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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卑微與崇高-《使命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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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艾慕何沖出化驗室了解了情況后,不由大為沮喪,她回到化驗室,像做錯事情的小學生一樣在何遇面前低頭認錯:“對不起,何遇。我太沖動了,沒想到著了敦老大的道,讓陸大牛逃了。還好埃弗亞和巴布魯還在,總算沒有造成重大損失。”

    何遇重新躺回床上,他本來想起來,被李不言死死按住才沒有成功,他搖了搖頭:“不怪你,你最大的問題是想事情太簡單,做事太急躁,所以很容易顧此失彼。”

    “我……”艾慕何想發火,見何遇病得有氣無力的樣子,又咽了回去,“要不是看你可憐,我非得和你理論一番不可。我哪里做事急躁了?你有你的戰術,我有我的打法,這一次出了問題,下一次說不定會大獲全勝。”

    何遇嘆息一聲:“沒有下次了,陸大牛這一次逃出去,肯定會再掀風浪。”

    “報告!”

    外面傳來了吳平生的聲音。

    “進來。”艾慕何又急忙改了口,“不要進來,在門口等我。”

    門外站著一臉汗水的吳平生,他氣喘吁吁地說道:“艾警官,沒有追上陸大牛。同時,和我們一起出發的何見和莊能飛也不見了。”

    “笨蛋!”艾慕何狠狠地瞪了吳平生一眼,“被一個陸大牛耍得團團轉,真丟人。趕緊行動起來,提高防范,不要讓陸大牛偷襲駐地。”

    “陸大牛不會偷襲駐地……”何遇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艾慕何,什么時候你才能聰明起來,看透形勢?陸大牛除非大腦短路才會回來偷襲駐地,他要么跑得遠遠的,要么躲在背后煽風點火,鼓動別人偷襲駐地。”

    “我怎么就不聰明了?你去死!”艾慕何本是隨口一說,想開個玩笑,話一出口才意識到失言,頓時臉色大變,“對不起,何遇,我不是有意的。”

    何遇擺了擺手:“行了,別耽誤時間了,現在趕緊看好埃弗亞和巴布魯,提高警戒,防止再次有意外發生。”

    “何遇,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云錦書怯生生的聲音。

    何遇愣了愣,微一嘆息,聲音淡然而沒有起伏:“請進。”

    云錦書側身從艾慕何身邊走過,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艾慕何沖吳平生揮了揮手,吳平生雖一臉疑惑,卻還是走了。

    門一關,房間中就只剩下了何遇、艾慕何、李不言和顧不厭。

    “我、我要回國了,何遇,你別怪我。我不是扔下你不管,是想回國之后,在我的幫助下醫院也許可以加快藥物的研制工作……”云錦書來到何遇面前,低頭看著腳尖,“你不要覺得我是逃避才回國,確實是家里出了事情,而且、而且……”

    “祝你一路平安。”何遇不等云錦書說完,輕聲說道,“如果我爸媽問起,記得幫我向他們報平安,謝謝。”

    “何遇……”云錦書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感受到了何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們兜兜轉轉這么多年,最終還是走散了?”

    “因為……”艾慕何一字一句地答道,“因為你愛的只是自己,而何遇愛的是所有人。你從來沒有認真地愛過別人,你和他之間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胡說,我以前真的是很認真地在愛何遇。”云錦書不服氣,覺得艾慕何的話侮辱了自己。

    “你所謂的愛,只是為了得到何遇的愛。而真正的愛是付出,是不求回報的奉獻,哪怕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想起何遇的病情,艾慕何強忍淚水,“何遇做出的犧牲,不是為了某一個人,也不是為了h病毒患者的感激,他是為了醫療事業,為了心中崇高的目標。”

    云錦書被激怒了,恨恨地說道:“好,你們都崇高,你們都了不起,就我卑微渺小!請你繼續保持你們的崇高去出生入死,我只想卑微而渺小地活著。”

    云錦書轉身就走,沖了出去,顧不厭愣了一下,隨即追了出去:“云醫生,我送你。”

    云錦書腳步不停,頭也不回:“不用麻煩你了,顧醫生,我有人送。”

    “是苗晉東?”顧不厭加快腳步追上了云錦書。

    “還有徐圖。”云錦書冷冷地說道,“顧醫生是還沒看夠我的笑話?”

