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恐懼’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在燈滅的那短暫瞬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裁判員也不知道,但他有義務宣布,勝利屬于喬巡。 不管喬巡是怎么贏的,但是他親手終結許光赫生命的瞬間,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 杰克的雙眼瞪得跟貝殼一樣大,并非夸張修辭,就是跟貝殼一樣大,眼眶完全掀開了,眼珠子在血窟窿里翻滾。他以本次隨機擂臺最瘋狂的聲音大聲嘶吼: “哦!!!!!勝利歸于我們的主——宰——,他親手終結了死神的生命,就算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依舊會有太陽般閃耀的至高存在,剝奪其生命!燈光!目光!尖叫!吶喊!讓我們狂熱與躁動,獻給我們的無冕之王!我們的新神,主——宰——!” 賭徒們瘋狂了。 為那9.9的賠率瘋狂,十倍收益!就在一瞬間的投資里! 懸殊這么的賠率比,當然有走極端的賭徒以小博大! 如果不是律法限制,他們幾乎要沖進八角籠,將喬巡高高舉起。 相反,有人以小博大,自然有人穩重求穩,即便許光赫只有1.01的賠率,也依舊有人愿意花100積分,去求1點積分。畢竟,許光赫不可戰勝的形象在杰克無數次吹捧以及實際表現下,十分堅不可摧。如今,喬巡取得勝利,他們自然感到憤怒,而這一批人,先后經歷了呂仙儀兩次翻轉,以及喬巡多次扭轉戰局的情況,心中早已堆積了大量的怨氣。 在這最終時刻,怨氣爆發出來,矛頭直指喬巡。他們砸著八角籠的黑色鋼筋,憤怒地謾罵,指責。 賭徒們從來不把賭博的輸贏歸結到自己身上,而是賭局。比起承認自己的失敗,他們當然更愿意說那是環境導致的。 人群里的愛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艱難地咽著口水,口里不斷念叨: “怎么會……怎么會……” 這一刻,呂仙儀徹底意識到愛從來沒有哪怕片刻站在他們的陣營。當喬巡取得勝利時,他第一時間不是為之興奮,而是難以置信。 愛會這么難受,當然是因為他沒在這場能將8.9w積分翻成89w的賭局里投入分毫。 這完全是馬后炮似的懊惱。 就像彩票行業,總是有走火入魔的彩棍看到開獎號碼時懊惱自己就差一點! 在太多次賠率巨大的賭局里,他獲得了優勝,賺得盆滿缽滿,然而這最大的一場賭局,卻分毫沒有投入。尤其是看到那些因為以小博大押了喬巡而狂喜大叫的人,他更加懊惱,心中的憤懣轉化為眼中的怨怪,怨怪喬巡為什么明明能贏卻不告訴他,怨怪呂仙儀這次為什么沒讓他押注,怨怪列車方為什么把賠率開得這么大。 作為對精神痕跡很敏感的向導,呂仙儀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呂仙儀異常的情緒波動。當然,她做不到像喬巡的“色欲”那樣,能具體感受是那些情緒。 不過,她起碼很清楚,愛因為喬巡獲勝,情緒坐了過山車,而且并非是從擔憂到高興。 這也讓她更加清醒地認識到,在這列車上,即便只是一個小孩子,也是可怕的,也不是無辜的。 你永遠不能隨意給他們定一個下限,因為這樣的下限,會被輕而易舉地突破。 喬巡不關心外面的興奮與憤怒,也不關心杰克給他的頭銜。他看著許光赫的尸體一言不發。 “恐懼”去哪兒了? 他肯定,那“恐懼”絕對是剛剛蘇醒的神。 如果能將其吞噬,又能得到像“蟠虬”那樣一套完整的符文,徹底掌握“真武”那樣的進階路線。 但是現在,“恐懼”突然消失了。 因為剛才短暫的停電嗎? 他看向在高臺上振臂高呼的杰克,想起之前臨時加的規則。 杰克說,那是有貴賓區的貴賓購買了比賽的支配權。 真的是那樣嗎? 喬巡無法說服自己貴賓只是為了看一場分生死的比賽。 那么,在他的分析里,就只有一個原因,某位購買了比賽支配權的貴賓,目的是降臨在許光赫身上的神。 那位神來自噩夢,而噩夢……本身就是列車的產物。 之前喬巡還以為列車是為了更好地籠絡核心層的貴賓,以及約束區的統治階級而存在的反烏托邦社會。 但是“恐懼”這位神的出現,表明了列車有著更加致命的秘密。 高臺圓盤上的杰克大聲宣布: “本次隨機擂臺,到此結束!最終的榮耀歸于主宰,來自4車的喬巡!” 一張巨大的幕布從角斗場上空落下,上面顯示著排名。 十二強不論分數多少,自動位于前十二名。 十二個名字,從上到下排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