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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我找出兇手！”

    桃金娘的整個神態一下子就變了，看樣子，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件事情。

    “你是為了我嗎？”

    她看上去有些激動，然后不等克拉克應答，又繼續津津有味地說道。

    “哎喲喲，那可真是個噩夢，當年的情況我現在還記得。事情就是在這里發生的，我就死在這個單間里。

    當時，奧利夫·洪貝嘲笑我戴著眼鏡像四眼狗，我就躲到這里來了。

    我把門鎖上，在里面哭，突然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他說話的聲音很滑稽，像是在模仿蛇的咝鳴，我想那一定是另外一種語言吧，但我聽出來了，那是一個男孩在說話。

    于是我就把門打開，準備呵斥他走開，到自己的男生廁所去，然后——”

    哈利和羅恩張大嘴巴，聚精會神地聽著桃金娘的講述，這讓她很是得意，驕傲地挺起胸膛，臉上容光煥發。

    “我就死了。”

    “怎么死的？”哈利急忙追問。

    桃金娘停頓了一會，然后才神秘地壓低聲音，“不知道。”

    她看到克拉克皺起了眉頭，又連忙解釋道：“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記得自己打開隔間門以后，就看見了一對大得嚇人的黃眼睛，然后，我的整個身體好像都被抓了起來一樣，輕飄飄的失去了意識……”

    克拉克三人對視了一眼，知道桃金娘所看到的，很可能就是蛇怪的眼睛。

    桃金娘神情恍惚地看著克拉克，“后來，我又回到這里了，你知道的，我一心要找奧利夫·洪貝算賬。哦，她非常后悔當初嘲笑我戴眼鏡。”

    “你到底是在哪兒看見那雙黃眼睛的？”克拉克問她。

    “差不多就在那兒吧。”桃金娘的記憶也已經很模糊了，克拉克也搞不懂，一個幽靈，怎么還能記住那么多的東西。

    她指了指前面的水池，哈利和羅恩趕緊走過去，克拉克跟在身后。

    那個水池看上去很平常，他們把它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都檢查了一遍，連水池下邊的排水管都沒有放過，可還是一無所獲。

    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洗臉池，根本就沒有什么機關。

    “難道是在地板下面？”羅恩用腳跺了跺地面。

    克拉克把他拉開到一邊，自己站到那個洗臉池面前，“拜托，你是個巫師，羅恩，這肯定是用了某種魔法。”

    “這個龍頭從來都不出水。”桃金娘看到克拉克想把龍頭擰開，提醒他道。

    克拉克當然不是想要把密室從水龍頭里擰出來，他只是打量了一會，便向哈利招呼道：“看來還是需要你幫個忙了。”

    “幫忙？”

    “是的，”克拉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你過來一下吧，看到這個銅龍頭的側面，刻著一條小蛇了么……試著對它說幾句話，用蛇佬腔說！”

    “可是——”哈利拼命地想。

    要知道，以前的他，總是在面對一條真蛇時才能說蛇佬腔。

    哈利死死地盯著那條刻出來的小蛇，試著把它想象成一條真蛇。

    “打開。”他說。

    他抬頭看向克拉克，克拉克搖了搖頭，“不行，你說的還是人話。”

    哈利又轉過頭去望著那條蛇，強迫自己相信它是活的。

    哈利想，如果他把頭晃動幾下，那么搖曳的燭光就會使那條蛇看上去仿佛在動似的。

    “打開。”他說。

    然而這一次，哈利聽到的不再是這句話了，從他嘴里發出的，是一種奇怪的，類似于蛇類發出的咝咝聲。

    受到蛇佬腔的刺激，那個黃銅水龍頭頓時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并且開始飛快地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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