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耀只是直接通知他做好代行總統的準備,他也是在夜耀下手之后,聽聞閻中哲的消息,才知道的。 閻騰蛟相信閻中哲不會走漏風聲,但閻暖暖對君臨天的愛,做父親的豈能不知。 “呵呵,爸爸,臨天死了,你就做總統了。”閻暖暖哭哭啼啼之余斥責著父親,“這些年,你和南緬幾方軍閥都有接觸,背地里干了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 “遠緬電解鋁產業的第一期調研考察,你安排哥哥參與,進駐象腳水寨,鬼鬼祟祟幾進幾出,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閻騰蛟見大女兒心里只有君臨天,也是勃然大怒。 “夠了!有你這么跟你父親說話的嗎?”閻騰蛟怒不可遏責罵了女兒,“君臨天死了,你成了第一千金有什么不好,他君臨天活著,你也做不了第一夫人,他對你有沒有興趣,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閻暖暖無言以對,作為深愛君臨天的女孩,君臨天的死,對她來說是沉重噩耗,但父親位高權重,她也無可奈何。 ******* 南緬,櫻佛市,香緹皇宮。 “報告將軍。”軍部特勤,向夜耀報告最新的空難報告書,“空難發生的芒喀山橫斷嶺,出現泥石流塌方,目前四國聯合救援部隊根本無法抵達出事地點。” “呵,那真是天助我也。”夜耀宗卡笑了,手里把玩著一串紫檀佛珠,“連佛祖都要讓你們永生滅跡,那就怪不了我了!” 夜耀隨即臉一沉,低聲吩咐特勤,“以塌方險情阻礙搜救為由,放慢我方搜救進度。” 夜耀明白,遠東那邊,閻騰蛟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就算君臨天僥幸生還,深山老林無人區,野獸出沒,煙瘴橫行,不出三天,不拖死才怪。 ********* 當天下午,湄公河渡口。 擁擠的人流里,變裝之后的君臨天,帶著慕凝芙上了一艘渡輪。 君臨天一襲黑色連帽罩衫帶著低低鴨舌帽,黑框眼鏡,而慕凝芙則扎了兩個羊角辮,一件寬松連衣裙,戴了一頂男士寬檐禮帽。 上了船,靠著扶欄,君臨天確認沒人跟蹤,這才詢問她。 “你怎么知道夜耀.宗卡會在飛機上做手腳?” “那天我在葬禮出殯游行隊伍中,有人塞給我一張紙條。”慕凝芙說起那天的經過,“那人迅速離開,紙條上寫著:回國不要坐飛機,通知總統分散著人離開櫻佛市。” 慕凝芙說著,摸出裙子里的紙條,遞給了君臨天。 紙條上是漢語,但寫得很是生澀,顯然是南緬本地人寫的。 會是誰呢?慕凝芙也疑惑著這個問題。 重生之后,怎么會有人認識她,還遞給她紙條暗中通風報信。 “閣下,這個,和閻中哲突然被砸傷入院有沒有什么關系?畢竟,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上飛機。” 慕凝芙回想起去往機場的途中,有激進分子朝著車隊扔石頭,偏偏砸傷了閻中哲,也不算太重的傷,南緬方卻堅持要求閻中哲留下來住院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