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平原縣據(jù)點全軍覆沒,你我都難辭其咎!你這個湄公河教父難辭其咎!金三角的27長老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不是舍不得她。“尚光坤塔神色黯然了一下,復(fù)又用冰冷沙發(fā)上的語氣說,“她的命,用不著你去請動【尸陀林主】,我自己會解決她,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也是給族里的長老們交代。” “那好,我拭目以待,就看你真的下的了手,殺掉那個女條子不。”商湘指著尚光坤塔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們要殺誰啊?死到臨頭不悔改,這才逃出來幾分鐘啊,就又計劃著報復(fù)我警方的人了?“ 一個凌厲而嚴肅的聲音從天而降一般,商湘聽見那聲音,一下子渾身揪心的難受,心臟一陣急劇跳動,一下子如墜地獄,繼而仇恨之火,如燒紅的鐵烙一般,渾身骨骼都在咯咯作響。 23年了,這個負心人,她沒想到,今生還和這個男人有再見之緣。 枯葉被踩踏的聲音,由遠及近,一個熟悉的腳步聲,聲聲回蕩在商湘的耳朵里,女人下唇抖動不已,但仇恨卻支撐著她,一下子拔出腰間的手槍。 尚光坤塔卻是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了,之所以有軍警的人追蹤到他們到這里,那一定是自己身上被安裝了追蹤器。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肩頭,雖然是小手術(shù),但他不傻,很快就摸到了那一塊硬邦邦的芯片植入位置。 呵呵,君臨天,為了抓到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尚光昆塔咬緊牙關(guān),硬生生的摳破自己肩頭的皮下組織,不顧流血不顧痛,活活的摳出了那一塊生物芯片,捏碎了扔在地上。 而前面,那人已經(jīng)由遠及近走進了,并且也帶了一隊人,深入兔子嶺的荒山。 威嚴的身型,將帥的氣場,和23年前一樣,威風凌凌,即使老了都令少女們著迷。 他依舊是高高在上,龍蟠虎踞一方的將軍,光是氣場都足以震懾一整片山林。 但她卻已經(jīng)不一樣了。商湘想著,她成了見不得光的毒販,他們一個是萬神殿的神祇,一個卻淪落在下水道里茍延殘喘。 但這一切,都是23年前,他一手造成的! 她商湘,當年,就是被他一手毀掉的。不是怒康,是他!是他君嘯霆,害的她萬劫不復(fù)的! 女人悲憤之余反倒是平靜了不少,直到君嘯霆走入了她的視線,女人的臉上依舊掛著罌粟微笑。 最后,一眾持槍的德穆士兵,將商湘和尚光昆塔團團圍住了。 君嘯霆從容的走入了中心圈,三個人矗立在原地,分庭抗禮一般的注視著彼此。 威嚴的男人,除了有些四十幾歲應(yīng)有的滄桑,本質(zhì)上還是那個英俊而大氣磅礴的將軍,但看向女人的眼神,確實異常的復(fù)雜,包含了太多。 難以置信,當年,他們是那么的深愛,愛的死去活來。 “別來無恙,湘。“君嘯霆率先開口,聲音寂寥,曠世的寂寥。 湘……. 湘,愛她的男人們,都這樣叫她。 君嘯霆看向這個,他想了半輩子,以為她死了的女人,他依舊是那個禍國的妖孽,美得像盛開的罌粟,白的像四號海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