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五缽佛跳墻-《舌尖上的道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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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反應過來后,連忙把孩子塞到對方手里:“快走。”
一擊不中。
怕再留下來會被警察抓到。林宏發顧不上觀察懸浮在半空中的那把菜刀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他果斷放棄顧長生,轉身就打算逃跑。
就在這個時候,菜刀突然變大,一道金色的半透明人影出現在后面。人影一手握住玄鐵大菜刀的刀柄,再往外一推,菜刀就跟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眨眼就追上了林宏發。
就好像在拍生姜蒜頭,菜刀直接用刀背拍林宏發的腦袋。把人拍倒后,又跟砍瓜切菜似的,在林宏發的四肢上,各割了一刀。傷口不深,卻剛好挑斷了對方的手腳筋,讓他沒辦法站起來再逃跑,也沒辦法再開槍,只能像廢人一樣躺在那。
菜刀砍完人,飛回來之前,還很有靈性地,像懲罰似的,在林宏發用來開槍射擊顧長生的那只手上,多開了一個口子。
完事后,那透明的人影一擺手,菜刀就甩了甩身上沾到的血跡,乖巧地變小,鉆回顧長生的口袋里,安靜地躺著。
“鬼?有鬼啊!”癱在地上的林宏發恐懼地看著顧長生,崩潰大喊。
早知道大師也會養小鬼,他又怎么敢鋌而走險。
這下是真的危險了。
看不見半透明人影,以為是小鬼在用那把刀的林宏發后悔莫及。
而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能見到那人影的顧長生,卻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刀……刀靈?”
雖然沒聽說老爸他們說過這把刀有刀靈。但玄鐵大菜刀是灶王爺一脈傳承下來的重要法器,用的時間久了,也不是沒有生出靈智的可能。
也許是老爸他們也不知道,也許是這個刀靈才脫胎而出,還沒來得及讓人知道。
自從自己出師的那天起,老爸親手把菜刀交給他,認主以后,哪怕是同為灶王一脈傳人的父親,也沒辦法再越過自己來操控它了。
能做到這點的,就只有灶王爺和刀靈。
祖師爺是不可能降臨的,那就只剩下刀靈了。
自家刀靈這么棒,要不是時機不對,顧長生簡直恨不得把它捧出來親幾口。警察來得很快,在林宏發失血過多之前趕到了。
都動了槍械,在華國,大部分黑幫火拼都只有冷兵器的情況下,這簡直就是重案大案了。因為有目擊者,還不止一個,林宏發的罪名想洗都洗不掉。
原本因為同情他,才想扶他起來的那個路人姑娘。還有后來差點被害死孩子的媽媽,以及之前剛好在附近,看到他開槍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武器是林宏發帶來的,也是他先動手的。顧長生在他們眼里,只是個感覺格外敏銳,提前發現不對,想要制止悲劇,最后也成功制止了慘案發生的無辜路人。
雖然不明白最后為什么刀會飛,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悲劇沒發生。
尤其是,在把人拷起來后,辦案經驗豐富的警察就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孕婦,他甚至連女人都不是。
特意把自己偽裝成這樣,林宏發的嫌疑更重了。
被騙的姑娘見狀,更是后怕不已。要不是被人及時阻止,當時扶起他以后,被對方瘋狂襲擊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
做完筆錄,姑娘和孩子媽媽對顧長生那是謝了又謝,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啊,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看到過!”簡單地給林宏發止血包扎了下,一個有醫療經驗的警員突然說道。
“他臉上帶著妝,這你都能看得出來眼熟?”旁邊路過的警花聞言,去儲物柜里把自己的化妝包拿了出來。在林宏發不情愿不配合的情況下,強行卸掉了對方的妝,警花收起卸轉水和化妝棉對警員說道:“現在你再看一下,能不能想起來?”
警員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回林宏發,沒了化妝品的掩蓋,林宏發的長相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這不是那個,林氏企業的掌門人,林宏發嗎?”覺得林宏發眼熟的警員還沒認出來他是誰,倒是端了杯水進來的另一個警察順便瞄了一眼,有些吃驚地說道。
被他這么一提醒,之前的那個警員也一下子想了起來:“我在報紙上看到過,之前不是有一版報紙專門報道慈善企業家的么,上面就有他的照片,說是資助了幾十個沒錢上學的孩子重返校園。”雖然現在看報紙的人不多,但是為了全面收集信息,警局還是有訂報紙的習慣。
“現在的慈善家都怎么了?”認出他來的警察喝了口水,忍不住搖頭:“一個個都這么表里不一。上次龍氏集團的那個,不也是出了名的慈善家,結果暗地里壞事做盡。”
“行了啊,什么行業都有害群之馬,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審案要緊,都別在這瞎鬧了。”負責這案子的刑警隊長走進來,示意圍著的人都趕緊散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刑警隊長是特殊部門的人,身兼二職。看到顧長生,他對案子就明白了三四分。等無關人員都出去了,刑警隊長這才問道:“又是邪修犯事?”
