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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黎明槍響-《使命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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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了,我想不明白,我哥明明喜歡你,為什么還要幫你拿下何遇?難道他不怕你和何遇真的開始了,他連當備胎的機會都沒有?”徐行心中的疑云越來越多。

    “你哥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他說了,他知道我心里放不下何遇,所以愿意制造一次我和何遇單獨相處的機會。他還說,如果在這次機會之后,我和何遇還沒有結果,就說明我和何遇是真的沒有可能,他希望我能給他一個機會。”云錦書搖了搖頭,驅散了心中不安的想法,“我現在也有點混亂了,一個男人如果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會為他喜歡的女人出謀劃策幫她追她喜歡的另外一個男人嗎?”

    “我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的想法。”徐行的心情有幾分沉重,雖然她并不知道徐圖的真正意圖,但她卻能猜到徐圖是在利用云錦書。她悲哀的不是哥哥對云錦書的欺騙,而是對自己的隱瞞,哥哥在謀劃一件大事,而她對此一無所知,“你可以去問問何見和莊能飛,他們和哥哥一樣,都是你的備胎。”

    “也不是啦,何見和莊能飛只是對我有好感,談不上有多喜歡。你哥就不同了,他是真心喜歡我。”云錦書心思淺,存不住太多心事,又笑了起來,“就說你,徐行,你對何醫生是不是也有好感?”

    “當然有了,我是一個看臉的人,他那么帥。”徐行掩嘴一笑,“我同時還對何見、莊能飛還有李院長都有好感。何遇的帥氣、何見的穩重、莊能飛的幽默、李院長的智慧,他們四個人的優點如果綜合到一個男人的身上,那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極品男人。”

    “聽你這么一說,我忽然覺得你哥就是一個既帥氣又穩重,幽默又不乏智慧的極品男人。”

    徐行勉強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四個優點中,只有帥氣是天生的,穩重、幽默和智慧都可以學到,也可以裝出來。”

    “云醫生、云醫生!”

    外面傳來莊能飛焦急的聲音:“云醫生,你在哪里?何醫生找你!”

    “啊,何遇找我?”云錦書一臉驚喜,忙探出樹屋,沖樹下的莊能飛揮手,“我在這里,莊能飛,何醫生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莊能飛仰望樹上的云錦書,見她穿了裙子,把手放到額頭上,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云醫生,來,我接你。”

    云錦書呸了一口:“滾!流氓!離遠點兒,別想偷看。”

    徐行穿了褲子,她先下了樹屋,將莊能飛推開:“備胎要有備胎的覺悟,偷看女神裙底的事情太低級了,你怎么是這樣的莊能飛?”

    “啊?偷看裙底?我想都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單純地想扶她一把。哎呀,謝謝徐小妹提醒,又學了一招。”莊能飛嬉皮笑臉地湊到徐行面前,“我現在才發現,你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

    徐行呵呵一笑:“謝了,我暫時不需要備胎。”

    “莊能飛!”遠處傳來何見急切的聲音,“找到云醫生沒有?”

    徐行感覺到了一絲緊張氣息:“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莊能飛雙手一攤,“何帥只讓我叫來云醫生,并沒有告訴我原因……”忽然察覺到哪里不對,回身一看,駐地中許多人都在神情緊張地跑來跑去,李不言和夏明遠、顧不厭幾人也是腳步匆匆地朝實驗室奔去。

    莊能飛轉身就跑:“不好,出事了。”

    確實是出事了。

    實驗室門口,徐行被艾慕何拒之門外,不只是她,所有無關人員都不得入內。徐行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發現所有參加了營救行動的人都進了隔離室。

    夏明遠身穿隔離服從實驗室中出來,拉住艾慕何和徐行:“你們也要去隔離室。”

    “我不用。”艾慕何擺了擺手,“何遇已經幫我查過了,我沒有感染。”

    “艾警官,你現在沒有感染,不代表不會攜帶病毒。”夏明遠不由分說地拉走了艾慕何,“現在不確定到底有誰感染了h病毒,不能有任何差錯。”

    “好,好。”艾慕何架不住夏明遠的軟磨硬泡,只好同意,“事先聲明,我只在隔離室待一小時,然后就要出來維護秩序。萬一出現混亂怎么辦?”

