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殿下,醒酒湯...來...了...奴婢什么都沒有看見!!” 香岫推門進來時,恰好撞見君上死皮賴臉埋在君后懷里撒潑,君后則一臉不耐煩,她忙放下醒酒湯,急速閃出了寢殿。 楚韶:“......” 他伸手撓了幾下淮九顧的胳肢窩,這人立刻軟了身體,臉上更是滑稽,明明眼里含著如假包換的淚水,嘴角卻被癢得上揚,又哭又笑,全然沒半點君王的樣子。 楚韶不明白自己三年前為什么會對這個人動心,真是丟人現眼! 他走過去摸了摸醒酒湯的碗沿,這湯還有些燙,便拿起勺子舀了滿滿一勺,吹涼了,再一勺子捅進淮禎嘴里。 醉酒的人做什么事都一陣一陣的,淮禎剛剛還哭得跟個三歲小屁孩一樣,現在又乖得像只吃奶的小牛,一邊被喂湯,一邊用濕漉漉的雙眸盯著楚輕煦,眼里的光全都為他一人亮著。 如此和平共處了一盞茶功夫,醒酒湯也見底了。 楚韶尋思著他也該酒醒了,便又下逐客令,“清醒了嗎?清醒了就回你的合陽殿去,我今日翻的還是滾的牌子,陛下自己定的規則,可不要逾閑蕩檢。” “日日讓我滾...”淮九顧的手肘撐在桌上,似是有些頭疼,他苦惱地擰眉,“是不是只有我滾了,你才好跟別人私會啊?” 楚韶眉間一凜,“你胡說什么?” 淮禎提醒他:“那日你私下見了溫紀影,是不是?” “是又如何?溫紀影他是堂堂正正送了拜帖進宮的,我跟他光明正大地在御花園見了一面,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私會了?!” “朕親眼看見他摸了你的手!這還不是私會?!” 楚韶冷笑一聲,“原來我前腳派司云去送信,后腳香岫就把這道消息傳到你耳朵里了,淮禎,你派她到我身邊,根本就是來監視我的,對吧!?” 淮禎本來想揪著這個錯處讓楚韶對自己服個軟,沒想到楚輕煦三言兩語下來,反倒成了他有錯。 醉酒的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但見楚韶臉色冷肅,呼吸粗重了幾分,淮九顧立刻意識到自己又犯渾了。 楚韶不是易怒之人,顯然是“私會”二字刺痛了他的自尊,而這兩個字又是從淮禎口中說出來的。 淮禎別的不會,倒是很會有意無意地欺辱楚韶,許是一年前的鐘情蠱給他的錯覺,讓他認定楚輕煦是個好欺負的。 兩人生離死別都險些經歷了一輪,楚韶寧折不彎的剛烈性子,淮禎還能看不透? 他原本都不曾再犯過這般糊涂,今日醉了酒,心頭又壓著醋意,才口不擇言起來。 他自知有錯,想牽楚韶的手說些好話,楚韶直接甩開了他,怒道: “我被你關在這宮里,受你監視,受你侮辱,現在還要受你的氣?你要是還懷著糟踐我的心思,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