一直老老實實坐在旁邊的顧長生搖頭:“不是,具體情況我給你開個眼,你自己聽受害者說,這樣比較直觀。”章欣雨一直跟在顧長生身后。
“也行。”刑警隊長臨時開了陰陽眼后,就帶著章欣雨去隔壁間了解案情了
問完章欣雨,再審問一回林宏發。出來的時候,刑警隊長的臉色簡直黑得可怕:“無法無天!”
需要器官就直接把人害死取器官,一點都沒把人命放在眼里。林宏發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想吃肉了,于是動手殺頭豬取下肉煮了吃那樣隨意,完全不把人當人。
簡直可怕。
林宏發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警察當場抓獲,證據確鑿。再加上又被會控制玄鐵菜刀的小鬼嚇破了膽,所以幾乎警察問什么他就答什么,完全不敢有半點隱瞞。
但大街上拿槍襲擊人是一個案子,害人取器官又是另一個案子。前者證據鏈完整,后者卻沒多少線索,林宏發卻反常地全都吐露了出來。這讓原本以為要花費大力氣,才能撬開他嘴巴的辦案人員們大吃一驚。
用神威震懾了一把林宏發的灶王爺,深藏功與名。
不過他也沒能藏多久。
顧長生捧著刀呼喚了半天,也不見刀靈回應。苦思冥想了很久,在警方把從犯馮玉蘭緝拿歸案之后,顧長生終于想起來哪里不對了。
之前看見刀靈的時候,就覺得他衣服怪怪的。原本刀靈穿古裝倒也沒什么,哪怕是現代才生出來的靈智呢,畢竟也是上千年的刀了,審美偏古典些也是能理解。但是現在一回想,再古典,華國那么長的歷史,什么款式的古裝不能穿?要儒雅有儒雅,要瀟灑有瀟灑,刀靈怎么就偏偏挑了一款官服似的衣服。
頂著那么帥的一張臉,偏偏穿得跟個老古板似的。
不過,這官服倒是看起來有點眼熟。
顧長生一直沒想出哪里眼熟,直到筆錄做完,回家以后,顧長生走進廚房,這才發現是哪里眼熟。
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不眼熟都難。
可不就和祖師爺的衣服一模一樣么。
就是那衣服一下子從二十厘米高的手辦大小,變成了真人等比,材質又是半透明的,他這才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哪怕玄鐵大菜刀是祖師爺傳下來的,生出刀靈后,即使心里再崇拜他老家人,也是絕對不敢私自穿同款,這是冒犯。
想到這一點,顧長生終于意識到,把之前救了自己的那個人影當成是刀靈,是多么大的一個誤會。
一模一樣的衣服,還能越過自己這個主人,操控已經認主了的菜刀。哪怕那個人影,看起來比祖師爺的神像年輕許多,帥氣許多,也不能改變,他就是祖師爺本尊的事實。
顧長生欣喜于見到祖師爺的同時,又深深覺得對不起他老人家:“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畫像不寫實,硬生生把您丑化了那么多。”
這也就算了,想起自己還用丑化過的祖師爺畫像去定做塑像拉香火,顧長生就恨不得立馬沖到別人家家里把那些神像搶回來,給重新換上新的。
祖師爺這也太受委屈了!
好在雖然沒辦法把別人家請回去的神像偷換掉,但卻可以把之前給工匠下的單子改一改。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說不準祖師爺這回特意顯靈,就是有意讓自己改正這個錯誤。
想到這,顧長生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讓工匠停工:“過段時間我給你送張新神像過去,到時候你再開工,按新的神像來雕塑。”
解決掉這事以后,顧長生放下一塊心頭大石,挽起袖子給祖師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上供,以謝救命之恩。
當晚,一向睡眠甚佳,很少做夢的顧長生,在夢里,突然被人罵的狗血淋頭。第二天顧長生揉著額角一臉痛苦地爬起來時,再去回想,卻記不清夢里的內容了。
只記得,似乎是夢到了有人在罵他粗心大意,不夠謹慎,太過輕敵。不配做他的弟子!
等等,不配做他的弟子?!
顧長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這是被祖師爺托夢了啊。原來祖師爺已經氣到了這個地步?
顧長生剛要好好反省,去祖師爺神像面前懺悔,好讓他老人家消氣,別再托夢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你最近做了什么?”顧爸爸在電話那邊滿頭霧水:“昨天祖師爺突然托夢,罵我不會教兒子。我說你小子該不會是欺師滅祖,走上歧路了吧?”按理來說,不能啊,真要這樣,就祖師爺那脾氣,他還托什么夢?早就直接動手清理門戶了!
顧長生不好意思地屈指撓了撓臉頰,扭頭看窗外:“沒什么啊。就是昨天做委托的時候,差點受傷了而已。”
顧長生避重就輕,含糊其辭。
“真的?”顧爸爸很好糊弄,聞言雖然半信半疑,但也沒再深究:“下次自己注意點,以你的身手不應該啊。是不是仗著本事輕敵了?”顧爸爸又教訓了兩句,這才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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