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弱水打了個哈欠,翻身躺平,試圖讓自己痙攣的腹部好受一些。 “太累了,我好像有些困了。” 之前她便一直在忍受疼痛,神經(jīng)緊繃,肌肉也僵硬不已,現(xiàn)在驟然放松下來,睡意便鋪天蓋地地涌來。 “那你先睡,我出去做些事,很快回來,你醒了一定能見到我。” 路之遙替她蓋好被子,將身旁那把薄劍拿了出去。 劍柄上的娃娃對著李弱水抱拳憨笑,晃晃悠悠的,隨后消失在門后。 “本來想忍,沒想到會這么痛。”李弱水苦笑一下,轉(zhuǎn)眼看向關(guān)閉的木門。 “也沒想到你會生氣到這個地步。” 路之遙記憶一向很好,走過一遍的路就不會忘,多少步該轉(zhuǎn)彎,多少步到何處,他心里有數(shù)。 由此,他也到了楚宣所在的那個房間,慢慢地走到了床邊。 白輕輕以往時常將他當(dāng)做楚宣,對他說了不少話,所以他其實(shí)對這個名義上的爹爹算是熟悉。 楚宣貌美、心腸好,但人很軟弱,也不夠聰慧。 但他就是這樣才會被白輕輕拿捏這么久,就是這樣才會在他六歲被趕出家門時一言不發(fā)。 他們很少見面,從他有記憶起,白輕輕便一直在尋找楚宣,因此,楚宣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符號。 這個符號不是代表爹爹,而是一個從沒見到的故事人物,就如同他后來聽到的梁山伯與祝英臺。 劍刃準(zhǔn)確落到楚宣的側(cè)頸,甫一靠近便壓出了一條血痕,滴滴血珠順著薄劍落下,倒映在劍身中的影子被割裂開來。 但只觸了一下,他便將劍收了回去。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到她蠱毒解了,這人和白輕輕,只有等著以死供她取樂了。 不知用這兩人出氣她會不會開心一點(diǎn)。 路之遙走出白府,頂著清晨的日光,慢慢向皇城中心靠近。 那里也有一個阻礙他們的人。 在她睡著時將所有的麻煩除掉,她醒來后,便又是一個美好的世界,或許這也叫禮物? 這個想法很好地?fù)崞搅寺分b的焦躁,他松了眉頭,唇邊又揚(yáng)起如同以往的笑意。 此時皇城的告示牌上全都貼著他的畫像,不少巡捕站在街邊仔細(xì)觀察著過路人。 經(jīng)歷過昨晚的刺殺風(fēng)波,皇城內(nèi)的巡捕顯然多了不少,但他們的重點(diǎn)似乎不是在排查可疑人物,而是在按著畫像對比尋人。 他們的重點(diǎn)在于盲人,對于路之遙這個帶著帷帽、步履匆匆的人來說,只是多看了一眼。 路之遙原以為經(jīng)過昨晚的事,宮里的守衛(wèi)會增多,可當(dāng)他沿著入宮那條路走下去時,守衛(wèi)不僅沒多,反而還少了不少。 他腳步微頓,不禁懷疑有陷阱,但也無所謂了,人多不過是滿足他的殺戮欲而已。 路之遙輕車熟路地順著那條路往里走,最后落到了安泰殿里面,那里靜悄悄的,竟一個人也沒有。 他推門入房,進(jìn)入的瞬間便停了腳步,轉(zhuǎn)頭面向左前方。 在他看不見的那處,那位公主正坐在桌旁目光盈盈地看著他。 “我就知道你今日會來,你拿藥是不是想要救人?” 她垂下眼眸,抿出一個稍顯害羞的笑意,將四個瓶子放在了桌上。 “只拿冷香丸怎么夠呢?藥是四個一起吃的,你都拿去吧,我還有很多。” “拿藥?” 路之遙微微歪頭,有些疑惑地“看”向她,隨后唇角拉出一個笑,眼眸也彎了起來。 “我是來殺你的啊。” 他眉眼柔和,恰似窗格外透進(jìn)的陽光,通透又柔軟。 可他手下的刀卻閃著寒光,散發(fā)著最深的惡意。 路之遙不想多費(fèi)時間,便索性抽出小刀,直直地朝這位公主的心口飛過去。 飛刀半途被截開,躲在梁上的人終于現(xiàn)身,正是安陽公主身邊的侍衛(wèi)。 昨晚已然是他們的失職,即便今日公主試圖支開他們,他們也不可能真的離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