    實驗室內,所有人都一臉肅然。

    何遇對換上隔離服的云錦書說道:“雖然到目前為止,救援隊還沒有檢查出一例h病毒的感染者,但不排除已經感染但還沒有檢測出來的可能。”

    云錦書已經得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在何遇為受傷的村民救治時,意外檢測出其中一人竟是h病毒的感染者,這讓何遇大吃一驚。隨后他為幾名受傷的村民重新篩查了一遍,結果又發現一位攜帶h病毒的村民。

    h病毒是比叛軍還恐怖的存在,所有人頓時如臨大敵!畢竟來到索蘇剛以后,雖然遇到過幾例h病毒的患者,但都是在送來的時候就按照標準流程處理,而受傷的村民送來時,大家都急于搶救,一時疏忽,以致忽略了對h病毒感染檢查的這道程序!

    事態嚴重。

    醫療隊全體成員都行動起來,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何遇找云錦書時發現她居然不在,頓時大怒,讓人趕緊叫云錦書回來。現在每一個人都可能是h病毒的攜帶者,接觸的人越多,排查的難度就越大。

    云錦書還好,身為醫生,她對疾病有充分的認知。徐行著實嚇了一跳,她自始至終都跟著隊伍,被感染的可能性極高。莊能飛現在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想起自己被子彈擦傷,查看了一下傷口,一把拉住徐行的胳膊:“徐妹妹,我快要死了,能不能可憐可憐我,當我一秒鐘的女朋友……”

    “好呀,沒問題。”徐行頭往莊能飛的肩膀上一靠,“好了,超時了,你可以走了。”

    莊能飛轉身就走,才走幾步,又被徐行叫住了。

    “莊……”徐行有幾分遲疑,欲言又止。

    莊能飛一喜:“后悔了?是不是想當我長時間的女朋友?”

    “去你的。”徐行臉色一變,“我是想問問你,如果確認感染了h病毒,真的就沒救了嗎?”

    莊能飛嚴肅而認真地回答:“截止到目前,還沒有一個國家正式研制出有效的治療藥物,也就是說,感染了h病毒,基本上等于被判了死刑。”

    最終經過系統的檢查并且復查,確認感染了h病毒的村民共有三人。比起上次處置感染女孩時的情景,何遇、云錦書等人沉穩和從容了許多,將三名感染者安置之后,他們召開緊急會議,商議如何進一步控制病情。

    上次提出的阻礙劑的想法,研究已經取得了初步的進展,但問題是缺少一種關鍵的材料g。這種關鍵的材料目前只有國內才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李不言當即撥通了國內的電話。

    “領導,現在的形勢十分危急,如果能從國內調來g材料,阻礙劑就能研制成功。阻礙劑并不一定能夠有效治療h病毒的患者,但至少可以阻止h病毒的進一步擴散,對h病毒藥物的研制有很好的促進作用。”李不言開了免提,“我請求從國內緊急調動g材料,請領導批準。”

    何遇、云錦書、夏明遠和顧不厭幾人都屏住了呼吸,等領導回話。

    停頓了一會兒,領導的聲音才緩緩地傳了過來:“不言,我剛剛收到情況簡報,是誰……命令維和小隊開的第一槍?”

    強烈的質疑口吻讓會議室的氣氛頓時凝結。

    李不言幾乎沒有猶豫地答道:“是我下的命令。”

    “李不言!”領導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加重了語氣,“中國應急救援隊趕赴索蘇剛是為了幫助索蘇剛民眾。出發之前,我再三強調,維和小隊只付責保護醫療隊的安全,不介入政府軍和叛軍之間的戰爭,也不負責地方治安,不是分內的事情,不要多管。你們倒好,居然還開槍了,你們是去索蘇剛救援去了,還是打仗去了?”