    顧不厭搖了搖頭:“我是想在路上和你談談,好好聊聊你對何遇和徐圖的愛。”

    云錦書想了想,一咬牙:“好吧,謝謝顧醫生了。”

    護送云錦書去機場的維和小隊成員一共兩人,除苗晉東外,另外一人叫劉寶家。劉寶家長得十分瘦弱,一雙大眼炯炯有神,他忙前忙后地幫云錦書搬運行李,熱情而殷勤。從他眼神中的熱切可以看出,他很喜歡云錦書。

    一行四人上了車,前來送行的人并不多,好在有李不言出面,總算讓云錦書的離開不至于顯得太冷清。陳小也和路愉程也在送行的隊伍中,路愉程不無羨慕地說道:“可以回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以前在國內的時候總想著出國,現在出國了才知道,還是自己的國家溫暖又安全。”

    “哼,回國當然好了,但也要凱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灰溜溜地回去,太丟人了!換了我,打死也不會現在回去。什么事情都沒有辦成,哪有臉回去?”陳小也氣呼呼的,一臉的憤憤不平,“以前總覺得何遇難以相處,云醫生追他,他還不理,太裝了。現在才知道,還是何醫生靠譜。他是個好人,不,是個英雄。有時認清一個人真的需要時間,日久見人心不是?從現在起,何醫生就是我的男神,云錦書一生黑!”

    “別這樣,小也,她也不容易。”路愉程微有幾分不忍,“她畢竟是女人,女人總是比不了男人勇敢。”

    “哼,別拿性別當借口,說女人不如男人,這是性別歧視。”陳小也白了路愉程一眼,“艾警官不是女人?顧醫生不是女人?就連我也是女人,我什么時候想過要回國?哼!有些女人總想著和男人平等,但不能總享受得到上的平等卻不愿在付出上平等。”

    云錦書在車內將陳小也和路愉程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她捂住了耳朵。

    汽車駛出駐地,上了沿海大道后不久,就和徐圖的車匯合了。徐圖帶了兩輛車,一輛車上是他和保鏢柳三鐵,柳三鐵開車。另一輛車上是徐行和王那廝,司機是方容常。徐圖要保證徐行被他牢牢地控制住,和他一起回國。一來可以保證在接下來的沖突中,徐行不會被誤傷;二來也可以防止徐行向何遇通風報信,以免何遇和艾慕何早有防備。

    徐行并不想回國,她想留下來和何遇、艾慕何一起抗爭h病毒。幾次生死經歷讓她深深地意識到何遇和艾慕何身上閃耀的人性的光輝正是中國人幾千年來綿延不絕的自強不息和博愛,她被何遇和艾慕何等人義無反顧的英勇所感動,也為哥哥的自私自利以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險感到羞愧難當。

    只是她無力抗爭哥哥的安排,只能在脅迫下和哥哥一起回國。

    和云錦書的車隊匯合后,徐圖讓云錦書上了他的車,顧不厭非要跟來,他沒有辦法,只好隨她。

    麗日晴空,陽光大好,汽車一路飛奔,窗外景色秀麗,車內卻無人欣賞。車行半小時后,還是顧不厭率先打破了沉默:“云醫生,正好徐先生也在,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誠實地回答。”

    云錦書和顧不厭并排坐在后座,她懶洋洋地看了顧不厭一眼:“顧醫生是要為我上心理課?”

    “我是想幫你。”顧不厭語氣柔和,態度認真,眼中流露出愛的光芒,“很多時候,許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愛的是誰。”

    徐圖頓時露出警惕的神色,隨即呵呵一笑:“顧醫生是想讓云醫生弄清楚她喜歡的到底是何醫生還是我?好,我洗耳恭聽。”

    顧不厭淡然一笑:“徐總,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其實在云醫生的心中,她最愛的還是何遇,你只不過是何遇的一個替代品而已,或者說,你只是一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因為云醫生性格中的依賴性比較強,身處異國他鄉,又有h病毒和戰亂,她需要一個依靠。當何醫生和艾警官相愛之后,云醫生心中所有的幻想破滅,此時的她急需一個港灣。心理學上稱之為由于沒有安全感而渴望擁有的缺失癥。而適時出現的你,成為了她的最佳備胎。”

    “備胎有什么不好?備胎也有轉正的一天,比連備胎都不是強多了。”徐圖絲毫不為所動,呵呵一笑,“顧醫生應該沒有談過戀愛,不懂愛情。在愛情的世界里,沒有對錯、先來后到一說,也沒有正品和替代品的區別,只要相愛就好。”

