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九)-《被敵國皇子巧取豪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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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王爺開恩。”宋河忽然雙膝下跪,頭磕在地上,跪伏在淮禎腳邊,“老侯爺去世時,口中始終念著二公子的小名,他故去三年,二公子連侯爺的牌位都不曾見過,老奴懇請王爺開恩,讓他去祠堂祭拜,哪怕上柱香也行啊!”
“......”淮禎擰了擰眉。
老侯爺當年在朝堂為楚韶封后之事據理力爭,被魏庸氣到當堂吐血,抬回侯府的當夜便含恨而終。
楚韶沒有見到父親最后一面,若他神智清醒,此事必定是他最為痛悔之事。
如果能去祠堂祭拜上香,也算是解楚韶之心結,了老侯爺之遺愿。
這不是什么做不得的事情,宋河又如此低聲下氣,淮禎本該答允,說出口的卻是:
“不行。”
如果楚韶沒有中蠱,去楚氏祠堂盡孝他絕不會攔著。
但現在楚韶記憶盡失,又信了淮禎的那套說辭,滿心以為自己是中溱隨州楚氏的人,正因為他認定自己是中溱的人,所以才會這么配合淮禎的一系列部署。
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去侯府的祠堂,他必定要起疑。
按宗族禮法,不是家族中人,不得擅入祠堂,妄論跪拜上香,如果讓楚韶進侯府祠堂祭拜,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楚韶,他其實是南岐楚家的人?
一旦楚韶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么淮禎今日利用他得到的欣榮局勢將會徹底顛覆。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楚韶能安得了民心,自然也能靠一句話把南岐重新攪亂。
淮禎甚至都相信,只要楚韶有心,他站在城樓上振臂一呼,這群南岐百姓能立刻擁他做皇帝。
哪怕有鐘情蠱,他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完全控制得了楚韶。
畫舫那日的事已經讓他知道,楚韶哪怕中蠱,也守著某種底線,或許這根底線之一,就是南岐呢?
淮禎不敢賭。
他不容置喙地重申:“楚韶絕不能進侯府的祠堂。”
“為何!!”宋河從地上抬起頭,急切又不解:“我僅僅只想讓二公子給老侯爺和夫人上柱香盡盡孝心而已!王爺也有父母,難道沒有一點同理心嗎!?”
“你放肆。”淮禎慍怒,“你怎配提本王父母?!”
宋河豁出性命,死諫:“王爺這幾日帶著二公子四處游玩,城中百姓為了楚韶,認命開市。短短兩月,你已全局拿下南岐,待你回了中溱,儲君之位便是你的囊中之物。”
“王爺如今是春風得意,為何就不肯施給楚韶一點仁慈呢?你別忘了,沒有楚韶助你,如今南岐還是一座死城!你又能有什么政績可言!”
淮禎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楚韶于孤能有利用價值,是他的榮幸,也是安寧侯府的榮幸,若沒有孤,他跳城樓那日就死透了,是孤讓人救他性命,解了鎖他三年的鎖鏈,你如今卻來指責孤對他沒有仁慈?!你既有這份膽量,當日為什么不去指責苛待他的魏庸!”
簡直字字誅心,宋河為自己昔日的無能感到羞恥與悔恨:“王爺于楚韶是有大恩,但你近兩月做的這些事,于楚韶也是大仇!”
“二公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絕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我不知你對二公子做了什么讓他變成如今這副天真無知的模樣,我也不敢到二公子面前揭他的身份。”
宋河眸中淬了對淮禎的無力恨意,他篤定地說:“但我要提醒王爺,有朝一日,楚韶要是想起你利用他折了母國百姓的脊梁骨,還阻止他去祭拜父母,他手上那把匕首,一定會刺入王爺的心口!”
尖銳割手的竹葉如刀劍交鋒般在風中發出沙沙聲。
淮禎站在陰影里,宋河跪在陽光下,兩人陷入了緘默,直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宋河慌亂地從地上站起,淮禎也斂下黑沉沉的臉色,仿若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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