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我得逃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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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楓去找溫祁的時候,后者已經(jīng)離開了溫家大宅。
溫父和大哥恰好還沒有去公司,見到他詫異了一下。
溫父問道:“他不是說要和你去畫展么?”
棉楓微怔,緊接著點頭道:“嗯,他可能直接過去了,我去找他。”
他禮貌地道了別,回到車上聯(lián)系溫祁,首先把去溫家的事說了一遍,然后才詢問對方在哪——他確實想找溫祁去妙林杯的畫展轉(zhuǎn)轉(zhuǎn),畢竟有很多優(yōu)秀的作品,但他不清楚溫祁的狀態(tài)怎么樣,因此才會親自來看看。
若不好,他便在溫家陪溫祁聊天。
若還行,他才會邀請對方出門,只是沒想到這人不僅不在家,還把他拖出來當(dāng)了借口。
彼時溫祁剛到咖啡廳,收到消息便回復(fù)說是想和夏凌軒聊聊自己被綁的事,但擔(dān)心家里人知道他們私下見面會覺得他們還有機會,所以才撒了謊。
棉楓立刻表示沒關(guān)系,與他聊了幾句,最后敲定在藝術(shù)館碰面,便先去那里等他,逛完第一間展室后,只聽通訊器微微一震,收到一條消息,是群里發(fā)的,說是三號街驚現(xiàn)殺人狂,正在到處宰人。
三號街是有名的商業(yè)街,輔路上還有一條美食街,平時很是熱鬧。
正值暑假,不少同學(xué)都在那邊玩,收到第一條消息后,第二條緊跟著便閃了出來,說是他們離得更近,出事地點在輔路上,根本不是三號街。
棉楓想起溫祁剛才說和夏凌軒約在了三號街附近,急忙撥通他的號,結(jié)果等了半天都沒見他接,暗道別是看熱鬧去了吧?
他想了想溫祁的精神狀態(tài),又想起夏凌軒正陪著溫祁,猶豫一下,忍不住開始往那邊趕,接著撥通夏凌軒的號,想問問他們的情況。
夏凌軒這個時候還在和自家爺爺談人生。
夏爺爺簡直不清楚為何昨晚孫子還答應(yīng)得好好好的,今天一早卻又不放手了,翻臉就跟翻書似的。他問道:“你昨天真是去給同學(xué)過生日了?”
“嗯,但我遇見了他,”夏凌軒實話實說,“和他喝了一晚上的酒。”
夏爺爺怒道:“你瘋了!”
夏凌軒正色看著他:“爺爺,我放不開他,做不到?!?
夏爺爺心里一跳,問道:“那他對你?”
夏凌軒道:“沒感覺?!?
夏爺爺?shù)溃骸八且恢睂δ銢]感覺呢?”
夏凌軒皺眉,強行忍住了一瞬間涌起的不滿,說道:“我不知道?!?
夏爺爺暗暗吸了一口氣,肚子里有一堆的話想對他吼,但頂?shù)阶爝呌钟X得沒意義,只能道:“你先離開國都冷靜冷靜,等你回來再說。”
夏凌軒剛要說先見溫祁,便聽見通訊器響了。
他掃一眼來電顯示上“棉楓”的名字,直接拒接,兩秒后見對方又撥過來,便再次拒接,直到對方打了第三次才勉為其難地接通,冷淡問:“怎么?”
棉楓道:“溫祁是和你在一起吧?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
夏凌軒道:“沒有,我正要過去找他。”
棉楓一愣:“那沒事了,再見。”
他說完掛斷,試著又撥了一次溫祁的號,見對方還是沒接,覺得有可能看熱鬧去了,而通訊器沒開震動,因此擠在人群里才沒有聽見。
他有點心急,快速取車向三號街趕,想到溫祁可能會因血腥的畫面而嚇到,神色有些凝重,殊不知此刻他心里脆弱無害的藝術(shù)家朋友正在琢磨著怎么宰人。
而且某人并沒有去看熱鬧,因為他就是熱鬧。
咖啡廳已一片狼藉。
桌椅沙發(fā)損壞大半,放置在商店中間的、用來分隔空間的齊胸的小矮墻被穿了兩個洞,像一排整齊的牙忽然被打掉了兩顆。上面的花盆掉了一地,泥土、木屑、碎玻璃、沙發(fā)里飛揚而出的海綿和激起的塵埃混著咖啡濃郁的香味,一齊充斥著整間小店。
靠墻的地方呈八字狀地躺著兩個人,距離他們中點三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個人,但卻沒有頭——就在事發(fā)的十秒鐘后,回過神的老板和店員紛紛上前阻止,仗著人高馬大共同撲向那個男人,結(jié)果便是兩個人被甩到墻上不知死活,另一個人運氣太差,直接被對方一拳砸中頭,整個腦袋飛出去,在地面留下了一道瓢潑的血跡。
那顆頭“咕嚕咕?!鼻『脻L到門口,把外面的人嚇得“嗷嗷”直叫喚。
血淋淋的東西擺在眼前,沒人敢進來送死,只能對著里面大吼:“堅持住,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
溫祁靠著柜臺旁邊的柱子,聽見這一句,心里一片冷漠。
為保障居民的安全,財大氣粗的總警局給警員們配置了飛行器,可以在緊急情況下出警使用,據(jù)說能在十分鐘之內(nèi)到達市中心的任何一個地方。
然而十分鐘對于溫祁來說是相當(dāng)奢侈的。
——在這么糟糕的境況里,兩三秒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通訊器早在藏身時由于忽然炸響,被他一把扯下來扔了,正不知在哪個角落里持續(xù)“滴滴”地叫喚。他的額頭撞了一下,血順著額角淌下來,但顧不上擦,手里握著隨身攜帶的軍刺,屏住呼吸仔細辨認身后的聲音,目光掃視一圈,定在了柜臺后的架子上。
略微思考了一秒,他快速脫下襯衣往柜臺一扔,緊接著只見一道黑影追過去,“轟”地撞穿木質(zhì)的柜臺砸進架子,那上面的東西“嘩啦啦”全掉了下來。
溫祁幾乎在他撞的同時沖上前,腳往旁邊的椅子上一踏,借力起跳,看準(zhǔn)對方的位置,在簌簌下落的物品中對準(zhǔn)他的脖子霍然捅了下去。
“噗!”
軍刺剎那間進去一半。
溫祁只一眼便知道沒扎中氣管,心里有點遺憾,但并不停留,一把抽出軍刺,迅速拉開距離,見對方躺了三秒便翻身躍起,扭頭看向了自己。
這男人穿著黑色西裝,原本是很體面的。
可經(jīng)過一番不要命地連連撞,如今已變得皺巴巴。那上面沾著泥土和木頭碎屑,褲腿破了兩個口子,此外頭發(fā)凌亂,雙手和臉頰帶著一道道的血痕,這時又傷了脖子,鮮血慢慢染紅襯衣,活像剛從地震現(xiàn)場爬出來的難民。
溫祁躍到了柜臺旁邊的樓梯上,伸出拇指擦了擦下巴上的血,打量他一眼,笑道:“哦,你還挺扛打?!?
“難民”沒心情發(fā)表看法,看準(zhǔn)他的位置,追著他就過去了。
溫祁反身沖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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