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既如此,太妃這茶,不喝也罷了。”楚輕煦將茶杯放到一旁的桌上,當真不敬這杯茶了。 寧太妃臉上的笑徹底僵住,文容語憤然而起,“你這是對太妃不敬,蔑視禮法!” “大婚那日,淮禎允諾我不必對任何人行任何禮,太妃不是例外,就連淮九顧也受不起我一拜。”楚輕煦冷眼瞧著文容語,“蔑視禮法的是淮禎,文妃如此義憤填膺,不如現在就去指責淮禎吧。” “你...你膽敢非議帝王的過錯!”文容語轉身與太妃道,“母妃,他如此囂張失禮,你也不管管嗎?!” 寧太妃盯著桌上那盞茶,眸中渾暗,廣袖下的護甲用力抵著手心,她臉上已不再堆起虛假的笑容,抬手揮退文容語,端起太后的架子來,故作大度:“禮數本就是做給人看的,本宮也不甚在意,兩位都坐下吧。” 楚韶這便落座,文容語忿忿不平地坐在次一席的位置上。 寧太妃嘆了口氣道:“君上登基不足三月,后宮冷清,為了皇家子嗣著想,本宮有意讓外臣之女進宮選妃,此事便交由君后來辦,如何?” 旁人一聽就知話頭不對,帝后新婚第一天,太妃就讓君后給君上選秀,這就跟尋常夫妻新婚第一日,婆婆就把媳婦叫來,好言好語勸她給丈夫添幾房小妾一樣,是在打正妻的臉呢。 文容語心頭也硌應著選妃,但一想到選妃是在給楚韶難堪,她心口又猛地順暢許多。 人人都知太妃是在刻意為難君后,連香岫都皺了眉頭。 楚韶卻欣然道:“君上要選妃那自然是太好了。” 妃嬪多一點,淮禎就不會日日來煩他一個人了! 楚韶想想都要在被窩里笑出聲,可他只想討得好處,卻不想出力,“不過這選妃的事宜,我不想多管。” 寧太妃沒想到他是這般敷衍無所謂的態度,驚道:“你是君后,掌管后宮諸事,這件事你不管誰管?!” 楚韶起身回道:“后宮的家長里短,繁雜瑣事,我一概不想多管,太妃若是有異議,去找君上告狀吧,我先走了。” 楚韶來永寧殿就跟逛菜市場一樣隨意,說來就來,說走就要走了。 “楚輕煦,你放肆!!”寧太妃終于被惹怒,一絲一毫的和善都裝不下去了,“你目無尊長,狂妄無禮,還想阻礙新帝選妃,你是想讓皇室斷子絕孫不成?!”? 楚韶頓住腳步,轉頭莫名其妙地辯駁:“我何時阻礙他選妃了?” “你還敢頂嘴!尊長說話,你膽敢頂嘴!!”寧太妃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楚韶的手都在顫抖,“你...給本宮去外頭雪地里跪著,跪到知錯為止!!” 楚輕煦站定在原地,目光直視太妃,“我無錯,為何要跪?” 太妃拍案而起:“你膽敢不跪!明日本宮就讓君上廢后!” 文容語一陣幸災樂禍。 楚韶眼眸涌起戲謔的快意——他巴不得淮禎來廢后! 他無視太妃這道命令,轉身走出殿外,太妃氣得直喘氣,一時摸不準他究竟屈服與否。 文容語起身代太妃追了出去。 在她眼里,楚韶是個軟柿子,否則當日怎么會在王府后院被她欺壓到頭上,又怎會絕望跳崖?他不過是個命大的懦夫罷了,太妃讓他跪,他安敢不跪?! 文容語追出殿外,卻見楚韶徑自離開永寧宮,當真沒有任何要跪的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