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絕命狙擊-《使命擔當》
第(2/3)頁
“你下來,我來開。”何遇心里焦急,“八點太晚了,病人耽誤不起,爭取在七點前到。”
“路況不好,開不快。再說,開快了有危險。”莊能飛沒有停車。
“停車,我來開車!”何遇堅持。
“正好我想方便,停一下車也好。”云錦書收起正和徐圖聊天的手機,打圓場道,她又朝莊能飛使了個眼色。莊能飛只好點了點頭,靠邊停車。
云錦書迅速地回復了徐圖一句話:“車停下了,我打開了位置共享。”
“怎么又停車了?”艾慕何下車,來到何遇面前,“別忘了車上的藥品關系到許多人的生命,時間寶貴!”
云錦書忙上前說道:“艾警官,何醫生嫌莊能飛開得慢才停車換他來開。正好讓大家方便一下,然后一口氣開回去。”
“好吧。”艾慕何不滿地看向何遇,何遇卻故意背過身去,不理她,她也轉身過去,“原地休息十分鐘,要方便的趕緊去,接下來就不停車了。”
幾人三兩結伴,朝荒野中的大樹走去。正好有幾棵猴面包樹在夕陽下矗立,眾人自覺地按照男左女右分開,朝猴面包樹走去。
何遇靠在車頭愣神,瞇著眼睛望著夕陽。艾慕何站在他身邊三米遠的地方,也是出神地望著夕陽。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不多時,大家陸續回來了。艾慕何警惕地望向四周,問了何遇一句:“醫療隊的人到齊沒有?維和小隊的人已經全部回來了。”
何遇回身看了一眼車內:“何見和莊能飛還沒有回來。不對,云錦書也沒有回來。誰和云醫生一起去的?”
“我。”徐行高高舉起右手,“她讓我先回來,我就回來了。”
“胡鬧。”何遇怒了,“你怎么能扔下云醫生一個人?天要黑了,多危險。”
徐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錯了,何醫生,我馬上去找她。”
“我和你一起去。”艾慕何拉過徐行,二人跳下公路,朝百米之外的猴面包樹走去。
天漸漸黑了,何遇心中的焦慮又多了幾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對吳平生說道:“走,跟我一起去找一下何見和莊能飛。”
“怎么還不回來?別出什么事情才好。”夏明遠焦急地走來走去,徐行和艾慕何、何遇和吳平生,四人分成兩路去接應云錦書、何見和莊能飛,去了十分鐘卻不見人影,她不免擔心。
苗晉東也是一臉憂色:“夏醫生,要不我們一起去接應一下?”
夏明遠點了點頭,二人剛跳下公路,“砰”的一聲槍響傳來,嚇得夏明遠驚叫一聲,身子一晃險些摔倒。苗晉東一把扶住夏明遠,回身大喊:“全體戒備!”
幾十米外,徐行露出了身子,她臉色如常,緩步朝夏明遠走來。夏明遠驚叫:“徐行,出什么事情了?”
徐行不說話。她身后閃出一人,和她一樣,也是默然無語,正是云錦書。云錦書臉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
云錦書的后面跟著艾慕何。艾慕何怒容滿面,身子一晃,她回身怒喝一聲:“別推我,我自己能走!”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艾慕何的身后出現了兩個人,手舉沖鋒槍,身穿迷彩服,正是叛軍。
原來是被叛軍劫持了!
苗晉東大驚,立刻拉起夏明遠迅速退回到車隊中,并下達了命令:“各就各位,準備戰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
夏明遠此時反倒鎮定了許多:“何醫生和吳警官呢?他們會不會也被劫持了?苗警官,現在我們一定不能慌亂。”
苗晉東將槍口指向何遇和吳平生去的方向,片刻之后他點頭說道:“何醫生和吳警官也被劫持了,還有莊能飛和何見。”他一腳踢在輪胎上,憤憤不平,“叛軍太厲害了,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時停車,而且還埋伏在樹后劫持了我們的人?”
苗晉東的話引起了夏明遠的思索:“會不會是我們的隊伍里有人給叛軍通風報信?”