    “說得好,只要相愛就好。顧醫生,我以前是喜歡過何遇,但來到了索蘇剛才發現何遇并不是我最理想的愛人。他冷漠、不善交流,而徐圖既溫暖又體貼,他才是我的真命天子。”云錦書不想顧不厭再說下去,擺了擺手,“你能來送我,我很感激,不過我不想再聽到何遇的名字和他的任何事情,希望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顧不厭微露失望之色,張了張嘴,還是沒再說什么。徐圖見狀忙說:“還是聊一些輕松的話題吧,顧醫生,我想問你一個私人問題,為什么你到現在還沒有成家?”

    顧不厭笑了笑,坐直了身子:“是不是覺得我是大齡剩女了?我今年三十五歲,對一個男人來說,也許一切才剛剛開始,但對一個女人來說,青春不再,美好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是,我以前是有過失敗的戀愛經歷,當時年輕,長得不錯,又有學歷、有見識,就難免對男人的要求很高。”

    “現在呢?”云錦書第一次聽到顧不厭的愛情故事,不由好奇心大起。

    “在來到索蘇剛后,經歷了許多,尤其是見識了何遇和艾慕何的愛情,我才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是奉獻,是付出,是互相成就,而不是單方面的索取,更不是自以為是的施舍。我要求別人對我無條件地好,卻不考慮自己付出,那么對他來說,我既沒有價值,更沒有意義……”

    “也是,有錢英俊又專一的成功男人又不是瞎子和傻子。你要求他們用全部去愛你,你卻不肯付出不到三分之一的愛。”云錦書插了一句。

    “所以,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等回國后,如果再有人愛我,我也會用全部的愛去回報他。”顧不厭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希望我可以遇到這樣的一個人,值得我付出所有,值得我與之相伴一生……”

    話未說完,忽然一聲槍響傳來,顧不厭身子猛然一震,肩膀上陡然間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坐在她前面的司機柳三鐵胸口中彈,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上一聲就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當場斃命!幸好子彈先是穿過了柳三鐵的身體和座椅,力道已經減弱了許多,否則顧不厭的肩膀就保不住了。

    柳三鐵一死,車輛失去控制,沖出了公路,騰空翻躍,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撞在了一棵樹上才停下。

    后車出事,前車當即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前車是劉寶家和苗晉東,二人下車之后,迅速找到藏身的地點,判斷狙擊手方位。

    顧不厭一行的后車是徐行等人。徐圖的車一出事,司機方容常立刻停車。車還沒有停穩王那廝就跳了下來,對還在車內的徐行說道:“你不要下車,不安全……”

    話未說完,他胸前濺起一朵血花,一顆子彈穿過了他的胸膛,余勢不減,還擊穿了汽車的油箱。王那廝驚恐地低頭一看,腦中還沒有來得及閃過任何遺憾或是恐慌就失去了意識,一頭栽倒在地。

    油箱中的汽油很快就流了一地。

    方容常一拉徐行的胳膊:“徐小姐,快下車,汽車隨時有爆炸的可能。”

    徐行忙跳下汽車,還沒站穩,又一顆子彈飛來,擊中了方容常的大腿,方容常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即,又一顆子彈射在了正在漏油的油箱上。

    “小姐快走,汽車要爆炸了。”方容常知道對方是想打爆汽車。

    徐行卻不走,用力拖拉方容常,想把他拉到一邊,以免他被炸死。奈何方容常太重,徐行力氣有限,拉了幾下沒有拉動。方容常急了,徐行正處在射擊者視線的死角,一旦她暴露在狙擊手的視線內,必死無疑。他一咬牙站了起來,用槍當拐杖,整個人擋在徐行的面前,用盡全身力氣一推徐行:“快走!”

