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弱水從盒底翻出一對紅羽耳墜,大概是因為放了太久,羽毛都被頂?shù)糜行┱ㄩ_了。 這個她知道,是路之遙和他師傅在一起時戴得耳飾,她還記得那時的他還扎著小揪揪。 她將耳飾放到路之遙的手中,他隨手摸了下,揚起唇。 “這是我小時戴的耳飾,白羽烏骨雞的尾羽制的,好像很貴重,你若喜歡便拿去吧?!? 李弱水聽完他的話,抓到了其中的盲點。 “白羽的雞,為什么羽毛是紅的?” “這便是它貴重的地方?!甭分b笑吟吟地“看”著她:“這還是我當初親自摘的?!? 他眉頭舒展開,似乎是回憶過往。 “我?guī)煾刚f那個地方有最名貴的白羽烏骨雞,最神奇的是里面有一只長了兩片紅色尾羽。 她說我恰好有耳洞,便讓我去將它帶出來,后來這紅羽便成了我的耳飾?!? “你師父是這么一個閑情逸致的人嗎?還想著給你做耳墜?” 李弱水提著這兩片紅羽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隨后安安穩(wěn)穩(wěn)地將它們放到了盒子中。 她怎么記得他師父躁郁傾向很嚴重,隨意打罵他,竟然會有這種閑情嗎? “那只雞呢?” “我?guī)煾赋粤?,好像吃得很急,不知怎么了,她邊吃邊哭,大概是不好吃罷,不過我聽著倒是很有趣?!? “……” 糾結一瞬,李弱水張開的嘴又閉上了,還是不和他解釋原因吧。 “這個呢?” 她饒有興致地拿出一個五官不在位置的木偶,它的身體比例也很奇怪,腰長腿短,頭大身小。 路之遙摸了摸,面帶懷念。 “這是我做的第一個木偶,我很喜歡它,但好像會嚇到別人?!? “……確實被嚇到了。” 木盒里除了一些有年頭的小玩具和丑到嚇人的木偶,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眼熟的東西。 因為這些都和她有關。 那封專屬的懸賞令以及自己剪給他的一截頭發(fā)就算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她上次斷開的發(fā)帶也在這里,還有不想用的手帕。 李弱水頓了一下,將手帕掀開,看到了其下遮蓋住的木偶人,無一例外都雕成她的樣子。 “……” 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的樣子給嚇到。 李弱水抬頭看了眼笑盈盈的路之遙,將驚呼吞進口中,給木盒蓋上了蓋子。 這是他的愛好,反正收集的也都是她不要的東西,應該尊重。 “……大概看完了,這個聘禮我很喜歡?!? 路之遙從懷中拿出那個白玉印章,慢慢摸索著將它掛到了李弱水脖子上。 “還有這個?!? 李弱水頓了一下,伸手拿起這個小印章看了起來。 這個印章是他的信物,除了身上的一些散銀子,他的錢基本都在錢莊。 早上買東西時去取了銀子,她問過大概數(shù)目……只能說他接懸賞令的價格確實不低。 “這個印章和木盒就是我全部的東西,還有我自己,都做聘禮,你覺得可以么?” 路之遙稍稍斂了笑,握著她的手有些用力。 他是全程參與過那時李弱水和鄭言清的婚宴的,他們有媒婆、合八字、給禮單、吹鑼鼓、踢轎門…… 而他只有這個陳舊的木盒和一個小小的印章。 “可以啊,這些已經(jīng)夠了?!? 李弱水看著木盒,不禁彎起眼眸,眸子里亮晶晶的。 這是他的過去和現(xiàn)在,全都交給了她,怎么會不夠呢。 想到這里,李弱水不禁笑了起來,笑得胸前系著的絳帶也跟著抖。 “怎么有種我娶你,你把自己交給我的感覺。” 路之遙笑容不變,神色放松,那份溫柔看起來比以往多了幾分真實。 “你若高興,那便是你娶我,只要我們在一起,娶和嫁又有什么分別?!? 成親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和李弱水在一起的過程,他在意的只有在一起這個結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