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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姆若有所思的道：“所以，你所希望的是中庸咯？秩序下的中庸？”

    “正是如此。”世無雙認真的看向了湯姆道：“你我可以不是敵人，人類聯(lián)盟只是工具，不是主人，現(xiàn)在的不平也只是過程，而非目的，你我盡可以聯(lián)手，我來施展我的中庸，而你來監(jiān)督我的所作所為，相信這才是對人道最好的選擇。”

    湯姆聞言，卻是輕輕笑了起來，而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后哈哈大笑了幾聲，這才看向世無雙道：“很美麗的說辭，眼下的黑暗不過只是過程，我也信你所說這一點，也相信你的本心如同你的神光一樣浩然正大，但是我也想問你一句……誰人的秩序，誰人的中庸？”

    也不待世無雙回答，湯姆直接就說道：“你的秩序，你的中庸！那誰來評說你的對與錯！？世人？還是你秩序下的個人符號？你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你在乎的只是秩序，只是中庸，而非在乎單獨的一個人，也非在乎是非黑白，那你告訴我，若你的秩序與中庸是錯誤的呢？那又當如何？”

    “當改之！”世無雙直接回答道：“有過改之，善莫大焉，若是我的秩序有錯誤，那就改正，我并非是不承認錯誤的人。”

    “那中庸有錯呢？”湯姆又繼續(xù)追問道。

    “中庸是一種處世處事，天人合一的思想，它并非任何具體的手段或者規(guī)則，若是我的處世手段有錯誤，我改之，若是我的所定下的秩序有錯誤，我改之，但是中庸本質(zhì)上就是讓我改正錯誤的根源，就如同你的本質(zhì)道路一樣，你覺得自己是錯誤的嗎？”世無雙爭鋒相對的問向了湯姆道。

    湯姆就哈哈大笑著道：“這就是我想表達的了，既然我有自己的道，那我為什么要聽命于你的秩序，你的中庸？世人萬物各有其道，你就憑什么認為你的中庸可以涵蓋別人所有的道路？那就問你一句，你所治下的人類道路，若是有人違背了你的中庸，無論是至善還是至惡，你當如何？”

    世無雙沉默半響，卻還是認真的說道：“當盡殺之。”

    “哈哈哈，正是如此！”

    湯姆大聲說道：“人的思想本就該是自由的，但是你的思想?yún)s太過霸道，妄圖以你之心代替這天下人心，妄圖以你的道路為人類的道路，或許你可以不偏不倚，或許你可以持正己身，就如同你現(xiàn)在所治下的人類聯(lián)盟一樣，罪惡我沒看到消失，阻礙依然是存在，所以呢？我現(xiàn)在的道路就與你不同，你是不是現(xiàn)在連我也想殺掉了！？”

    世無雙依然沉默無言，而湯姆還在繼續(xù)說道：“我曾看到，有人言仁，仁者愛人，有人言義，雖然千萬人而往之，但他們只是告訴別人這些道理，而非是要人人遵守，直到有偽圣出，盡言忠恕，盡言禮教，盡言天道人理，要天下人遵守，要天下人共遵之，你可知道其后果是什么？”

    “……是什么？”世無雙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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