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做抉擇?怎么抉擇? “我……,”原本準備說出的話語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 許攸寧迫不及待的從沙發上麻溜的爬起來;“可能是外賣到了,”她巴不得早點結束這沉重的談話。 明顯的,顧言跟老俞兩人之間出現了分歧。 老俞以前一直覺得,許攸寧會跟顧言吵架這件事情是不可理喻的,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吵架? 可現在他理解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難免會產生分歧,難免會有意見不統一的時候。 他起身,拿著煙跟打火機去陽臺。 白慎行,他在心里默念這三個字。 他一定知道,顧言不會那么輕易妥協就回顧家,不為別的,就為了她這些年受的苦難。 白慎行顯然是知道這一點,在漢城,能跟顧老爺子做斗爭杠下去的,只有白慎行。 他在逼顧言做抉擇,從顧言今天跟他走沒吃晚飯回來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以白慎行愛顧言的程度,怎么可能會讓她餓著肚子回來? 許攸寧拿著外賣到餐桌上,擺弄好放在她面前。 “趕緊吃吧!” 顧言看了一眼擺在面前的飯食,食不下咽。 白慎行在逼自己做決定,而自己現在無能為力,甚至是任人宰割。 任他說的在冠冕堂皇,她也知道,白慎行今天并非全身心的站在她這一方,而是在跟她做交易,相信我,我幫你擺平顧老爺子,遠離我,繼續你這前有狼后有虎的日子。 而俞思齊給她的建議,回顧家,前頭的狼自行散去,做斗爭,你只能依附白慎行。 顯然,她內心的想法千千萬萬個不愿意回顧家,顧家給她的苦痛太多了,數之不盡揮之不去。 “你看著干嘛?吃啊!”許攸寧站在一側,見她坐那兒發呆,半晌才說到。 顧言回過神,伸手拿起一次性筷子,將打包碗上面的蓋子揭開,放到桌面上。 看著自己隨意點的兩個菜,索然無味。 俞思齊反過身,見她拿著筷子看著碗里的飯食一動不動,便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不得不說白慎行走了一步好棋,上午將東西送到自己手里,晚上就將顧言擾的心神不寧,直接逼她做出抉擇。他掐了煙進來,看著顧言陰沉的臉色,便說道;“成年人,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為自己的做法付出代價?!蓖馊丝赡軙X得她跟俞思齊之間有些什么,其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她跟俞思齊就是那種亦師亦友的關系。 還能有什么關系? “該承擔的不該承擔的早年間我都已經過來了,現在的這些算什么?”當年的事情本不該我承擔我還不是忍了八年? 你在擔心什么? “你會跟顧家妥協嘛?”俞思齊問到。 “不會,”顧言肯定。 顧輕舟跟白鷺兩人現在已經分開了,如果自己再回顧家無形之中是將他們兩人又組合到一起,別人她不知道,但是顧輕舟,她知道的。 只要她回去,顧輕舟必然會回來。 白鷺付出的代價太輕了,如果還沒開始失去就回歸的話,那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好,”俞思齊簡單的一個字,便不再說了。 “我只是給你意見,不必有其他的想法,如果僅僅是因為我說出實話而讓你感到不高興的話,那么我道歉?!? 他們兩人之間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在針鋒相對、將對發打擊的鮮血淋漓痛不欲生的時候再saysorry。 “我也僅僅是在問你的意見,如果連這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話,豈不是白混了,說實在的,有點難受,”顧言拿筷子攪拌著碗里的飯食道。 “因為我不是白慎行,而白慎行也不是我,商人跟軍人的角度不同,出發點不同,看問題的長遠跟表面就不同,按理說,我跟顧老爺子在對待家族問題上、應該是同一類人?!? 俞思齊豪不忌諱的將自己跟顧老爺子作比較,確確實實的,他們在看待家族問題上是一致的。 顧言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 你去找白慎行吧!先解決好你跟白慎行的事情顧家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無論是何種局面,你總要有個決斷。 “吃完早點休息,”俞思齊轉身回客房。 “你今天為什么沒去接我?”顧言再次問到。 原本準備回房間的俞思齊停住腳步,背對著顧言說到;“去了、你跟白慎行走了。” 白慎行還看見自己了,在對自己挑釁的笑著。 顧言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她沒看到。 他寬大孤寂的背影消失在門板后面, “早點休息,”老俞關了房門。 