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愛沒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著,不熟悉路,君臨愛走到了一大片玉米地前,無路可走了。 “小愛,別這樣——”尚光邁開大長腿大跨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里。 “放開我!”君臨愛使勁力氣甩開男人。 夜色下,兩人對視著,都很嚴肅的看向對方。 “你不該這樣,如果他們真的都是你的親人朋友,你就不該任由他們?yōu)E用杜冷丁,這樣下去只會害了他們。” 夜風吹拂著君臨愛的空氣劉海,明亮的眸光令尚光不知如何是好。 君臨愛沉重的對尚光說,“大道理我不想講,但你的教育層次,我覺得在你身邊,不該有這些.......違和感的人和事圍繞.......” 君臨愛盡量挑詞撿句,表達著她想表達的。 說完,君臨愛帶著愛慕,抬起璀璨星眸,深情仰望著尚光。 他這樣完美,會描摹杜蓬皮藝術肖像,懂得鑒賞瓦格納的交響樂,才華橫溢到不可思議,真的,身邊人和環(huán)境卻是如此復雜,甚至出現(xiàn)了杜冷丁這樣違反道德的違禁藥物。 她不相信出淤泥而不染,這個長得酷似金城武,有著一身好身手,又有才華和審美情趣的男人,在她眼里不應該和任何低俗的,骯臟的事物有任何關聯(lián)。 女孩的意思,尚光當然明白。 尚光沒有上前纏住君臨愛,而是朝前走了一步,走進了玉米地里。 夜風吹拂著玉米地,玉米穗都很高,風一吹過,大片玉米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尚光朝前走著,墨藍色的天幕下,一襲黑皮風衣的男人,一直走到玉米地中心,一處草垛中央。 君臨愛跟在男人身后,兩人站在草垛上,四周,都是玉米莊稼的黑影。 良久,尚光開口說話了,沉重的話音道出原委,“他們很多都是黑人黑戶,所以不方便去醫(yī)院。” 君臨愛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男人的偉岸身形,無法開口詢問什么。 “這些邊界小民,不能和大城市里的人相比,南緬常年內亂,軍閥混戰(zhàn),時常一個炮彈落在村里,他們中,有羅興亞人,也有果敢人,甚至有難民,他們.......沒有國籍,黑人黑戶,所以沒法去南傘那邊的醫(yī)院,忍受患病折磨的情況下,沒有醫(yī)療條件,只能用止痛藥物,維持一天算一天。” 君臨愛沒說話了,沉重的真相壓得她心里難受。 著斜肩湖藍色傣族花裙女孩站在尚光的身后,男人孤獨寂寥的話音,讓她瞬間心情沉重。 “小愛,別被我的外表迷惑,我希望你能清晰的認識我,我沒有父母,沒有前十年的童年記憶,我的生活環(huán)境,其實并不高貴,可能你的父母,也不會接受我的。” “我沒有身份,我連我是誰,從哪里來,都不知道。” 男人嘆了口氣,話音里,充滿寂寞的憂傷,天地寬闊,遼闊的玉米地沙沙作響。 山頂的夜風吹得很大,女孩直接走上前,從背后抱住了男人,緊緊地,動情的,她怕抓不住,尚光又會像風一樣,消失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