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舊人神降臨-《從污染全世界開始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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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運氣真好,硬是在最后一輪才對上。中途,我還在擔心,你會不會提前出局。現在看來,感覺這就像是刻意安排好的一樣,在最后一場比賽成為對手。不過,你運氣也真不好,放棄權與投降權一樣都使用不了。”
喬巡問:
“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么最后一場比賽不允許放棄嗎?”
“我不關心其他的,只想將你殺死。”
“殺死我,對你而言,能完成什么?”
眼鏡男微微仰頭,
“也許,到最后一刻,我該告訴你一點什么,比如說,我的名字。我叫許光赫。”
“你真的是許光赫?”
“當然。”
“未必。”喬巡笑著說:“也許,在那一場噩夢之后,你就不再是你了。”
許光赫一臉滑稽,
“我不是我,還能是誰。”
“你當然是你,但你不是許光赫。許光赫是那個神經質的失敗者,是個弱小可憐的loser。許光赫對我的惡意,在你身上,被放大了。”
許光赫微微一笑,
“也許你說得對。”
外面很喧鬧,杰克瘋狂地喊麥,催促著乘客們下注。
最后一場比賽的賠率差距達到了新高。
1.01:9.9。
這么誘人的賠率,押喬巡就是以一搏十。
但即便是愛,也沒有任何勇氣給喬巡下注。他再如何貪婪,也無法在這種局勢下,去下注。
“你看看,有幾個人覺得你能贏?”
喬巡說:
“過去打仗,不論是武裝革命還是思想革命,經常有一句話,人們跟誰,誰就贏,但那是基于‘歷史是人民創造的’的基礎條件。現在,你覺得在這列車上,歷史是普通區里的乘客,是生存在殘酷地獄里的家畜創造的嗎?這里的歷史,是統治者創造的。我能不能贏,跟他們覺不覺得無關,你也是一樣。”
而統治者,現在,也許就高高在上看著下面發生的事。
裁判員詢問:
“做好準備了嗎?”
喬巡和許光赫點頭。
“那么,比賽開始。”
決賽的八角籠,比賽開始了。
什么是恐懼?生物最原始的情緒,基因對生存的選擇。哲學家們可以把恐懼抽象為一種世界問題,小說家們可以把恐懼說成某種具體的存在。
但,什么是恐懼本身呢?
“恐懼”。
在比賽開始那一刻,喬巡窺見了恐懼本身。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每一組基因序列,都被植入了恐懼。
恐懼成為一種具體的存在,啃噬著他的血肉。
恍惚間,喬巡好似來到一個黑暗無際的地方,處處充滿著未知,處處都逼迫著他尖叫吶喊。
他無法感受到許光赫的天賦能力,甚至沒法感受到他發揮身體能量的符文波動。
“暴食”沒有反應,“色欲”無法表達。
喬巡像一個不會游泳的孩子,跌入深潭,拼命掙扎著。
掙扎,是他求生欲的體現。
但,即便是在掙扎,他依舊清醒地思考著。
他想,也許,站在他面前的許光赫,哦不,“許光赫”,其實從根本上,并不是進化者。進化是對殘存的符文的利用,是將符文之力轉化為身體的能量。但“許光赫”身上沒有任何符文的波動。
什么樣的情況下,才能讓一個不具備符文波動,卻能發揮出超乎想象的能力呢?
這時候,辛漁的那個猜想,給了他一點線索——
“也許,我們口中的進化,其實是一個又一個神明的復蘇。”
從在臺下,見證了“許光赫”殺死劍客,到愛對噩夢侵襲的細致陳述。一個猜想就在喬巡腦海中誕生了,但猜想之所以是猜想,就是因為缺少實際的驗證,缺少理論的支撐。
現在,實際的驗證有了。喬巡以他的身軀親身驗證了。
站在他面前的“許光赫”,在那場噩夢侵襲中,被復蘇的神明代替了。
“許光赫”擁有的能力,根本不是一個進化者能有的。
別人自然無法用這些證據就去支撐那個猜想,因為,神到底是什么樣子,無法知曉。
但是,喬巡知道。
因為,在他的腦海里,在那燦金色的登神長階盡頭,偉大且浩渺的意志注視著他。
當“許光赫”的“恐懼”侵占了喬巡每一絲血肉后,他就感受到了與偉大意志類似的一種……感覺。
感覺無法言說,無法將其抽象的本質變成具體。
但感覺能夠被感覺。
“恐懼嗎?”
“許光赫”的聲音像上帝啟示一樣在喬巡的思維空間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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