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色清幽,如果是往常,桃花村的村民早已經在自己家里數銀子了。 他們留在桃花村的大都是老幼婦孺,向來都是占據著道德高地。 即便有人想要如何,也難以越過自己的道德標準來做些什么。 他們從沒想過會有這一日,遇上的不是好人,而是一個沒有是非善惡觀的魔鬼。 他不在意老幼婦孺,只是想要自己玩得盡興。 “你是如何對她的?” 路之遙站在這人身前,薄劍玩鬧似地上下點在他的肩頸處,砍出一道道并未重合的血痕。 這人顫抖著嘴唇,忍耐著肩膀的劇痛,斷斷續續地回答。 “我沒有、做什么,只是拉了她一把。” 話音剛落,薄劍利落砍下,將他的手臂脆生生地切了下來。 “啊——!” 手臂齊根切掉,頓時血流如注,溫熱的血噴灑上他的袍角,將那普通的藍衣染成暗色。 路之遙拿劍往前,邊走邊笑,他只覺得興奮極了。 這些哀嚎就像仙樂,不會讓他有半分不忍,只會催促他,讓他更快去滿足自己的欲望。 王家的院落早已不似原來那般寂靜和單調,這里到處都是哀嚎,到處都是血色。 這些年不少女子在這里呼救、求饒,可是沒有人會回應,彼時他們只覺得好笑,因為加害者是他們。 如今他們成了案板之肉,任人宰割,所有人都在呼救、求饒,只希望會有官兵來這里巡視,能將他們救下來。 可是也沒有人會回應了。 “下一個。” 鋒利的劍尖點在地上,它被主人拖著往前走,在石板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白痕。 “公子,你放過我孫子吧,他還是個孩子,他什么都不懂!” 老婦人聲淚俱下,不停地在地上砰砰磕著頭。 她存這么多銀子就是為了這根獨苗以后能去滄州生活,現下不僅銀子沒了,孫子說不定也要命斷此處! “他才十歲,他都是被我們逼迫的,我孫兒是個好孩子,公子,你殺了我吧,用我換他……” 老婦人倒吸口氣,嘴唇顫抖,隨后,插入頸中的劍順著這口氣拔了出去。 “都是要死的,誰能換誰?我十歲時,懂的可不少。” 路之遙深吸口氣,將興奮至顫抖的手壓了下去,可嘴角的笑卻依舊那樣溫柔。 “時常聽人罵我,畜生就是畜生,長大了也改不了本性。” 他將手背上的血滴擦去,留下一抹淡淡的紅痕,隨后循著哭聲,摸上了那孩子的脖頸。 “你覺得你長大了會和現在的你有何不同么?” 那孩子哭哭啼啼看他,面上滿是憤恨,口里卻習慣性地服了軟。 “我是個好孩子,哥哥你放過我吧,我從沒害過那位姐姐。” “騙子。”路之遙搖搖頭,神色可惜。 手下用力,這孩子倒了下去,憤恨的神色永久地留在了他的童稚的臉上。 內心的郁結發泄大半,他捂著臉笑了許久,再也沒有耐心一個個屠殺,便加快了速度。 井邊坐著一位大漢,正是那位將李弱水位置說出來的人。 在他有限的幾十年人生中,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就連微風中都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他看著路之遙動手,聽著他的笑聲,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想要逃卻動不了腿。 這是來自本能的害怕。 為了錢財而留下來拐賣女子的桃花村人,被終結在這個月朗風清的夜晚,死相慘烈。 做好了這些事,路之遙提著劍走到院里唯一的活人身前。 “久等了,現在帶我去桃山找那些山匪罷。” “這是桃山?怎么種的全是梨樹?” 李弱水看著山路旁的梨樹有些詫異。 這些樹時日應該也不短了,上面已經掛了不少青澀的小果子。 那位渾身腱子肉的壯漢看她一眼,嘴唇翕合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我們不想和你說話,和那個人在一起,你腦子有坑。” “那我就自己說了。”李弱水看了他和另一人一眼,略微挑眉。 “曾經有個小男孩,非常強壯,年紀小小就一身肌肉,自詡武功第一,沒想到后來遇到了瘦弱的路之遙,被他暴揍一頓……” “誰被他暴揍一頓!”這壯男怒目看向她:“別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他不配!” “你和白霜是一伙的吧?” 李弱水湊過去問他,試圖通過月色看清他的神情。 這人的憤怒的樣子和白霜一模一樣,還都對路之遙這么厭惡,說不是一家人她都不信。 這壯漢意外地看她一眼,正想說些什么,另一位戴著斗笠的男子立刻輕咳一聲,止住了他的發言。 “關你屁事!”壯漢哼了一聲,不再理她。 但現在不需要他的回答也能確定了,白霜和他們就是一伙的。 當初白霜參加比武招親是為了進鄭府,她又和這些人一伙,鄭家又有鄭言沐這個瘋子…… 這些其實都能連在一起,深挖下去說不定能挖到什么。 她怎么覺得自己陰差陽錯走了一條原著的暗線。 原著既寫了陸飛月二人談戀愛,又寫了他們走江湖時辦的案子,可惜她穿書之前還沒將書看完,不知道結局到底是什么。 真愁人。 不僅要攻略變態,還要走暗線嗎? 實在是太勞累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