    云錦書、夏明遠臉色都變了,何遇卻一臉若無其事地盯著李不言。

    李不言頓時臉色漲紅:“領導,當時情況危急,不開槍我們的隊員會有生命危險。”

    “會有生命危險?是你做出的判斷還是誰?”領導的聲音依然充滿了質疑。

    “是我,何遇。”何遇忍不住站了起來,大聲說道,“當時叛軍在屠殺無辜的村民……”

    “何遇,你有什么權力命令維和小隊開槍?”領導的聲音無比憤怒,“你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不是開槍殺人的兇手。”

    何遇一字一句地說道:“領導,我是醫生不假,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當時有許多無辜的村民慘死在叛軍的槍下,我不下令開槍,是不是要祈禱叛軍槍法不準或是一時心軟不打心臟只打肩膀,然后再等他們走了之后,救下受傷的村民?對不起,我做不到!我不能看著村民被屠殺而無動于衷,更不能把村民的生命寄托在叛軍的槍法不準上。醫生站在手術臺上開刀是救死扶傷,在戰場上開槍也是救死扶傷!方法雖不同,但我受國家的托付來索蘇剛救援,我要承擔我的使命,我要履行我的職責!”

    “……”領導沉默了一小會兒,“你詳細說說事情的經過。”

    何遇答道:“叛軍先是綁架了我,后來又差點兒打死艾警官,維和小隊在搜救我和艾警官的時候遇到了叛軍對村民的屠殺。叛軍因為村民收留了我和艾警官而報復村民,見到維和小隊后,叛軍率先朝維和小隊開槍……”

    “啪”的一聲,話筒中傳來了清晰的拍桌子的聲音,領導勃然大怒:“叛軍綁架了中國救援隊的醫生,還朝維和小隊開了第一槍?出國之前,我再三強調,中國人民是愛好和平的,不會主動挑起戰爭,也不會開第一槍,但中國人民也不能任人宰割。中國人民相信,和平有時只能建立在必要的武力威懾之下。”

    何遇和李不言對視一眼,面露喜色:“領導,您的意思是不追究我們開槍的責任了……”

    “你們搶救病人救助傷員,要追究你們什么責任?”領導似乎不明白何遇在說什么,“你們要研制阻礙劑的思路非常好,阻礙劑所需要的g材料已經空運過去,明天就會到坦干亞機場。”

    “領導,開槍的事情怎么辦?”何遇還以為領導沒明白他的意思,強調說道,“當時李院長不在場,開槍事件和他沒有關系。”

    李不言朝何遇連使眼色并且擺手,何遇視而不見,還說個沒完,領導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我說過多次了,我們永遠不開第一槍,你那里是不是信號不好,聽不清我在說什么?喂,喂,喂,確實是信號不好……”

    通話斷了,話筒中傳來了盲音。

    李不言拍了拍何遇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何醫生,有時候和領導說話,要及時領會領導的意思,不要問個沒完。”

    “什么意思?李院長,您說清楚,我不明白。”何遇拉住了李不言的胳膊,“還有,剛剛明明信號很好,領導怎么非說信號不好?”

    “你呀你……”李不言無語了,“讓我怎么說你好?除了治病救人和見義勇為之外,在別的方面你是不是都不開竅?”

    “哪些方面?李院長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何遇見李不言想走,非不讓他走。云錦書、夏明遠和顧不厭都笑了起來。

    “太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李不言掙脫何遇的魔爪,逃也似的離開了會議室。

    何遇轉身問云錦書幾人:“我到底錯在了哪里?我哪些方面不開竅了?”

    顧不厭笑道:“領導已經不追究責任了,你還問個沒完,是故意搗亂不是?李院長不想理你了,你還不讓他走,是讓李院長下不來臺不是?云醫生喜歡你那么久了,你也不給她一個明確的答復,是讓云醫生當備胎不是?”

