到晚機格機格就屬你們蹦跶最歡。再這么嘰歪,就給老娘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