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館山市岸監隊這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千葉縣分部控制所沒再當成簡單的污染事件處理,立馬派遣了控制小隊前來。 下午兩點的時候,一支四人控制小隊抵達館山市岸監隊。 他們第一時間收集情報資料,對岸監隊所有人進行了口供記錄,包括喬巡這位處在隔離期的“同事”。 由于喬巡還掛著“知冬市應急處理中心隊員”的牌子,控制小隊的人對他提供的情報更加上心。 經過詳細的復盤和分析后,控制小隊認為這件事的根源可能是,那具邊緣態深潛者的尸體,他們眼里的異常怪物的同伴前來拯救,導致了這場非自然襲擊。 隨后,控制小隊展現出專業的素養,隊里的向導和哨兵開始溯源自岸監隊辦事處開始的污染痕跡。 但是,讓他們感到疑惑的是,沒有污染痕跡。 按理來說,污染痕跡是符文之力在環境中的表現,這不同于一般的氣味兒、血跡等等,會被大雨沖散,不經過處理的話,能在環境中長時間保留。 關鍵在于,被襲擊致死的兩位安保,渾身上下也沒有一丁點的污染痕跡。 如果不是死狀太過離譜,絕不會讓人以為就是普通的暴力事件。 沒有污染痕跡,無法溯源后,控制小隊只能跟據線索,在發現怪物尸體的海灘進行排查。 但結果同樣,依舊沒有找到這起案件的污染痕跡。 處理了這么多的污染事件,控制小隊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有些不知從何下手。一整天過去了,毫無眉目。 控制小隊的職責是“發現”、“控制”、“清理”。 被攔在第一步的他們,不得不選擇在館山市停留,觀察后續情況。 喬巡清楚,出發點就錯誤的他們,是很難得到具體的結果的。他們把這件事當成污染事件處理,重心在污染痕跡上,自然會陷入思維慣性致使的誤區。 雖然清楚這一點,喬巡也沒有參與感爆棚,非得摻和進去。 他并非日本分部的“塔”成員,這件事也跟他沒有利害相關,于情于理都沒有插手的理由,擅自參與,說不定還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好當一個處在隔離期的客人就好,有需要配合調查的,就配合一下,沒有的話,就老老實實待在隔離院舍里折騰“玩偶”替身。 整整三天時間過去了,控制小隊依舊沒有發現新的線索。海邊沒再發現什么怪物的尸體。 館山市也沒有再下大雨,整個海邊的小城市又步入正常的步調。 一起污染事件的安全觀察期是三天,沒有再發現其他威脅后,控制小隊又被千葉縣分部調到其他地方去了。 人手是真的缺,一只經過專業訓練的隊伍是不可能長時間逗留在同一個地方的。 五茂俊介是個要強并且責任心很重的人,作為岸監隊的負責人之一,沒法安安心心在醫院里養傷。原定的一周修養期,早早地就結束了,投身到工作中。 出院的第一天,他來到喬巡的隔離院舍。 五茂俊介整個人看上去跟換了個人似的,原先精神陽光的青年,現在儼然一個熬夜過度的頹廢小子,一米八左右的個兒,現在看上去約莫也就八十多斤的樣子,用瘦骨嶙峋形容毫不夸張。 剛見著,他鞠躬誠摯地說: “喬先生,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喬巡無奈地說: “你跟你妹妹加起來,快向我道謝十次了。真的沒必要那么客氣。” 點到即止的客套與禮貌,是人與人交際的基礎。但過分的客氣,喬巡并不太喜歡。 五茂俊介笑了笑,撓撓頭說: “喬先生真大度。” 喬巡聳聳肩。他想,共和國人應該都不怎么喜歡過分的客氣。 但不同文化下的差異,也頂多感慨一句,沒什么值得詬病的。 “你現在還好嗎?” “嗯,好多咳咳咳——”五茂俊介拼命忍住咳嗽,紅著臉說:“好多了!” 喬巡:“……”好好修養一下啊! 五茂俊介嘆了口氣說: “我聽大家說了,控制小隊也沒有調查出什么東西來。” “嗯……這件事,不能當一般的污染事件。” 五茂俊介希冀地看著喬巡,欲言又止。最后,他還是鼓起勇氣,整個人腰鞠躬得非常低,誠懇地說: “喬先生,請指點我們!您來自知冬市應急處理中心,一定比我們知道得更多!” 喬巡搖頭, “五茂先生,你應該聽從千葉縣分部的指導。我是一個外人,參與到這件事里,于我而言,絕非是一件值得的事。” 五茂俊介不氣餒,咬了咬牙又說: “控制小隊沒有解決這件事。但這件事對于館山市,不得到徹底的解決,就是非常大的隱患。館山市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沒有軍隊,岸監隊里,也只有我和另外兩個人是入階的進化者。只靠我們,很難應對的。千葉縣分部的控制小隊不多,而且東北地區一直是污染事件重災區,大多數的控制小隊都集中在那里,很難給我們分配人手排查隱患。” 五茂俊介很委婉地表達了地方上層與地方基層管理不協調的情況。 喬巡很理解,也有感同身受的體驗。但說到底,這是別國的事情,他做不到僅僅是五茂俊介一句請求就投入到這件麻煩事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