顧言一人坐在餐桌上,面前的飯菜從溫熱到冷卻,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點點的冷卻下去。 她還是必須要做個決斷出來,而這個決斷,做了,便是一輩子。 “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一個局?一個別人設的局、為的就是要看見你今天做出抉擇的局面?白慎行跟顧家之間你必須選出一個人,”許攸寧最終還是忍不住出來說到。 雖然老俞說過讓她不要去管顧言的事情,但是顧言今天的話語跟狀態讓她很是擔憂,她不得不說。 顧言撐著頭的雙手緩緩放下,一臉驚訝的看著許攸寧,“什么意思?”她知道這件事情自己要做一個決斷,但是從未想過這會是一個局。 “許攸寧,”俞思齊隔著門板喊到,許攸寧聳聳肩回自己房間去了。 俞思齊靠在房間的窗臺上抽煙,耳朵仔細的聽著客廳的一舉一動,他理智的告訴自己,許攸寧會壞事,她太心系顧言了,任何事情都在為顧言著想,甚至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點讓俞思齊很是擔憂。 輕彈煙灰,瞇著眼睛深吸一口煙。 正因為許攸寧這樣,顧言這半年才沒有任何改變,還是這么厭世。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這晚、白慎行在山水居連夜開會,一直到凌晨。 臨水灣里顧言跟俞思齊徹夜不眠。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山水居的傭人就開始了一天的勞作,白慎行在書房的沙發上微微睜開眼,便看見炙熱的陽光透光窗簾鉆進來,扶著沙發起身,瞇著眼睛調整下作息,揉了揉疲憊不堪的眼睛,起身打開房門。 “先生,”張嵐一早便候在一側,等著這位年輕的先生起來。 若是在房間,張嵐是不需要候在此的,書房里什么都沒有,以防他起來有什么要求。 “早,”白慎行扯了扯身上的白襯衫,穿了一天的白襯衫,又在沙發上睡了一覺,此刻皺褶的厲害。 白慎行微微皺眉,看著自己身上皺亂的襯衫,微微不爽。 張嵐緊隨其后跟進房間,“許特助起了?”白慎行問到。 昨晚開會到凌晨三點,留宿于此,這會兒估計也還沒睜眼。 “還沒,”張嵐如實答到。 邁步在走廊上的白慎行聽見大廳的落地鐘敲了七下,七點整,“可以去喊許特助起來了,”他們八點還有會議要開。 “好的,”張嵐反身去喊許贊。 白慎行進臥室,扯掉領帶直接丟在沙發上,外套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站在窗口看著今日炙熱的太陽,明明是初春,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太陽? 一顆顆解開襯衣紐扣,露出結實的胸膛,信步到浴室,脫了衣物站在蓮蓬頭下沖洗著,洗去一身疲憊。 整夜的連軸轉讓他整個人都疲憊不已,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最近的好日子過多了,完全忘記自己當初創業的時候是怎么苦過來的了,抹上沐浴露,緩緩的摩擦著,溫熱的水流過肌膚,將毛孔打開,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浴袍,只覺渾身清爽。 熬夜的關系讓他原本干凈的臉上露出些許清茬兒,拿起洗漱臺上的剃須刀,緩緩的刮著,外人眼中的白慎行,干凈清爽,甚至永遠見不到他疲憊的一面,只有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才會呈現在外人面前,擦干凈臉上的泡沫,轉過頭看向另一側,腦海里還清晰的記得當初顧言來站在一旁的洗漱臺上洗漱。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在你眼前就出現了一次,卻能讓你將那一次的畫面在腦海里反復反復的播放著。“早”,此刻許贊也已經洗漱好出來了,見白慎行下樓,兩人打招呼。 “早,”白慎行神清氣爽?!拔姨貏e不明白為什么你熬夜完跟打了雞血一樣神清氣爽,我就焉兒了吧唧的,”有些人狀態好的確實是讓人羨慕。許贊不平衡道。 白慎行笑;“張嵐、一會兒給許特助來杯最濃的咖啡,醒醒腦?!? “好的,先生,”張嵐忍著笑道。 許贊嘴角抽搐,難道你熬夜起來神清氣爽是因為喝了咖啡的緣故?可別忽悠我。 許贊一把拉住張嵐;“別告訴我白董熬夜起來神清氣爽是因為喝了咖啡的緣故,”許贊半信半疑的問到。 “這個你可以問下先生,”張嵐掙脫開他的爪子,去后廚去了。許贊見白慎行著一身白色襯衣,擼起袖子,沒系領帶的領子微敞著,站在陽光下調戲著掛在廊前的鸚鵡,看來他們老板今天心情不錯。 他們的好日子是回來了? 按理說不應該啊,昨天顧總不是到麥斯來被氣的打道回府了嘛? 受刺激了?“先生,早餐好了,”白慎行轉身便見許贊一臉打量的看著自己。 “看出什么來了?”白慎行雙手插兜好整以暇的問到。 “沒,”許贊搖頭,看出了什么他也不會說的。白慎行撩了他一眼,往餐廳走去。 “新加坡那邊的事情,這兩天讓徐副總過去處理一下,”白慎行喝了口牛奶對著許贊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