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領域-《變阿飄后發現摯友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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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澤心中微喜,說:“小叔辛苦。”
清心道長聲音里帶著點笑意,說:“不辛苦。不過小澤,我有些問題……”他似乎猶豫,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算了,等你回來再說。”
清心道長欲言又止。
應澤聽他語氣,思緒一頓。
他想:對。如果小叔真的找到有關黃符的線索,那有很大可能性,小叔也猜到孟越當下狀態。
應柏說是職業道士,但在應澤看來,道家學說于小叔而言與其說是“信仰”,不如說是某種修身養性的渠道。他知道小叔小時候身體情況糟糕,可具體糟到什么程度,應澤卻沒什么概念。他出生、長大,有了自己的想法時,應柏已經恢復健康,如常人一樣生活。后來成為觀主,更是把天問觀經營得蒸蒸日上,游客如織。
應澤與小叔約時間。
因過年,清心道長要做很多場法會,還有一些私人約見。他翻了半天備忘錄,最終與應澤約到初八下午。
有好幾次,從清心道長話頭中,應澤都聽出“你來的時候,帶孟越一起吧”的意思。
但清心道長始終沒有明確說,所以應澤只好想,是否自己搞錯、想太多。
等掛斷電話,應澤看著窗外發怔。
他覺得這是個不能回避的問題。即便眼下避開了,如果小叔找到的線索真的對孟越有幫助、要進一步了解,那仍然要把孟越的現狀和盤托出,方便小叔下一步判斷。
應澤思忖:如果小叔真的知道孟越現狀——
他艱難地把自己抽離“孟越男朋友”身份,試圖站在旁觀視角考慮。
應澤覺得,孟越現在那些稀奇古怪、亂七八糟的小能力,有的單說起來,似乎、好像,還挺嚇人的。
這些天,應澤日日和孟越通信。兩人確定關系至今不到兩個月,應澤起先覺得,他們當了很多年朋友,這會兒雖然開始“戀愛”,但相處方式不會與從前偏差太多。
但他想錯了。
不過情侶間會有的親昵接觸、曖昧言語。就是普通聊天,興許是心態變化,應澤也慢慢從中察覺不同。算時間,他們大約在熱戀期。
這樣很好。應澤此刻回味過往,都覺得自己的記憶像是以“成為孟越男朋友那天”作為分水嶺。更往前的日子,小時候的記憶大多模糊,真正開始有印象,是母親去世的一年。葬禮那天下雨,黑色的棺材被埋入土中。應澤年紀很小,穿著一件小西裝,牽著父親的手。他抬頭看四周,覺得四周都是一棟棟黑影。他們講話、交談,聊生意也說其他。他們對應松說“節哀”,應松眉宇間帶著揮之不去的愁色,好像真的很為妻子死亡而難過。可應澤知道,哪怕媽媽最病重的時候,應松都很少回來看她、和她講話。
她起先躺在醫院,后來回家。像是一支過了花期的花,一點點枯萎、凋零。去世之前,她摸一摸應澤的頭發。她已經很虛弱了,講一句話,都要咳嗽幾聲,身上連著應澤不認識的儀器。她愁苦又哀婉,說:“我不在了以后,小澤要怎么辦呢?”
那以后,直到十八歲上大學,孟越課間來找他之前,都模糊又灰暗。
他記得自己十二三歲時假期,去外國上鋼琴課。周身其他人都是異域面孔,應澤又是心性轉變的年紀,覺得自己與周遭格格不入。他不算真的喜歡鋼琴,覺得上面的黑白鍵看著都冰冷。但好像又沒關系,畢竟自己身邊所有東西都很冰冷。
直到孟越出現。
這些灰暗之中有了色彩,可孟越有很多朋友,來來去去。應澤成為其中最長久的一個。
兩人不是時時都在一起,所以其間色彩也模模糊糊。時間流逝,到去年年末那個夜晚,應澤至今記得當時自己手心粘膩冷汗,心頭焦慮時仿若有鋸子在心尖拉扯。下一個瞬間,所有驚喜仿若色彩炸`彈,一瞬間炸開,世界變成五彩繽紛的萬花筒。
此前他們無話不談,此后他們能談的“話”里,多了許多別人不知道的小細節。
牽手、擁抱、接吻,還有更進一步。孟越和應澤實話實說,他其實有規劃,并且覺得確認關系一個月就深入交流其實有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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