    話剛說完,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噴了徐行一身。一顆子彈穿透他的身體,擊中了汽車油箱。幾乎沒有片刻的停頓,“轟”的一聲,一股沖天大火猛然升騰而起,已經被方容常推開的徐行被爆炸的沖擊波掀起,飛到半空,然后重重地摔倒在草地上。

    方容常被淹沒在爆炸和大火中。

    只一瞬間,后面兩輛車幾乎全軍覆沒,苗晉東和劉寶家怒火中燒。幾聲槍響過后,二人基本上鎖定了狙擊手的方位,火力全開,向狙擊手還擊。

    不知打了多少發子彈,狙擊手卻沒有還擊一槍。二人停止了射擊,回身一看,徐行已經恢復了意識,坐了起來。在她不遠處翻倒的汽車那邊,徐圖也慢慢爬了出來。

    救人要緊!苗晉東和劉寶家對視一眼,朝汽車飛奔而去。來到汽車近前時,徐圖已經脫身,他并沒有回身去救里面的人,而是第一時間躲到了樹后,避免成為狙擊手的下一個目標。

    苗晉東和劉寶家奮力踢開車門,里面的云錦書和顧不厭已經陷入昏迷,他們費力地將二人拉出汽車,想要一起躲在樹后,卻發現樹不夠粗,只能藏兩個人。

    “小妹,讓小妹過來,你們都不要過來。”徐圖驚魂未定,手里拿著一把手槍,沖苗晉東和劉寶家大喊,“你們是維和士兵,你們要保護我們的安全。你們是中國人,要保證每一個中國人的生命財產不受侵犯!”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擊中樹身,濺起了木屑,距離徐圖只有十公分的距離,他嚇得跳了起來,忙躲到樹后:“快把小妹帶過來,快!”

    苗晉東攙扶著顧不厭,劉寶家背起云錦書,二人不顧徐圖的恐嚇將顧不厭和云錦書放到了樹后。

    徐圖發瘋一樣跳了起來:“不行,這里躲不了這么多人,快把她們全扔出去。”說話間,他抓起云錦書的頭發就要把她拖出去。

    劉寶家怒極,一槍托砸了徐圖的肩上。苗晉東也是毫不猶豫地用槍頂住徐圖的太陽穴,冷冷地說道:“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救援隊的每一個人,不包括你!你要是再敢對云醫生和顧醫生動手動腳,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徐圖嚇得不輕,色厲內荏地叫道:“我是中國人,我熱愛我的祖國,你們不能不管自己的同胞。”

    “你也配當中國人?”徐行醒來了,徐圖的丑態被她盡收眼底,內心的鄙夷無以復加,“哥,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不配當人!”

    一邊說,徐行一邊站了起來,完全暴露在了狙擊手的視線內,她笑得一臉凄然:“哥,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幫你明里暗里地做了許多錯事,也害了不少人,還連累了救援隊。既然你死不悔改,我就替你償還。”

    “小妹,不要,快藏起來!”徐圖急得跺腳,卻不肯邁出樹后一步。

    徐行朝徐圖鄙夷地一笑:“你果然還是只愛自己,永遠不會為別人做出哪怕一點點的犧牲!”

    “快臥倒!”苗晉東飛撲向前,將徐行壓在身,槍聲響起,子彈正中苗晉東的右腿。

    苗晉東中槍倒地,就勢打滾,躲過了致命的第二槍,拉著徐行藏身到一段木頭后面。他喘著粗氣,驚恐卻又不失警惕地舉起了狙擊步槍,朝開槍的方向還了一槍。

    再回頭一看受傷的右腿,子彈擊穿了小腿,還好沒有傷到腿骨,否則這條腿就廢了。再看劉寶家,正背著依然昏迷的云錦書扶著沒有醒來的顧不厭,和徐圖躲在樹后,不敢露面。因為樹只有一人多粗,必須保證站立才能完全藏身在樹后。

    一手抱住一人,劉寶家就沒有辦法開槍還擊了。劉寶家瞪了徐圖一眼:“來,幫個忙,扶一下顧醫生。”

    徐圖遲疑片刻,上前扶住了云錦書,他用手摸了摸云錦書的脖頸,又試了試顧不厭的鼻息,眼睛一亮:“云醫生還活著,顧醫生好像沒氣了,不如這樣,我們把顧醫生扔出去,吸引狙擊手的注意,然后我們可以跑到另外一棵樹的后面,這樣就安全多了。”

    徐圖朝身后一指。

    身后十米開外有一棵四人粗的大樹。劉寶家嗤之以鼻:“我做不出這種沒有人性的事情,顧醫生的氣息是很微弱,可是她還沒死!”

    徐圖急得轉轉團:“那現在怎么辦?我們現在動都動不了,我的人都死光了,對,手機還在車上。不如這樣,你幫我到車上拿手機,我打電話叫救兵。”

    劉寶家目測了一下到汽車的距離,搖了搖頭:“太遠了,這距離至少有15米。對于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來說,這15米就是生與死的距離。我辦不到!”

