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縷柔情夕光,被黑夜徹底吞噬。荒山野嶺,極為零星的燈光,在黑夜中一閃而過。 深藍色的天幕下,山巒黝黑,山影婆娑。 瑪莎拉蒂夜之寶石,停在了一幢簡陋的汽車旅館前,里面人頭攢動,全是一些面目不善的粗魯大漢,躲在邊境線深山里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下車之際,慕凝芙看到男人將一個裝著吉他的黑色吉他盒,也一并拿在手里,走進餐廳。 呵呵,吉他盒...... 這男人那不成還想在這破爛的酒館里,彈琴,說愛,唱加州旅館? 慕凝芙穿上了襯衣,俊男靚女一進入汽車旅館,自然吸引了全體人的注意。 簡陋的餐廳,漂浮著熏人煙霧,以及粗獷男人的汗腺氣息,很顯然這些荒山野嶺之中的流寇們,可能常年不關(guān)心國事,竟然沒有一個人認(rèn)出來,帥氣高貴的男人,是遠(yuǎn)東總統(tǒng)君臨天。 這對細(xì)皮嫩肉的男女一進來,各自都被匪人盯上了。 特別是穿著黑絲襯衣的君臨天,單肩背著黑色吉他盒,古典藝術(shù)氣息,氤氳在完美挺拔身軀里,讓四周的男人們都垂涎三尺。 的確,盯上君臨天的猛男,比盯上慕凝芙的多。 破爛酒館,衛(wèi)生條件差,兩人選了靠近吧臺的地方坐下,點了幾個菜,有人在吧臺前方玩兒飛鏢。 因為剛才的玩兒火,搞得兩人心里都悶著,此刻都不說話,氣氛壓抑沉默。 玩兒上了搭車游戲,君臨天也不想告訴她,此番跑到這天高皇帝遠(yuǎn)之地的真實用意,女孩輕佻散漫慵懶的樣子,讓他莫名起火。 缺乏溝通和信任,是情侶間的大忌。 男人煩躁的喝了一口黑啤酒。 有人端著黑啤酒杯,不懷好意走上前來,慕凝芙只覺得屁股被摸了一下。 慕凝芙抬眼,一個癩子頭的丑男人。 要是以往,她定然會對君臨天說,但想到自己置身搭車游戲里的壞女孩,索性心一橫,閉口什么都不說,而癩子頭見她保持沉默,立馬色膽包天,第二次揪了慕凝芙的屁股一下。 然后橫行無忌的坐在了他們那一桌。 “美人兒.......嘿嘿,跟你小白臉帥哥出來度假?咋個來到老虎嶺了?來,和哥哥喝一杯,不然就是不給面子。” 南檬山老虎嶺?......慕凝芙知道這位置,離她家——南檬山商家?guī)X不遠(yuǎn)。 “把你爪子拿開。”慕凝芙想要自己解決目前的困境,朝著癩子頭橫了一眼,“沒空跟你喝酒。” 癩子頭一聽這話,立即來了氣,仗著酒性,意欲動粗,卷起袖子就想扇慕凝芙,四周癩子頭的兄弟們也是一個個磨拳霍霍,齜牙裂目。 慕凝芙到底女人膽小,不安的看向君臨天,但男人卻反常的沒有出手幫她,而是冷眼旁觀,繼續(xù)著危險的搭車游戲的角色扮演。 她在他眼中,儼然陌生人。 慕凝芙異常失望,一顆心沉入深淵。 “慢著!——”一聲怒喝之下,癩子頭住手,四周兄弟讓開一條道,讓一個瘦小卻矍鑠的刀疤臉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