“除了徐行,還能有誰?”苗晉東握緊了手中的沖鋒槍,“肯定是她,她和她哥哥一直在打救援隊的主意!”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徐行走在最前面,回身朝最后面的艾慕何大使眼色還連連搖頭,想告訴艾慕何她不是向叛軍通風報信的那個人。艾慕何卻不理她,而是扭頭看向何遇。
何遇離艾慕何有十幾米,他走在莊能飛和何見的前面,雖然高舉雙手,卻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艾慕何雖然在生何遇的氣,但在緊要關頭,還是何遇最能理解她的心意,最會配合她的作戰計劃。
何遇看出了艾慕何想要做什么,他轉了轉眼睛,微微搖了搖頭,否定了艾慕何想要搶下叛軍手中的槍然后反制的意圖。他很清楚,叛軍埋伏在樹后的人數雖然不多,卻都是精兵強將,而且叛軍絕對不會只出動眼前幾人,他們肯定還有援兵。
艾慕何恨恨地瞪了何遇一眼,責怪何遇沒膽量。何遇將頭扭到一邊,繼續昂首挺胸地保持投降的姿態,大步向前。
在五名叛軍的看押下,幾人來到了隊伍面前。為首的叛軍是一個個子高大的黑人,他戴著一副眼鏡,很有禮貌地說道:“何醫生、艾警官,不好意思,讓你們受委屈了,我們的首領想請你們過去一趟。”
“你們的首領?埃弗亞?”何遇見艾慕何悄悄后退一步,又想伺機動手,就忙咳嗽一聲,“艾警官,既然埃弗亞先生這么客氣地請我們過去,我們中國人一向講究來而不往非禮也,不去反倒顯得我們小氣了。”
黑大個客氣地說道:“我們的首領不是埃弗亞,是巴布魯。”
何遇靠近艾慕何,抱住了她的肩膀:“艾警官,既然巴布魯先生這么有誠意,我們必須得去會會他。”他一邊說,一邊手上用力,因為再晚一步,艾慕何就準備動手了。
艾慕何想要掙脫何遇,何遇卻不肯放開,還朝她眨了眨眼睛,她差點兒被何遇滑稽的樣子逗樂:“行了,別拋媚眼了,你的眼神一點也不溫柔,還難看得要死。”
云錦書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如果何遇和艾慕何被綁走,她豈不是沒有機會和何遇單獨在一起了?情急之下,云錦書向前一步抱住了何遇的胳膊:“何醫生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黑大個哈哈一笑:“你,還有你、你、你,都一起去。”他依次指向了何見、莊能飛和夏明遠。
徐行挺身而出:“我也要去。”
“你不要去,你沒有用。”黑大個搖了搖頭,“首領說了,只要醫生和艾警官。”
徐行拿出手機:“我打一個電話可以嗎?”
黑大個一把搶過了徐行的手機:“不可以。徐小姐,巴布魯先生交待過,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但他也說過,如果遇到反抗,可以開槍。”
“是不是我哥讓你們來的?”徐行終于忍不住了,她很清楚哥哥和巴布魯密切的關系,更知道巴布魯如此準確地知道車隊的位置,肯定是車隊中有內應,這絕對是哥哥的安排。
“我們只聽巴布魯的命令。”黑大個答非所問地回答了一句,“何醫生、艾警官,首領希望你們明白,他是他,埃弗亞是埃弗亞,如果你們配合的話,他是不會傷害你們的。”
“至少要讓我們知道去哪里吧?”艾慕何安靜了下來,何遇也就放開了她。她改變了主意,決定要見見巴布魯。
“不遠,就在前面。”黑大個嘿嘿一笑,“還要借你們的車一用。”
何遇開車,艾慕何坐在副駕駛座,后座坐了云錦書、何見和黑大個。后車由莊能飛開車,夏明遠坐在副駕駛座,后座坐了三個叛軍。兩輛汽車駛離車隊,沿公路一路疾馳。
臨走時,艾慕何交代吳平生:“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物資安全。”
“跟上!”吳平生氣憤地上了車,招呼徐行,“徐行,要真是徐圖向叛軍告密,到時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徐行大概猜到了幾分:“我也會對他不客氣!”
車隊跟著前車,開出不到一公里,前車就停在了路邊。路邊有一棵大樹,樹下有幾輛汽車和一張桌子,桌子邊坐了一人,正是瘦弱的巴布魯。
見何遇等人到來,巴布魯起身相迎。他熱情地給了何遇一個大大的擁抱,哈哈一笑:“何醫生,老朋友,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巴布魯先生,你想要什么,趕緊說,我還要急著回去救人,沒時間和你閑聊。”何遇見桌子上還擺了茶壺,知道巴布魯要長談。
巴布魯端起一杯茶,遞給何遇:“先喝口茶。”
何遇二話不說,一飲而盡:“好了,茶也喝了,有話快說,有什么就快放。”
“什么快放?”巴布魯好奇地問道。
艾慕何忍住笑:“說正事吧,巴布魯先生是想要救援隊的物資?”
