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風(fēng)吹簾動,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車外猛地慌亂起來,有人忙著找藥,有人忙著對他刀劍相向。 但最意外的還是楚宣,他記得白輕輕說過,他們是最相愛的一家。 他們真的是嗎? 楚宣看著路之遙輕巧地甩掉劍上的血,面上帶笑,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剛才的所作所為。 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路之遙眉眼輕松,不理會對他刀劍相向之人,踏著地上的水洼慢慢向他走來。 原以為他會想說些什么,可路之遙只是略過了他,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了白府。 “楚郎。” 白輕輕被阿桃扶著探出了車外,她唇色蒼白,身姿顫抖,像是院中那些被風(fēng)雨打過的花一般脆弱。 可他的內(nèi)心卻隱約感覺得到,白輕輕并不是他現(xiàn)在所見到的這樣。 雖有疑慮,但身體早已先意志一步,上前去扶起了白輕輕。 “楚郎,還記得昨晚我同你說的那件事嗎,我們家雖好,但我與阿楚卻存在了一些誤會,你聽我細(xì)細(xì)跟你說……” 白輕輕止住了拔劍的黑衣人,拉著楚宣進(jìn)了馬車。 車簾放下,將車內(nèi)外隔成了虛幻與真實(shí)兩個世界。 胸前好悶,被壓得很不舒服。 迷糊間試圖翻身的李弱水被拉住了手,將她又壓回了原位。 她半睜開眼睛,看向下面,只見路之遙彎著唇,像是醒了很久。 但還沒等她說些什么,便只覺得胸口一痛,似是要吐些什么出來。 她慌忙俯身趴在床邊,拉出底下的痰盂,抱著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這個大概可以計(jì)入她的第一次清單了。 烏黑的血液掛在唇角,吐出的瞬間身體驟然放松,像是壓在胸口的大石終于被挪走的感覺。 來不及高興,李弱水趕緊拍拍身下的路之遙,嗓音沙啞。 “快把針拔了!” 路之遙輕笑一聲,就著這個她伏趴在身的姿勢坐起,將她抱在身前,讓她順勢抱住了他的肩膀。 “忍一忍。” 他下頜搭在李弱水肩頸處,聲線輕柔,像是微微拂過的春風(fēng),舒緩著她此刻的難受。 “疼疼疼!” 拔出的瞬間那里的肌肉猛然抽搐,攪在一起,痛不可抑。 李弱水一向是能忍痛的,但如今在路之遙的面前,她不想忍。 “好,我再輕些,很痛便咬我罷……那個齒痕或許又要好了。” 拔針會比施針更痛,路之遙只能一邊揉著她腰側(cè)的穴位緩解,一邊拔得快些,讓她不會那么難受。 等到針全部拔完之后,她早已是大汗淋漓,而他肩上的齒痕也更加深了。 路之遙輕輕吐出一口氣,唇邊揚(yáng)著笑,雙頰微紅,說話的聲線也有些顫抖。 “……好些了么?” 大汗淋漓的李弱水:“……差不多吧。” 其實(shí)他更應(yīng)該問問自己好沒好。 收拾了一下,李弱水準(zhǔn)備下床,就在站起身的瞬間弓起了身子,伸手捂住后腰。 “腰有點(diǎn)疼,大概是趴著睡久了。” 路之遙摸摸肩上的齒痕,隨后將滑落的衣襟拉好,笑著開口。 “那不是腰,是腎臟處。” 李弱水頓時瞪大眼睛:“什么!” 那個熟悉的廣告浮現(xiàn)眼前,李弱水又想到了他們昨晚,可那只是親親,而且腎虛也不該關(guān)她的事啊。 “腎臟主排毒,只是毒性過猛有些痛而已,過幾日便好了。” 路之遙笑著站起身,扶著她往外走,仿佛她真的是一個腎虛到走不動路的人。 “剛排過毒,現(xiàn)在得吃些東西補(bǔ)充體力。” 李弱水萬萬沒有想到,她有一日會被一個盲人扶著走。 看著空無一人的院落,她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教一個盲人做飯。 “要不還是我來吧,雖然腰痛,但也不是站不起來。” 看著路之遙摸索著柴火,她總有種深深的愧疚感。 “沒關(guān)系,總得學(xué)一學(xué),以后還要做給你吃。” 路之遙曾在做任務(wù)時聽過別人聊天,說要抓住一個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