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最好自己到我這里來,待會兒被他抓住可就不是我這么溫柔了。” 貓聽不懂話,再次跳上了桌面,繞到了木偶身前,它的眼瞳豎成一條細線,將這些木偶看進了眼里。 “喵!” 大概是被丑到了,它猛地將木偶沖撞開,細長的木偶線頓時飛散在房間各地,纏作一團。 李弱水:“……” 她帶貓來是哄人的,不是來給她雪上加霜的。 “明日我就去退錢。” 清冷的月光灑在街道上,照著白墻黑瓦,灰色的磚地上投著婆娑的樹影。 現在已是深夜,街上沒有多少行人,客棧也到了打烊的時間,但小二還是強撐著精神留門,他知道有個客人得很晚才回來。 在他趴在柜臺上快要睡著時,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拄著盲杖,輕車熟路地往樓梯口走去。 “公子。”小二叫住了他:“今日那個姑娘又來找你了。” 路之遙頓住腳步,微微側頭來“看”他,氣質溫和:“她走了么?” “她上樓去了,走沒走的倒是沒注意……要不我陪您上去看看?” “不用了。” 路之遙點著盲杖上樓,傳來的聲音有些飄忽:“她大概已經走了。” 他走到二樓,在靠近房門時頓了腳步,右手搭上了身旁的薄劍,輕輕推開了門。 屋里的木香似乎濃了很多,進門時還能感受到腳下踩著不少散落的松軟木屑,待聽到屋里那人的呼吸聲后,路之遙移開了握劍的手。 他習慣性地揚起唇角往前走去,正想說些什么時,突然被一根線勒到臉頰,止住了步伐。 “……” 路之遙后退一步,伸手往前摸去,摸到了一把打結的木偶線。 這下他懂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這個房間里應該到處都纏著木偶線,沒辦法往前走一步了。 “纏了多少線在身上?” 屋里沒有回音,他再側耳聽了一下,呼吸綿長,心跳平緩,在這屋里顯得那么安寧。 “睡著了啊。” 路之遙將盲杖放到一旁,摸索著拂開身前的線,慢慢靠近床邊。 他身上的外袍早已被他扔掉,露出內里緊緊勒著的黑色腰封,在月光的映襯下,少了幾分柔和感,多了一些冷意。 此時的李弱水坐在腳踏上,身子靠著床邊,歪頭睡得正香。 她的身上纏了不少木偶線,不算很緊,但是足以制住她的動作。 李弱水早早就因為捉貓被線困住,反正也要等路之遙回來,她索性就睡在這里了。 路之遙站到她身前,黑色的影子將她完全籠罩住,隨后他向前伸手,抓住了那些垂下的木偶線。 “是該受點教訓。” 他輕笑一聲,原本想幫她的手又收了回來,任由那些線纏在她身上。 房頂傳來幾聲細微的輕響,他轉身離開時順手抓住了落下的白貓,阻止了它跳到李弱水頭上的動作。 “哪里來的?” 他揪住白貓的后頸,摸索著走到了窗邊,解開身上的細線,將它送到了窗臺上,聲音輕柔。 “走吧,房里有一只就已經將這里弄得很亂了。” 白貓很有自覺,它大概也明白自己是花了錢的,在被送上窗臺后又跳進了屋里。 或許是路之遙身上的血腥味太濃厚,它沒有離他太近,但也在幾步的距離里。 “那你可要乖一點。” 有貓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實在少見,他也沒過多阻止,輕聲說完后便去洗手了。 他今日玩得很開心,就是身上的血味濃了點。 畢竟這樣惡臭之人的血總是臟了些,就算扔掉外袍也驅不散那股臭味,還得將衣裳換了。 房里沒點燈,但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同。 路之遙洗完手后走到了床邊,從行李中找出了自己的衣袍,順手搭在了房里穿來穿去的木偶線上。 他站在李弱水身旁,伸手觸上了腰間,搭扣輕聲一響,黑色的腰封便應聲而開,勾勒出的腰線也隱沒在散開的衣袍中。 窗戶方才已經被他關上了,屋里只有透進的淡色月光。 第(2/3)頁