    “你還是不是中國士兵?”徐圖十分氣憤,“怎么這么笨,連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到?你的專業技能和獻身精神呢?”

    劉寶家不以為然地翻了翻白眼:“現在是和狙擊手對抗,拼的不是獻身精神,是耐心和技巧。如果你愿意到車上拿手機,我不反對,還會掩護你。”

    正說話時,劉寶家身上突然傳來呼叫聲:“劉寶家,劉寶家,我是吳平生,你那邊出了什么情況?”

    徐圖頓時喜出望外:“原來你帶了對講機,不早說,趕緊呼叫救援。”

    “我們遭遇了伏擊,最少有兩名狙擊手。請求緊急救援。”劉寶家拿出了對講機回道,“重復一遍,對方有至少兩名狙擊手,請求支援。”

    吳平生的聲音沒有起伏,卻讓徐圖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基地遭遇了襲擊,現在無法抽調力量前去支援,你們只能靠自己了。”

    徐圖發瘋一樣搶過對講機:“吳平生警官,我是徐圖,現在云醫生和顧醫生生命垂危,苗晉東和劉寶家被困,若是晚了一步,他們都會性命不保。”

    吳平生的語氣依然沒有波動:“叛軍至少有300人在圍攻駐地,我們無法脫身,正在緊急請求中國艦隊的支援。你們再堅持一下,等我們打敗叛軍才能去救你們……”

    對講機中傳來了一聲槍響,隨后通話中斷。

    徐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精心設計,讓費利克斯在他離開之后去攻打駐地,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他被困住,救援隊卻無法前來支援。如果他因此而葬身此處,就等于是自己坑了自己,怎會這樣?

    “什么?駐地被叛軍攻擊了?”劉寶家大驚失色,片刻之后卻又一拍大腿笑了,“忍他們很久了,李院長說,如果叛軍敢大規模進攻駐地,中國政府就可以派出空中打擊力量進行反擊。直升飛機、轟炸機,統統上,炸死這幫孫子。”

    “嗡嗡嗡……”頭上突然傳來飛行器飛行的聲音,劉寶家抬頭一看,“不會吧,來得這么快,到底是中國的效率。不對,這不像是直升飛機,怎么這么小?啊,是無人機,誰的無人機?”

    “當然是自己人的無人機。”莊能飛的聲音從十幾米外的大樹后面傳來,他露出半個腦袋,嬉皮笑臉的樣子雖然滑稽,卻無比親切,“準確地說,是中國人自己的無人機。”

    “怎么是你們?”劉寶家喜出望外,“你們怎么跟了過來?”

    “這事兒說來就是一段很神奇的故事了,話說我和何見原本是跟隨吳平生去追擊敦老大的,最后吳平生追丟了,我和何見卻憑借過人的跟蹤技巧和高超的追蹤手法查到了敦老大和陸大牛會合的林中小屋,然后再跟蹤他們來到了這里,才發現他們埋伏在這里是想伏擊你們……”莊能飛一開口就滔滔不絕,眉飛色舞,“只不過敦老大和陸大牛太危險,我們不敢靠近,就遠遠地跟在后面。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下手了,抱歉抱歉,沒能提前趕來幫你們一把。”

    “你們能幫我們什么?你們又不是狙擊手!”徐圖還以為來了多少人,卻只有莊能飛和何見兩個護士,不由大為沮喪,“你們不添亂就不錯了……要不這樣,你們出去吸引狙擊手開槍,好讓苗晉東和劉寶家準確還擊。”

    “這主意好。”莊能飛嘻嘻一笑,“徐總個子高人又帥,最能吸引人眼球了,當狙擊手靶子的事情,就由徐總代勞了。”

    何見探出半個腦袋,又迅速縮了回去,他氣呼呼地說道:“莊能飛你不要鬧了,趕緊查找陸大牛和敦老大的藏身地點,現在可是生死關頭。”

    “得令。”莊能飛朝何見敬了一個禮,控制無人機飛上高空,朝遠處飛去,“操控無人機的要點在于膽大心細,既要能發現敵人又要不被敵人發現,難度極大,只有我這樣的高手才能做到。不是我吹牛,整個救援隊,包括何帥在內,沒有一個人有我這樣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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