巴布魯大馬金刀地坐下:“何醫生請坐。艾警官說得對,一開始我是想要救援隊的物資,但后來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改變了主意。我可以不要救援隊的物資,但何醫生、云醫生還有夏醫生,必須跟我走。”
何遇瞬間就想到了原因:“是不是有人感染了h病毒?”
巴布魯點頭:“至少有三個士兵感染了h病毒,還有幾個人有發燒、咳嗽的癥狀,我懷疑也被感染了。所以要請何醫生過去一趟,幫他們治療,再幫我們檢查檢查。”
“身為醫生,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我們可以跟你去。”何遇朝云錦書、夏明遠點了點頭,“不過我們有任務在身,要先返回駐地救治感染了h病毒的村民。等妥善安置了他們之后,再去救治你們的士兵。”
“不行!”巴布魯站了起來,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在何醫生的眼里,我的士兵不如幾個村民重要,是不是?”
“不是。”何遇毫不畏懼巴布魯的威脅,他淡淡地說道,“不管什么事情,都有輕重緩急之分,同樣的患者,醫生會按照接診的先后順序救治,而不是按照病人的職務高低和社會地位。我的眼里只有病人,沒有叛軍和村民之分。”
“哈哈,何醫生會說漂亮話,我可不會。在我眼里,村民就是可以隨便踩死的螞蟻,不值得救。”巴布魯掏出手槍晃了晃,“你有兩個選擇,何醫生。一,跟我走;二,不跟我走,但所有的物資留下。你們選擇一個。”
物資中有至關重要的g材料,交給巴布魯肯定是暴殄天物,何遇堅定地搖了搖頭:“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
“砰砰砰”,巴布魯朝天連開三槍:“何醫生,你是明白人,有一句話你肯定也聽過:真理就在槍炮的射程之內。”
槍一響,云錦書嚇得驚叫一聲,躲到了何遇的身后。艾慕何卻恰恰相反,向前一步,擋在了何遇的身前。
“就你有槍炮?中國人的槍炮也多得是!”艾慕何對巴布魯怒目而視。
巴布魯將槍口對準艾慕何的額頭:“艾警官,在我眼里,你的命遠不如何醫生的命值錢,知道我為什么非要單獨叫你過來一趟嗎?你也不想想,何醫生他們都是醫生和護士,只有你一個人是警察。”
“為什么?”艾慕何還真不明白。
何遇搖頭,艾慕何有時天真得像個孩子。
“因為我不會殺醫生,醫生現在太寶貴了,但警察不一樣。”巴布魯手上用力,槍口在艾慕何的額頭上頂出了一個印子,他獰笑一聲,“何醫生,你如果不跟我走,我就一槍殺了她。”
云錦書瞬間想到了什么,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跟你們走。”話一說完,她轉身就走。
“站住!”巴布魯怒了,“你再敢向前邁出三步,我就一槍打死艾慕何。”
云錦書稍微遲疑一下,邁出了第一步。何見大驚,上前攔住云錦書:“云醫生,你不能這么做。”
云錦書冷著臉,一把推開何見,邁出了第二步。莊能飛沖了過來,伸開雙臂:“云醫生,你曾經是我的女神,我那么喜歡你、仰慕你,在我心里,你就是美麗和美好的化身。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害死艾警官,我們是一個團隊,要共進退。”
“閃開,我不管,我只想趕緊回去搶救村民。”云錦書大義凜然地推開莊能飛,就要邁出第三步……
“呼……”
陸大牛用力吐出一口濁氣,他手指輕放在扳機上,神情堅毅,目光平靜,手中的m110就如一支隨時可以噴射復仇火焰的利器。只要他右手食指一動,以784m/s速度飛行的子彈會在不到半秒的時間內準確無誤地射入何遇的腦袋中。
何遇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會被一槍斃命,甚至他臨死前都聽不到子彈破空的聲音。