    一連串的疑問讓何遇有些應接不暇,愣了片刻才嘿嘿一笑:“最后一個問題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我從來沒有讓云醫生當備胎的想法。也請云醫生明白一點,愛情這件事情,不講道理,不分先后,甚至可以說,連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姑娘,直到那個人出現的一刻,我才能看清自己的內心。”

    云錦書沒想到話題會變得如此快,瞬間就過渡到了愛情上。何遇突如其來的話讓她芳心大亂。她咬著嘴唇,眼中含淚:“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艾慕何?是不是從頭到尾對我都沒有一絲感情?”

    何遇認真地點了點頭:“你是一名好同事,但不是合適的戀人。對艾慕何,我對她可能不僅僅是喜歡,應該是愛上她了。”

    云錦書的淚水奪眶而出:“何遇,你好狠的心!”說完,她沖出了會議室。

    何遇回身看向顧不厭:“我、我從來沒有當她是備胎,也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任何承諾,怎么就狠心了?”

    顧不厭搖了搖頭:“何醫生,你這么不懂女人心,怎么會有女人喜歡你?你一定要珍惜艾警官,除了她,估計別的女人都會被你的性格打敗。”

    “顧醫生你別走……”何遇想要拉住轉身離去的顧不厭,“你說說清楚,我的性格怎么了?別的女人怎么就不會喜歡我了?”

    顧不厭加快了腳步。

    何遇回身又想去找夏明遠,轉身的工夫夏明遠已經不見了,偌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愣了一會兒神,搖頭笑了。

    次日一早,何遇、云錦書、徐行、何見、莊能飛、夏明遠幾人在艾慕何、吳平生一行的護送下,驅車前往坦干亞機場。除了調運過來一些必需的醫療器械和藥品,還有至關重要的g材料。

    何遇親自開車,副駕駛座依然是艾慕何,后座坐著云錦書和莊能飛。后車由徐行開車,副駕駛座是何見,后座除了夏明遠,其他幾人全是維和小隊的成員。最后面還有一輛維和小隊的護送車隨行。上次綁架事件讓整個維和小隊提升了警戒程度,只要出行,就必須全副武裝保護。

    出發前,艾慕何偷偷將她的防彈衣塞給何遇,何遇不要,艾慕何不肯。最后何遇拗不過她,只好聽話地穿上。

    初升的朝陽灑下的陽光鋪滿大地,汽車一路向南,不多時就來到了濱海公路。眼前的景色絢麗多彩,左側是蔚藍的海水,右側是五顏六色的花草,車行其中,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要不是戰亂,索蘇剛也是個旅游的天堂。”莊能飛發出了由衷的感慨,他將頭探出車窗,瞇起眼睛,任由海風吹亂頭發,“海水、沙灘、藍天、草原,多漂亮,可惜都被戰爭破壞了。我現在越來越懷念祖國了,以前在國內,總是聽說國外怎么怎么好,現在出來了才知道,中國現在既和平安定,又繁榮昌盛……”

    “打住,打住!說點正事,別夸了,自己的祖國自己夸,外人聽了以為我們是王婆賣瓜。”艾慕何此次出行是全副武裝,一長一短全部帶全,長的是95式自動步槍,短的是92式手槍,當然,88式狙擊步槍也帶了,放在了后車上。

    “聽艾警官的話,跟何帥走。”莊能飛打了個哈哈,“行,說點正事,我真懷念國內寬闊的高速公路、飛一樣的高鐵,還有隨叫隨到的外賣,真是太便利了。你看索蘇剛,硬件設施先不說了,外賣都沒有。”

    “還外賣呢,手機連信號都沒有。”云錦書無精打采地坐在后座,正在看手機,手機卻一格信號也沒有,不由沮喪,“你們的手機有信號嗎?”

    何遇好奇地問:“你很著急打電話嗎?”

    云錦書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是,不打電話,閑得無聊,上網看看新聞。”

    “我有信號,你的怎么會沒有?”莊能飛拿出手機晃了晃,“我在國內的時候最愛一種飲料,上面注明喝前搖一搖……來,借你用。”

    “你開個熱點給我。”云錦書沒接莊能飛的手機,“我要上微信,不打電話。用你手機上微信不方便。”

    莊能飛也沒多想,打開了熱點:“密碼是你生日……別多想,是‘你生日’的全拼。”

    云錦書愣了愣,不無幽怨地看了何遇一眼。何遇正在開車,沒有注意到云錦書的不滿,更不知道云錦書連上網后打開微信,向徐圖發了一個消息。

    徐圖在書房中全神貫注地看書,拿起手機一看,意味深長地笑了。

    王那廝推門進來:“徐總,陸大牛說他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要不要派人跟著他?”

