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貼得太近了。-《情畫》
原來那個男生的中間名是艾德里安。
沈安澤霸道又蠻橫的給三只聚在路邊的小松鼠分別起名叫“戴恩”、“艾德里安”、和“坎貝爾”,且沒有取得當(dāng)事人以及當(dāng)事鼠的同意。他天生小三百度的近視,沒帶眼鏡的時候有可能連關(guān)系好的朋友走到身邊了都認(rèn)不出來,何況昨天那些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崽子們。
所以沈安澤直接在路邊截獲了一伙數(shù)量相同的疑似群體,還一個個給人家起好了名兒。他倒也不是一點兒好態(tài)度都沒有,早上臨出門之前還特意查了:袋鼠能吃的東西有很多。從蔬菜胡蘿卜干草到蘋果餅干黑豆,這群小東西沒什么挑嘴兒的。
“要我?guī)湍愀麄兣膹堈諉幔俊痹S是看見沈安澤對著一幫小袋鼠玩得正起勁,戴恩主動蹲下身子詢問道。現(xiàn)在這個姿勢從側(cè)面看過去他和沈安澤的身影簡直是重合在了一起,實際上兩個人的距離也很近。戴恩的心慌了一瞬,不知是因為落下的葉還是眼前的人。
好想上前去碰一碰他。
沈安澤聞言回身看了一眼,沒掃到晨風(fēng)刮起的落葉,反而將男生近在咫尺的眉眼看了個徹底。他一直覺得藍眼睛的外國人長得像櫥窗娃娃,好看是好看,但也少了那么幾分味道。
直到現(xiàn)在沈安澤才感覺到,人的眼神是和基因無關(guān)的。只要他想讓你沉醉,別管是黑色的湖還是黑色的海,一眼望過去,都只有老實交代的命。
“坎貝爾先生。”迫使自己將視線移到那雙藍色眸子之外,沈安澤不動聲色的向后挪了幾寸:“剛剛好像是你的手機在響。”
戴恩·坎貝爾對并未過多在意黑發(fā)青年無意間流量出的幾分疏離,因為他的手機確實像個整點報時的舊鐘一樣響個不停。他緊皺著眉支起身子向外走了幾步,尋了一個僻靜處按下通話鍵。
“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沈安澤趁著這個意外得來的空擋照了幾張照片。他放好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打量著正在不遠(yuǎn)處接電話的人。
剛剛他貼得太近了。
人與人之間的親密距離是0.15至0.44米,在這個范圍內(nèi)接近他的人,可以是父母、親友、至交,但不應(yīng)該包括一個只認(rèn)識了不到兩天的陌生男人,盡管這人長得很漂亮。
可沈安澤沒有感受到一絲應(yīng)有的不適。在面對戴恩時,他唯一想法就是:馬上離開,不要去看那雙清澈透亮藍眼睛。那雙眼睛太漂亮,太能蠱惑人心,放他進入自己的安全距離就是最好的證明。
沈安澤還想繼續(xù)思考些什么,卻硬生生被樹蔭下戴恩的動作給打斷了。跟昨天一樣,盡管聽不到對方具體說了些什么,他還是能感受到環(huán)繞在那人身邊的壓抑和抑制不住的憤怒。
掛斷電話的戴恩轉(zhuǎn)眼間又恢復(fù)了剛剛神色如常的狀態(tài)。沈安澤配合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腳下踏過一片又一片嫩綠與棕黃交織的土地。在第三次經(jīng)過同一片溪流之后,沈安澤終于明白了之前那股不可言說的悸動源于何處。
此時此刻他正和戴恩一同站在清澈見底的小溪邊,半上午的陽光為戴恩的輪廓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連同他深栗色的頭發(fā)也跟著變了樣兒。沈安澤站在他身后幾米處的空地上,凝望著時光同自然一起短暫停歇在這個英俊挺拔的男生身上。
就是這樣了,沈安澤想。
我應(yīng)該為他,創(chuàng)造一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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