陸大牛伏在地上,穿一身綠衣服,頭上還有一頂綠帽子,和周圍茂盛的野草融為一體。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溫度有所下降,如果在正午時分潛伏在此處,非得被曬個半死不可。除了m110狙擊槍之外,他的右手還有一個測距鏡和一個跟蹤儀。
在莊能飛發現車上的定位儀并將之毀掉后,徐圖便失去了信號,陸大牛也一樣。失去了車輛的準確位置信息之后,陸大牛很是焦慮,擔心不能成功伏擊何遇。他下定決心,不能再等下去了,從駐地到坦干亞機場有200多公里,中間有無數可以埋伏的射擊地點,是極其難得的一次機會。一旦錯過這次,不知道什么時候何遇才會走出駐地。
陸大牛上次在駐地外面查看了地形,本想在駐地中干掉何遇。后來發現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中國維和小隊極有可能將他當場拿下,到時他想脫身估計難如登天。
情急之下,陸大牛意外發現了巴布魯的人馬,知道巴布魯一行肯定也是要去劫持何遇等人,索性便跟在了巴布魯隊伍的后面,等巴布魯布置好一切守株待兔,他已經埋伏在了400米開外的隱蔽處。
終于等到了最佳時機,陸大牛深呼吸幾口,又測量了一下風速、方向、溫度和氣壓,然后調整了一下瞄準鏡,確保一槍命中。他明白,第一槍一旦失誤,巴布魯的人就會迅速反擊,他想要脫身并不難,難的是開出第二槍,命中何遇。
瞄準鏡中,何遇站在艾慕何的右側,艾慕何和巴布魯相對而立,巴布魯的手槍頂在艾慕何的額頭上。陸大牛緩緩調整角度,將瞄準鏡的中心點對準何遇的太陽穴。
放松,再放松,盡管有幾分興奮和緊張,陸大牛還是盡量讓自己平緩地呼吸,他最后一次調整瞄準鏡,然后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出膛!
云錦書推開莊能飛,邁出了第三步。
何遇本想阻止云錦書,卻因為離得遠,來不及了,他在云錦書邁出第三步的同時身子一晃,撞開了艾慕何。
“砰”的一聲槍響,巴布魯開槍了。艾慕何被何遇撞開,朝左一倒,巴布魯的這一槍落空了,子彈擦著艾慕何的耳朵呼嘯而過,震得艾慕何的耳朵嗡嗡作響。
云錦書哎呀一聲,左腿一麻,再也站立不穩,一下歪倒在地——她被巴布魯的子彈擦傷了左腿。
何遇感覺左肩一麻,隨后一陣劇痛傳來,他身子一歪,幾乎摔倒在地。
“砰!”
第二聲槍聲響起。
子彈擦過何遇的肩膀,余勢不減,又擦過巴布魯肩膀,擊中了一個叛軍的胸膛。叛軍十分瘦弱,被子彈擊中后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子彈比槍聲還快,經驗豐富的艾慕何當即大喊一聲:“有狙擊手!”
何遇當即彎腰低頭,迅速向艾慕何靠攏,目光一瞥,看到被擊中的叛軍穿著防彈衣的胸口被擊出了一個大洞,頓時一驚:“特制子彈!”
巴布魯也驚叫一聲,二話不說躲到了樹后,手槍遙指何遇:“何醫生,快讓你們的狙擊手停止射擊,要不大家一起死。”
何遇還未開口,艾慕何猛然撲過來將他緊緊抱住,就勢一滾,“砰”的一聲槍響過后,何遇所在的地方激起一片塵土。
好險!何遇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被艾慕何壓在身下,心中卻沒有半點旖旎的心思。他雙手抱住了艾慕何的后背,感覺那里濕了一片。
他來不及多想,目光一掃,發現他和艾慕何所在的地方還在狙擊手的射擊視線之內,當即猛然翻身,朝樹后翻滾過去。翻滾了幾下之后,他和艾慕何來到了樹后。
巴布魯此時也醒悟過來,知道狙擊手不是何遇的人,立刻喊道:“狙擊手,十二點方位。”
剛剛亂成一團的叛軍立刻開始還擊,手槍、沖鋒槍一股兒腦地朝十二點方向傾泄子彈。
對于一個狙擊手來說,位置一旦暴露就意味著死亡。在全方位火力的覆蓋下,狙擊手幾乎沒有還擊的機會,甚至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干掉。槍聲持續了兩三分鐘后逐漸停了下來,按照常理推斷,狙擊手現在應該已經被打得如同篩子一樣了。
巴布魯不敢探頭出去,問何遇:“狙擊手被消滅了沒有?”