    徐圖擺了擺手:“不用,隨他去。”他又沖守候在一邊的方容常說道,“容常,你和那廝一起,隨巴布魯一起去5號公路,等救援隊回來。”

    “是。”方容常并不多問。

    “那廝,你一定要記住。第一,小妹的安全比什么事情都重要。第二,主動權現在掌握在我們手中,不能讓巴布魯說了算。第三,告訴巴布魯,他要的東西我會給他,救援隊的東西,全部歸我。”

    “明白。”王那廝點了點頭,“我會配合巴布魯,讓救援隊以為他們被搶是叛軍的所作所為。”

    徐圖微微一笑:“你辦事,我放心。”

    又想起了什么,徐圖問道:“陸大牛去做什么了?”

    “他沒說。”王那廝扶了扶眼鏡,“最近他和敦老大來往密切,不知道是不是在密謀什么事情。”

    “黑市第一槍敦老大?”徐圖想了想,“陸大牛本來就愛槍,也是一個制槍高手,他和敦老大交往也正常。他一直想改造出一把稱手的狙擊槍……算了,現在顧不上他,等忙完了眼前的事情再收拾他。只要巴布魯取代了埃弗亞,巴布魯也不會放過他。”

    王那廝和方容常出了書房,二人來到樓下的停車場,上了車,打了幾個電話,車隊就開出了徐宅。

    方容常開車,王那廝坐在了副駕駛,車出了徐宅,提速,一路向南。

    “容常,不知道徐總為什么不早早收拾了陸大牛。我感覺陸大牛現在越來越難以把控。”王那廝一臉憂色,“尤其是中國救援隊來了之后,他每天臉色陰沉,一副隨時要殺人的樣子。”

    方容常淡淡地笑了笑:“徐總肯定有他的打算,這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事情。”

    “我知道……”王那廝加重了語氣,“我知道!可是我總是覺得徐總既想拿小姐當誘餌,又要求我們保護小姐周全,太冒險了。現在又讓我們聯合巴布魯去狙擊車隊,小姐也在車隊里面,萬一誤傷了小姐怎么辦?”

    “徐總肯定早就想好了辦法。”方容常永遠不會操心不該自己操心的問題,他奇怪地看了王那廝一眼,“那廝,你不會是喜歡上小姐了吧?”

    王那廝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姐、小姐漂亮又大方,誰會不喜歡她?我只是擔心徐總的計劃,萬一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而全盤皆輸,損失就大了。”

    “小姐在中國救援隊很安全。”方容常說道,“我更愿意相信中國人一些,不管是埃弗亞還是巴布魯,我都覺得不可靠。”

    一輛車迅速從左側超車過去,車速極快,一閃就消失在了視線中。王那廝盯著汽車的尾燈愣了半天,忽然一拍車門:“剛才開車的人很像陸大牛。”

    方容常很是不解地看向王那廝:“就是陸大牛又有什么不對?那廝,你今天有點奇怪。”

    “這個方向是往坦干亞機場的方向,陸大牛去坦干亞機場做什么?”

    “要不你開一會兒車?”方容常受不了王那廝的疑神疑鬼,“胡思亂想也挺累的,開車可以放松放松。”

    王那廝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閉上了眼睛:“你先開,我休息一會兒,等下換你。”

    陸大牛通過后視鏡看著方容常的車隊逐漸消失,他嘴角一斜,一抹笑意泛起。他回頭看了看,后座上赫然放著一把改制的m110狙擊步槍,槍的旁邊還放著幾盒彈頭涂了紅色的子彈。

    陸大牛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儀器,儀器上有一個紅點正在不停地移動,他嘿嘿一笑:“何遇,這次你真的別想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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