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些該死的畜生,都瘋了嗎?!”怎么一直追著自己不放。吳建忠憤怒地唾罵,飛快地往前逃。他身后,是一堆窮追不舍的動物。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地下鉆的,甚至還有水里游的,一條條魚打著飛的在追他。 那些鳥都改吃素了嗎?居然甘愿給魚當(dāng)出行工具,而不是扭頭一口吞掉肥美的魚肉飽餐一頓? 更何況,哪里還有魚脫離了水還能活,并且還活得那么活蹦亂跳的?! 吳建忠只覺得,瘋狂的不是那些違背生命規(guī)律的動物,瘋的是他。真是見鬼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這些動物都跟發(fā)瘋了似的追著他不放。一個個的,看著他的眼睛里,還都冒著兇光。獠牙利爪的,牙齒也反射著寒光。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會把他撲倒,然后你一口我一口,嚼吧嚼吧把他解決掉。 一想到這,吳建忠就渾身發(fā)寒,恨不得跑得再快些。但再怎么跑,這會,他卻也清醒地知道,他再能跑也跑不過人家。兩條腿哪比得過四條腿?更何況,哪怕運氣好,僥幸跑贏了四條腿的,那也跑不過人家天上飛的。人腿或許能跟自行車比,但還能跟小汽車、高鐵比,跟飛機(jī)比? 這完全沒有可比性。 就在吳建忠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有棟磚頭屋。 吳建忠眼睛一亮,磚頭屋好啊,磚頭屋子結(jié)實,說不準(zhǔn)能夠抵擋住這群發(fā)瘋的動物。 就是離得遠(yuǎn)了點。 磚頭屋建在對面的草坡上,離他現(xiàn)在在的這個地方,有一個足球場那么遠(yuǎn)。平常吳建忠是不把這點距離放在眼里的,他一個大男人,這點路算什么。就是再遠(yuǎn)點,他也不怕。但這會,吳建忠已經(jīng)被追得筋疲力盡了,隨時都有可能在到達(dá)目的地之前,被動物群撕碎。 就在吳建忠擔(dān)心的時候,一只飛行速度超級快的不知名小鳥,已經(jīng)甩下小伙伴,搶先飛到了他上空。小鳥扇動著翅膀,一個俯沖,就給吳建忠的腦袋狠狠來了一口。 被小鳥這么一啄,頭上的劇痛,反而激發(fā)了吳建忠的潛力。 他吃遍了山珍野味,又怎么能死在這群畜生嘴里? 吳建忠只覺得,自己發(fā)軟的兩條腿,又有了力氣。他飛快地往前方的安全堡壘趕去。然而誰都知道,福無雙至,禍卻是絕對不會單行。眼看著磚房就近在眼前了,再跑兩米就能推開門,順利躲進(jìn)去避難的時候,吳建忠腳下突然被什么東西一絆,整個人直接摔到了地上。 才要掙扎著爬起來,下一秒,吳建忠就絕望地發(fā)現(xiàn),來不及了。 他這么一耽擱,鳥群已經(jīng)追上了他。一群飛鳥就像是和他有仇似的,紛紛用尖喙利爪啄他抓他,還有強(qiáng)勁有力的翅膀扇他。 不僅如此,這些鳥下手的角度還很刁鉆,專挑沒被衣服覆蓋住的地方重點招呼。尤其是腦袋,簡直就是重中之重。 吳建忠被扇得睜不開眼,勉強(qiáng)用手護(hù)住腦袋,卻也無濟(jì)于事。就在吳建忠想頂著鳥類的攻擊爬起來,趁著獸群的大部隊還沒趕來,抓緊時間進(jìn)屋。然而他才一動,鳥群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樣,攻擊的力度都加大了許多。 “不,我的眼睛,眼睛!”一只鳥趁著吳建忠不備,從指縫里狠狠地對著他的眼睛啄了一口。鮮血流了出來,吳建忠只覺得眼前一紅,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他捂住眼,劇痛之下,吳建忠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不敢松開護(hù)著腦袋的手,怕另一只眼睛也出事。于是只好伸出腿亂踹亂踩,企圖驅(qū)趕鳥群的同時,也踩死一兩只鳥為自己報仇:“都走開,滾!” 然而他不伸腿還好,一伸出來,鳥群背上的魚紛紛一甩尾,跳下飛機(jī)。它們張開嘴,露出了滿口尖尖利齒。然而吳建忠瞎了一只眼,什么都看不見。另一只能看見的,又被他自己捂住了。因此壓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魚兒們落到地上,不甘示弱地咬住了吳建忠的腳。吳建忠從腳面到小腿到大腿,乃至腿中間的那一物上,都掛滿了大大小小的魚。 感受到下半身的重量,吳建忠心生不妙,下一秒,他的預(yù)感就成真了。兩腿上的肉生生被什么東西噬咬了下來不說,更讓吳建忠絕望的是,那東西,還咬下了他最重要的寶貝。 兩腿間的劇痛,甚至都蓋過了身上其他地方的疼痛。吳建忠的腦袋‘嗡’地一下,痛到當(dāng)機(jī)。連瞎了一只眼也顧不上,他松開手就想看看是什么東西,毀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驕傲。誰知道還沒來得及放下手,后面的動物大部隊就已經(jīng)趕到了。 動物們一擁而上,已經(jīng)泄過一波憤的鳥群載上魚飛高,給它們讓出地方。 小型動物直接上嘴啃咬,大型的動物,打量了一回,發(fā)現(xiàn)吳建忠的小身板還不夠他們一口吞以后,就只好委委屈屈地合上嘴,遺憾地改為拿蹄爪踐踏。 還有老虎豹子這類力氣大的,就連踩人,腳下都得控制著力量,免得一下子把人給踩死了。 “救……救命啊!”被一口一口地生撕活咬的吳建忠,痛的死去活來。每一秒他都覺得自己這就要死了,但是每一次,身上傳來的劇痛都在無聲地提醒他,他還沒死:“誰來救救我?” 逃不掉,躲不開,打不過,還沒人救。 虛弱和疲累,讓吳建忠呼救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不過幸運的是,咬了一會,那群畜生似乎是吃膩了,或者是吃飽了,陸陸續(xù)續(xù)地,居然都松開了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