何遇一攤手:“我怎么知道?”他上前一步搶過巴布魯的手槍,槍口抵在巴布魯的胸口,“巴布魯,剛才你差點殺死艾慕何,記住了,以后永遠不許傷害艾慕何一分一毫!”
巴布魯在剛才的驚嚇之下有些驚惶失措,在恢復了清醒后,頓時大怒。他一把推開何遇:“何醫生,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你是醫生不假,但索蘇剛是我的地盤,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來人,把他們全部帶走!”
何遇寸步不讓,一轉身抱住了巴布魯的脖子,手槍抵在巴布魯的太陽穴上:“放了他們,我跟你走。”
巴布魯哈哈大笑:“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何醫生,槍里沒有子彈,剛才我一口氣打光了。”
何遇不信,扣動了扳機,果然沒有子彈了。一錯愕的工夫,槍就被巴布魯搶了過去。
巴布魯重新裝上子彈,槍口對準何遇的太陽穴:“何醫生,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但要你們跟我走,還要你們全部的物資。”
“做夢!”艾慕何冷冷地回應巴布魯,“一個狙擊手就讓你們亂了陣腳。巴布魯,你覺得我們的維和小隊相當于幾個狙擊手?”
“盡管過來試試。”巴布魯用手槍指了指何見,“何醫生,何見是你的弟弟,對吧?你,帶何見過去傳話,讓救援隊把物資留下,人可以走。給他們半小時,多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
一個黑人當即押著何見朝遠處的車隊走去。
混亂過后,雖然只有云錦書受了一點輕傷,其他人都安然無恙,但都被嚇得不輕。云錦書的舉動讓莊能飛和夏明遠十分寒心,誰都看了出來,云錦書故意邁出三步,要的就是巴布魯一槍打死艾慕何。
莊能飛小聲對夏明遠說:“我所有關于云錦書的美好幻想,全都在她第三步邁出的那一刻變成了泡影。從此,女神在我眼里變成了女神經!”
夏明遠微嘆一聲:“我也沒想到云醫生這么狠心,為了愛情,寧肯犧牲艾警官的生命。雖然說女人善妒,但也不用這樣,她太自私歹毒了。”
云錦書并沒有聽到莊能飛和夏明遠的議論,她腿上的擦傷雖不致命,但卻鉆心地疼。她回身一看,何遇依然和艾慕何在一起,不管怎樣的槍林彈雨都無法將他們分開,不由惱怒。
“巴布魯……”何遇回身看了云錦書一眼,眼下不是和云錦書算賬的時候,盡管他很清楚云錦書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壓住心中的怒火,決定改變策略:“到目前為止,對h病毒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所以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治愈感染了h病毒的士兵。我們從國內調運了一批緊缺的g材料,可以制造出一種阻礙h病毒擴散的阻礙劑。你放我們回駐地,等我們制造出阻礙劑后,我再去你們的基地幫助士兵,這才是最穩妥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巴布魯眨眨眼睛,嘿嘿一笑:“不行,放你回駐地,你肯定就躲在里面不出來了。”
“現在的問題是,你就算抓我去基地我也制造不出阻礙劑,救不了你的人。”何遇見艾慕何的后背不斷地流血,心中焦急,“艾警官受傷了,我要盡快為她醫治。”
“我不要緊,死不了。”艾慕何雖然穿了防彈衣,卻被特制的子彈直接劃過,硬生生將防彈衣劃出一道口子,在強力的拉扯下,她的后背也被拉傷了,一動就鉆心地疼,并且血流不止,她試圖脫下防彈衣,“何醫生,你穿上防彈衣,你比我重要。”
何遇急了:“說什么屁話,誰能比誰重要?再說狙擊手的子彈是特制子彈,防彈衣根本防不了。”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西峡县|
泾川县|
额尔古纳市|
股票|
印江|
木里|
即墨市|
平江县|
建宁县|
介休市|
呼伦贝尔市|
得荣县|
蓝山县|
临安市|
西乌珠穆沁旗|
黄石市|
故城县|
湘潭县|
德化县|
长武县|
湘乡市|
淮南市|
永胜县|
江山市|
汉中市|
德清县|
册亨县|
阜城县|
来安县|
岳池县|
崇文区|
湖口县|
施甸县|
乐山市|
平遥县|
车险|
攀枝花市|
敖汉旗|
扎鲁特旗|
霍邱县|
信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